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偏宠日日求饶,并拒绝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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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突然的暧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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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将军的偏宠日日求饶,并拒绝宅斗
作者:
一曲青白
本章字数:
4856
更新时间:
2024-11-22

蝉衣捂着胸口,急喘了几口气,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少爷。”

林楚河笑得阴险,贼兮兮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蝉衣好几个来回。

蝉衣后背发凉,往后缩了缩身子。

林楚河上前一步,探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以为你攀了高枝,扭头就把我给忘了呢。”

突然的暧昧不清,惹得蝉衣脸一热,忙偏头避开。

林府的大少爷,说起来也是个好人,善恶分明,仗义执言,从不玩两面三刀那一套虚的。

可他的毛病就在于太过直接,每次见到蝉衣,虎狼之词张口就来,根本不在意四周人多还是人少。

他是大少爷,旁人谁敢说他一句不是。可蝉衣是个小丫鬟,难免背后嚼舌根,说她的是非。

因此,以前她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便往人堆里凑。

大少爷再好色,总不好当众下手。

见蝉衣躲开,林楚河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轻咳一声,问:“听说你昨晚去做了试婚丫鬟?”

他怎么知道?

蝉衣吓得目瞪口呆,茫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大少爷脸上浮着淡薄的笑意,温柔的目光在蝉衣鬓边缱绻了一个来回,甚至准备抬手帮她掖耳边的发丝。

蝉衣吓得一激灵,忙偏头躲开,“大少爷,请自重。”

“怕什么,我又吃不了你。你都敢去给杀人不眨眼的煞神暖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他明明笑着,蝉衣却觉得一阵一阵的凉气,向她聚拢而来。

见她不否认,林楚河突然大笑起来,笑完骤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骂道:“果然让我猜着了!”

“猜?”蝉衣目瞪口呆。

林楚河暗暗咬牙:“我刚才遇见了钱嬷嬷,听账房的老头子说,她支了十两银子。我追上去盘问她做什么,她却鬼鬼祟祟不说用途。”

“十两?”蝉衣一本正经确认数字。

林楚河点头,“没错,就是十两!她一内宅老婆子,除非家里死人买棺材板,否则绝用不到十两银子。”

他负手而立,往前走了几步,道:“我跟着她去了后院,也听到了你们三人的争执。”

也就是说,他目睹了一切,甚至一路跟着自已来到松柏院。

他在暗,自已在明,防来防去,防了个屁啊。

蝉衣暗恼,不知道是为这位爷的奸,还是为了自已的蠢。

亦或两者皆有。

蝉衣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林楚河看在眼里,似乎已经消了气。

“你背着我偷偷去做试婚丫鬟,我都没发火呢,你气什么?”

大少爷一脸委屈。

蝉衣不说话,垂首想着心事。

林楚河问:“是在气姓钱的老太婆吗?她明明支了十两,却只给了你五两,平白克扣你一半的卖身钱。”

大少爷一张嘴,不知道是蜜里掺了砒霜,还是砒霜里掺了蜜,既让人心暖,又能把人撅个后仰。

蝉衣不理他 。

林楚河撇嘴,“之前都传她克扣主子给下人们的赏赐,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她‘钱扒皮’的称号,果真不是白来的。”

想起被“钱扒皮”克扣的五两银子,蝉衣就肉疼。

五两啊!

抵得上她一年的月例,够买三分良田了。

她正心疼,那边林楚河摸出一块银子放在掌心里,高高地抛起来,又稳稳地接住。

他笑得一脸深意,只望着蝉衣不说话。

蝉衣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掌心里那块闪闪发光的银子上。

他把银子攥在手心,伸了过来,道:“她从后院一出来,就被我截住了。十两变五两,我准备拉着她去跟账房对账。老太婆心虚,痛快把银子吐出来,让我转交给你。”

他一努嘴,“喏,拿去。”

杀了他的心有过,此时想要真诚向他道谢的心,也很强烈。

蝉衣很矛盾纠结。

发愣的工夫,他一把拉过蝉衣的手,把银子塞她手里。

“你拿身子换的,金贵,务必收好。”

道谢的念头顿时熄灭,蝉衣狠狠瞪他一眼。

收起复杂的情绪,蝉衣决意不做深想。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可银子却是无辜的。

可以痛恨天下人,却不能跟银子过不去。

蝉衣握拳,痛快收下,把那块银子放进腰封里。

林楚河望着她,默了半天,又道:“你是嫌弃我上年秋闱失利,才转而投向那个姓姜的嘛?”

蝉衣抿唇,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愿意跟他?”

这句纯粹是废话,蝉衣想拒绝,能吗?你娘什么德行,自已不清楚嘛。

林楚河不知内情,又胡乱猜测:“他姜淮信立下战功,成了御前红人,现在想要巴结他的人,能绕皇城三圈。可我没想到,我爹两袖清风的人,居然也……”

他顿了一下,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居然要拿自已闺女的姻缘去做人情,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

对于这桩婚事,蝉衣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可她知道,那些不是自已该去考虑的。

她独善其身,好好活着,好好攒钱,才是唯一的目标。

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林楚河气不打一处来,撇嘴道:“他们一个个钻营,为了各自的前程,无可厚非。你一内宅丫鬟,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跟着添什么乱。你知道自已像什么吗?”

“像什么?”蝉衣大喇喇地问。

“像一只蚂蚁,不自量力,满怀野心,竟敢去攀附大树,到时候风一吹,第一个先把你摔死。”

蝉衣:“大少爷误会了,蝉衣有自知之明,以前不会做白日梦,以后更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奢望。”

“是,你清醒理智,你有自知之明。你这么聪明,干嘛答应去试婚啊?那个杀神阎罗到底有什么好?他到底哪里比我强?”

“……”

蝉衣哑然。

女人吃醋拈酸时,面目扭曲;男人也是一样。

此时的林楚河,四个字可以形容,面目狰狞。

蝉衣实在想不通,这位爷到底吃的哪门子的醋。他虽未及弱冠,红粉艳事早已不胜枚举。

就连府上的丫鬟,曾被他言语撩拨的,已经有好几人。

以前躲着他,也从未对他的话当真。今儿他的态度,外人听到像是她贪慕虚荣玩弄了他的感情。

蝉衣抿了抿唇,调转视线,不准备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林楚河见她这样,顿时心头火起,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发疯一样逼问:“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姜淮信那样四肢发达的糙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除了一身如牛般的蛮力,哪里比得上我。”

四周有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暗处看热闹。

蝉衣心头诸多顾忌,冷声道:“大少爷,您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

“我没喝酒,何来醉话。你老实交代,他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你们一个又一个,都对他趋之若鹜。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你肯定没听过吧?”

林楚河不管不顾,声音又拔高了几度。

“十几年前,他姜淮信就是一京城恶少,如假包换的纨绔公子哥,打架斗殴,无恶不作。你知道嘛,他手上还有人命呢,死在他手里那人,你知道是谁嘛?”

蝉衣被他的话惊得心如擂鼓,脑海里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怎么也跟杀人犯扯不到一起。

“谁?”

她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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