舞池里灯红酒绿,徐柚言抿了一口吸管里的鸡尾酒,眯起眼睛,欣赏舞台上热辣的表演。
这才是青春啊。
徐柚言拨了拨头发,她人已经到了三十岁,长相是很成熟的了,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熟女的诱惑。
可此刻的行为,却是二十岁的她才会干出来的事,抛下粉丝,不担心狗仔,在这儿寻找内心的释放。
因为怕被拍,徐柚言选的是二楼的包厢,隔着玻璃栏杆,可以俯瞰整个舞台。
她捏着酒杯,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嘴里跟着舞池的小调一起哼。
程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被狗仔拍到,时不时打量四周。
就在这时,程准手机响了。
他立刻低头查看,却发现是薄舟澄。
[言言在哪?我给她发消息,她没有回。]
程准看了一眼徐柚言,果断出卖,把坐标发了过来。
薄舟澄看到地址的时候,下意识蹙眉。
“夜色诱惑?”
她身旁正在喝水的的助理听到,差点一口水呛到自已,咳得撕心裂肺。
“怎么了?”
薄舟澄转过身来,从没听说过这个店名,但是猜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
“那可是找男人的地方,程准把人带去那儿干嘛。”
苏茶满脸的疑惑,但又不敢多说,生怕薄舟澄不高兴,对方今天拍戏的时候,已经有够走神的了,ng了很多次。
薄舟澄听到这话,一贯维持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住,直接坐上车。
“给我开快点。”
手指紧紧攥着车坐,薄舟澄想不明白自已做错了什么,对方要这么惩罚自已。
宁愿去那种地方花天酒地,也不愿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
“姐……我的亲姐,你别喝了。”
程准拿着酒瓶,不让人碰,徐柚言摇头,抱着酒瓶。
“你知道突然老十岁的痛苦吗,我要借酒消愁……”
“姐,话不能这么说,三十岁不是正好参加乘风吗!”
程准尽力劝着人,徐柚言微微睁开眼睛,好像是哦。
刚让她找到一个老了十岁的好处,门突然被打开,薄舟澄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衬衣,口罩也没带。
“徐柚言。”
薄舟澄冷声说了这么一句,徐柚言抬起头来,恍惚间以为这是十年前,于是不甘示弱的抬起头。
“薄舟澄,我俩可不熟,你该叫徐小姐。”
她吐气如兰,一双唇瓣因为喝过烈酒而泛着红润,显得十分诱人。
薄舟澄没说话,走近几步,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跟我回家,你知道,你要是被狗仔拍到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
薄舟澄压抑着怒火,没让它被发泄出来。
“知道啊,但不用你管。”
徐柚言语气冷漠,伸手戳着对方的锁骨,用了点力。
“你叫我花瓶,你不是巴不得我被全网骂吗?”
她说这话,也是气急了,连理智和逻辑都丢失了。
薄舟澄心慢了半拍,垂眼看着徐柚言。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怎么会是十年前的事情,那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徐柚言抬头,想说分手两个字,可又想起对方救过自已,于是硬生生止住了。
“那我错了。”
薄舟澄压低嗓音,微凉的嗓音透着歉意,像是在大彻大悟的悔过。
其实她从始至终不觉得自已错,因为这是事实,但是如果自已老婆想听假话的话,那么她也可以说,毕竟她是演员。
徐柚言想要什么样子,薄舟澄都可以演。
“现在可以跟我回家吗?”
薄舟澄软下几分,正要牵着人带回去,徐柚言却像是定在了原地。
“我酒还没喝完呢,喝完再回去。”
徐柚言笑得很憨,像是她出道时的模样,所以,黑粉有一个外号,叫她憨憨,但后来被粉丝自嘲久了,就成了个亲昵的称呼。
薄舟澄只觉得心尖颤了两下。
她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纵容。
一抬手,徐柚言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趴在了肩上。
薄舟澄扛着她就往楼下走。
“喂!”
“你放开我!”
徐柚言挣扎,却发现这家伙的力气跟牛一样大,根本就睁不开,于是张着嘴喊。
“强抢美女了!”
薄舟澄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拍在她的腰上,这一下让徐柚言吃疼,消停了不少。
“言言,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要知道,三十岁的徐柚言沉默寡言,就像是一团冰霜,需要薄舟澄这块更暖一点的冰霜去融。
二十岁的她,却炙热如火,险些将人烫伤。
“我幼稚?”
徐柚言不屑的哼唧,但因为怕再被打,所以不再挣扎了,像条蔫了吧唧的毛毛虫。
“薄舟澄,你不是也很幼稚。”
“你有本事别绑架我,你放我下来,我一定打得赢你。”
徐柚言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柴犬,但你要真把她放地上,估计立刻耳朵下垂,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薄舟澄忍了一路的唠叨,把人丢进保姆车里。
“你这是不尊重我的人权,你等着 ,我……”
徐柚言话还没说完,薄舟澄忽然欺身而上,她的唇瓣是微凉的,却让人无法抵抗。
徐柚言眼睛一下睁大了,可无论怎么推都推不开。
只能任由对方任意……
可后来,徐柚言竟然迷迷糊糊的想,原来冰块一样的薄舟澄,唇竟然这么软。
见徐柚言消停,薄舟澄抹着唇瓣,忍不住轻叹口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一招最好用。
她抬手给人系着安全带,这才让司机开车回家。
徐柚言一路上没说话,耳尖泛着粉红,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纠缠。
完了,完了!
自已明明这么讨厌这个人,可是……
刚刚怎么还心动了呢?
徐柚言恨不得打自已两巴掌,可又忍不住侧头去看薄舟澄。
薄舟澄正在拿着文件看,她看得很仔细,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打量,徐柚言忍不住靠过去一些。
“薄舟澄。”
她喊了一声。
“嗯?”
薄舟澄转过脸来。
“我们到哪一步了?”
“或者说,我们一个月几次?”
徐柚言真的很好奇,八卦之心涌上来,连自已的八卦都想问。
薄舟澄脸忽然红了,但很可惜,徐柚言此刻是醉意朦胧的,不然指定要笑话薄舟澄。
原来,原来不苟言笑的薄影后,也会被这种问题问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