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进进出出的雪橇将城外的积雪都给压平了,不少流民被找来帮忙,当然不用他给钱。
一直到夜幕降临,大雪呼啸才结束。
等到没人的时候,他将东西全部送进雷墓里,然后自已在王老头家里住下了。
五天之后,他感觉自已的身体好了很多,每天痒得不得了,一些细小的伤口都结痂了。
穿着全新的衣服鞋子,他感觉自已又活过来了。
有钱了自然要消费,在那边买不到的人参,在这都有。
百年人参,七百两一根,他直接全款买了四根。
另外他也不打算自已盖房子了,直接出了五百五十两承包给了王老头,让他找人去做。
院子长五十米,宽二十米,房子必须是青砖大瓦房。
另外让他帮忙买一个下人负责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里外。
最后还让他们帮忙做木板,全部要求长五米宽五十厘米,厚十厘米,先准备六百块。
这些木板他打算拿去家里盖新房,直接分开盖,反正地方大一家住一套多好。
木板必须上桐油木漆保养着,这点钱估计会超出一些,但不会超多少算是中间商的差价了。
随后几天,城外的百姓开始活跃起来,不少青壮从很远处的村庄里走过来开始成群结队的进山砍树。
他那块坑洼不平的宅基地上到处烧起了大火,等冰雪融化之后就开始平整地基。
粗略一看怕是有几百人同时劳作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钟离陌没有过多的理会,又过了半月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外面天黑的时候了。
“王老,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得去山里接收一下游猎部落欠我的肉食,可能很久不回来。”
“没事没事,你去吧!”
…………
天牢西北方的树林中,他在此地看了很久才看到这个好地方,周围全是一人高的松树,中间有一个干涸的水潭,水潭里只有薄薄的一层雪。
十吨粮食用储物袋五趟就全部运送出来了,这是他故意多拿出来的,换点钱给家里也不错!
给上面盖好松毛做个简单伪装,骑着马慢悠悠的来到了天牢。
天牢门口站着好大一群人,看到他回来了一个个激动不已。
“弟,没事吧?伤口有没有裂开”钟离志跑过来牵着马。
“二哥我没事。”随后看向他们身后的典狱长几人点点头“今夜两点,我带你们去,多带点人和板车。”
“嘿嘿,要啥板车啊,你不知道咱们昨天买的车有多厉害,可以用四匹马一起拉。
他们家世代做马车的,技术非常好直接用两辆马车拼接成一辆。
咱们以后也坐四个轮了,所有东西一起装上去都能轻松拉着走,今晚恰好试试。”
钟离陌过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其实就是两辆车拼起来,把车把也延长出去,还送来专门用来拉车的绳套。
最关键的是,这玩意是钢筋焊接出来的,下面四个车轱轮。
“哥,哪来的啊,多少钱啊?”
“呵呵,这是典狱长和钢铁厂的交易,咱们也不知道,那人也在厂里上工,最后给我们的就是这样。”
这下钟离陌懂了政委说他吃不下去找人的意思了。
他们没问他吃没吃饭,因为他嘴皮上油亮油亮的,和用猪皮抹的一样。
(这年头吃完饭用一块猪皮抹嘴唇,然后出去村里装逼绝对是很多老人的记忆,又可笑又可怜。)
这一晚很多人都没睡,钟离陌倒是睡的心安理得,一直到两点他被叫起来。
外面大车已经套好了,六匹马共用一根钢管车架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出了门,身后跟着五十个战士,一路没人说话,只有手电昏黄的灯光。
“车在这里调头,其他人跟我上山抬。”
很快,小松林里,一袋袋沉甸甸的麦子被扛了下去,所有人都非常有干劲。
担心下大坡马刹不住,一次只运送大概一吨。
钟离陌回到天牢仓库这边就在这里烤火,没再去了。
大车一到,快速的下货上秤………
下半夜四点左右,他突然听到一辆卡车的声音,没一会一辆老旧的CA10开了进来,
士兵们手脚麻利的往上面放粮食不多不少就是两吨半。
车上下来一个司机和一个穿着灰中山的男子,他走到钟离陌身边给他递了包烟。
钟离陌一看,好东西啊,今年刚出的红塔山,现在连省内都没有铺开,这人应该是采购之类的主任或者干事。
“没抽过吧,玉市红塔山明年才大规模上市,一毛三一包可不便宜。”
“怎么称呼?”
“杨涛,春钢采购的,杨博班长是我弟弟。”
“杨大哥好。”
“还能弄到吗?”
“你们也买?”
“有计划内就有计划外嘛!不够吃啊!几千张嘴呢。”
“合法?”
.....
“不犯法。”
“再等等看吧,他们人我都不知道在哪了。”
“嗯,卖给我我给你两毛五一公斤。”
“行,再说吧,有的话我让人给你们送信。”
“可以。”
大车走后,现场还剩下七吨半,这是他刻意多拿出来的。其中两吨半被放在一边这是代价,剩下五吨在另外一边。
士兵们离开了,没一会典狱长走来手里借着一把钱递给他,钟离陌没收“典狱长,答应给您的小米没有,您老直接抬走三百公斤吧!”
典狱长看了看他,许久之后脱下手腕上的“祖国牌”“你也不是凭空拿来的,这次准备不充分,以后要的急缺了我会写信给你。”
“好。”
随后他按照两毛一公斤的价格和后来的人折算,也就一千来块钱的东西,整个天牢愣是凑了好久。
最后政委递给他五百块“这是铁厂那一车的钱,两毛一公斤算的。”
“好,多谢政委了,这剩下一百三十三公斤您给两块钱就行,多谢您的帮忙了。”
(有的人说没这么便宜,那是南北物价的差别,可以查一查并不是统一价格的,我爷爷说我们那这个价钱一直到61年才涨起来,之前一直就是几分钱一公斤。)
第二天一早,钟离陌正在卫生室换药,二哥带着一个身材消瘦很高的男子来看他。
男子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黄列宁,脚下是补了又补的解放鞋,一双手瘦的青筋暴起。
钟离陌眼眶红了红,男子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大男人了,哭啥。”
“嗯嗯,姐夫你终于出来了。”
云澈,不,现在叫云澜,原是华南虎党剿匪专员,职位是少校营长,算是很高了。
他挺倒霉的,云省起义投降的时候他在山咔咔里剿匪电台没信号没赶上,等他剿完匪出来就被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