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逸拒绝回京的消息,就仿佛是长了一对轻盈又敏捷的翅膀,呼扇呼扇着,眨眼间就风风火火地传进了王府里头。
那消息传进来的时候,就跟一块大得吓人、重得要命的石头似的,“噗通”那么一声巨响,直直地就砸进了原本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似的湖面。
好家伙,这一下可不得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就跟炸了锅似的,那一圈圈的涟漪啊,就跟疯了似的往外扩散,一层赶着一层,一下子就惊起了千层浪呀。
整个王府,也因为这消息,一下子就被搅和得乱了套,翻天覆地的。
丫鬟们正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走着,听到这消息,手一抖,茶盘差点就给摔了,心里直念叨:“哎呀,这可咋整呀,公子咋就拒绝回京了呢,这下王府不得闹翻天啦。”
小厮们也停下了手里正干着的活儿,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满脸的惊讶和担忧,其中一个小声嘀咕着:“这公子也太有主意了吧,这消息传进王爷王妃耳朵里,那还不得气坏咯。”
王爷本来正坐在书房里悠闲地看着书,听到这消息,“哗啦”一声就把手里的书给合上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心里那个气,就跟火烧起来似的,想着:“这逆子,竟敢如此行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王妃正在屋里对着镜子梳妆,听到丫鬟慌慌张张来禀报,手里的梳子“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喃喃自语道:“我的儿呀,你这是何苦呢,咋就不回京了呢,这可愁死娘了。”
整个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因为李逸拒绝回京的这消息,陷入了一片慌乱和喧哗之中,就像一锅煮开了的粥,咕噜咕噜地闹腾个不停。
王府那宽敞又气派的大厅里,此刻就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一片哗然。
李逸的父亲原本还端坐在那把雕花的太师椅上,听闻这消息后,瞬间就变了脸色。
只见他气得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就像那熟透了的西红柿,看着都吓人。
那双眼睛更是瞪得老大,圆溜溜的,真就跟铜铃一般大呀,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
他手里正端着的茶杯,那可是他平日里最爱的一件瓷器呢,此刻也顾不得了,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扬,就把那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摔。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瞬间就碎成了好几瓣,那滚烫的茶水也跟着四溅开来,溅得到处都是,把桌上的一些文书都给弄湿了。
他气得从椅子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边在厅里来回踱步,一边怒吼道:“这逆子,他到底想干什么呀?啊?
竟敢公然违抗命令,说不回京就不回京!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了!”
他每说一句,胸膛就剧烈地起伏一下,显然是气得不轻呀。
旁边李逸的母亲,也是满脸的怒容。
她原本那温婉的面容此刻都变得有些扭曲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像两条毛毛虫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那嘴唇也气得微微发抖,哆哆嗦嗦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她在心里不停地想着:“这孩子,怎么就如此不懂事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地对李逸的父亲说道:“老爷,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呀,不能就这么由着他胡来啊!这要是闹大了,可怎么收场哟。”
而周围站着的那些下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们心里害怕极了,都在想:“公子这事儿可捅了大篓子了,王爷王妃都发这么大的火,可别殃及到我们呀。”
整个王府的氛围,此刻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阴沉沉的,黑得吓人,那股压抑的感觉,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每个人的胸口上,让人喘不过气来呢。
(2)
李逸的父亲,那可真真儿是一位威严十足的中年男子。
就说他身上穿着的那件华丽锦袍,那可真是精美绝伦。
锦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乘的丝绸,摸起来滑溜溜的,手感别提多好了。
上面还绣着精美的花纹,那花纹细致得呀,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诉说着工匠的匠心独运。
尤其是那金丝银线,在烛光的映照下,就像是有无数颗小星星在上面闪烁着耀眼的光,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往常,只要他穿着这件锦袍在王府里走动,下人们都会忍不住偷偷地多瞧上几眼,心里暗暗赞叹着王爷的气度不凡。
可这会儿,谁还有心思去欣赏这锦袍的精美。
大家都被李逸拒绝回京的事儿给搅得心烦意乱的,王爷自已更是气得不行,那锦袍再好看,在这当口也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王爷皱着眉头,满脸的怒容,那身漂亮的锦袍仿佛都跟着失了颜色,就好像知道此刻主人的心情糟糕透顶,也不敢再张扬它的华丽。
他在那宽敞的厅中,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一般,急促地来回踱步。
每一步落下呀,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咚咚咚”,那声响仿佛重锤狠狠地砸在地上,震得整个大厅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面色,早已变得铁青铁青的,那颜色可吓人,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天空,黑沉沉的,让人看着就心里发怵。
“逆子!” 他猛地张开嘴,大声呵斥道,那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直接炸出来的一般,瞬间就在大厅里回荡开来。
“嗡嗡嗡”,震得在场的人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感觉脑袋都要被这声音给震懵了。
他一边踱步,一边气愤地吼着:“他怎可如此任性妄为,置家族大业于不顾!”
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与痛心。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像是燃着两团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
那目光直直地、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仿佛真的能穿透眼前这厚厚的墙壁,一下子就看到远在他乡、惹得他如此生气的李逸。
他心里头更是像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不停地在咆哮着:“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家族的荣耀,家族的未来,都指望着他呢。
他倒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全然不顾及这些,真是要把我给气死啦!”
想着想着,他的脚步迈得更快了,那面色也越发的铁青难看了。
他的双手,就像两把铁钳似的,紧紧地握在一起,那力道大得惊人。
只见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全都爆了出来,就像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扭动着,看着怪吓人的。
他手里原本还拿着一把精美的折扇,那折扇可是用最上等的竹片制成的,扇面上还绘着雅致的山水图,平日里他都是轻轻摇着,尽显儒雅风范。
可这会儿,那把折扇在他的手中却遭了殃,被他紧紧地攥着,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
那声音在这安静又压抑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这折扇下一秒就会被他那如洪荒之力般巨大的力量给捏得粉碎,变成一堆可怜的竹屑。
他心里头那股愤怒,就像是有一头凶猛无比的野兽在里面咆哮嘶吼着。
他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为了家族的荣耀,日夜操劳,盼着他能挑起家族大业的担子。
可他倒好,全然不顾这些,就这么任性妄为!
家族的荣耀可是祖辈们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大业的兴衰更是关乎着咱们所有人的命运,他都不管了吗?
真是要把我气死啦!”
他越想越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那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波接着一波。
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这滔天的愤怒给点燃了一般,热烘烘的,闷得让人难受极了,仿佛置身在一个大火炉旁边。
可那些下人们,没一个敢动一下的,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
他们生怕稍微抬一下头或者动一下身子,就触了霉头,惹得王爷更加生气,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3)
李逸的母亲此刻就像一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鸟儿,软软地、无力地坐在一旁那把精致的檀木椅上。
那檀木椅可是王府里的好物件呀,平日里看着就透着一股子贵气,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朵朵花儿、一片片叶子,都栩栩如生的,仿佛在诉说着工匠的巧夺天工。
可这会儿呢,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下,那些精美的雕花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默默地为这糟糕的氛围而黯然失色。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呀,那眉头间的褶皱越来越深,最后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就像是有人在她的眉心处打了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而眉心处那道深深的纹路呢,更是明显得很,就像是一道横亘在那儿的、无法跨越的沟壑,透着一股子深深的忧愁和无奈。
她的眼中呀,早已蓄满了泪水。
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就像荷叶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划过她那满是忧愁的脸颊。
她心里头正难过着呢,想着:“我这苦命的孩子呀,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儿呢?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呀,真真是愁坏我了。”
可这满腹的心酸和担忧,此刻也只能化作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默默地流淌在她的眼底。
“儿啊,”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哀怨,缓缓地开口说道,那声音里仿佛都透着一股子无力感,满满的都是无奈和痛心呀。
“你可知这京城中的名门闺秀,那可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出来的哟。”
她轻轻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京城贵女的模样,“就说那张家的大小姐吧,那琴弹得呀,就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清脆悦耳,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能钻进人的心里去呢。
还有那李家的二小姐,那棋艺可精湛啦,和人对弈起来,步步为营,心思缜密得很呐,多少公子哥都不是她的对手嘞。”
她顿了顿,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接着说道:“这还不算完呢,像那王家的三小姐,那书法写得,笔锋刚劲有力又不失柔美,跟那些大书法家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呀。
还有赵家的四小姐,画画更是一绝,画出的花鸟鱼虫就跟活的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从画里飞出来、游出来似的。
哪家的姑娘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全得就像那画上的仙子似的,看着就让人喜欢呐。”
说到这儿,她眼中闪过一丝期许,又带着些许痛心,“儿啊,你要是能和她们之中的哪一位成婚,那对你来说,可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呀。
你想想看,到时候你出入都是高门府邸,结交的也都是达官显贵,要啥有啥,多风光呀。
而且对咱们王府而言,那更是光明无比的锦绣前程嘞。
和这些名门望族联姻,咱们王府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往后的路也会越走越顺呐。
你怎么就不明白娘的苦心呢,非要去做那让人揪心的事儿呀。”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里又泛起了泪花,满心都是对儿子选择的不解和痛心呀。
说到这儿呀,她那原本就微微颤抖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就像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紧接着,那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的眼泪呀,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哗” 的一下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一颗地顺着她那满是忧愁的脸颊滑落下来。
“可你呢?” 她抬起那满是泪痕的脸,眼神里满是哀怨与痛心,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哽咽,“你却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这所有的一切呀。
那女子到底有啥好的呀?能让你连王府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都不要了。”
她边说边用那带着泪花的眼睛望着远方,似乎想要透过这重重宫墙,看到儿子此刻的模样,“你让娘怎么能不心痛啊?
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盼着你能有个好归宿,能为王府争光添彩,可你倒好,就这么任性地把一切都给扔了。”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揪着衣角,那用力的劲儿可大了,手指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就像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枯枝一般。
她满心都是对儿子选择的不解呀,就感觉心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狠狠地扎着,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疼得厉害。
这种痛呀,不仅仅是心疼那些可能失去的荣华富贵,更是心疼儿子怎么就不明白自已的苦心呢。
她继续哭诉着:“咱们王府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失望啊!
他们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就指望你能好好守着,能让王府更加兴旺发达,可你却……”
说到这儿,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揪着衣角,眼泪不停地流着,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和痛心都通过这泪水宣泄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