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刚拍完戏,就一个电话轰炸过去,把今天受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江行歌描述了一遍。
江行歌本来上班就烦,朱莉发过来的消息都还没来得及看,被迫当一个情绪垃圾桶。
“江哥哥.......你看,真的......真的好痛呀。”
林沫沫眼圈红红,双眸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极了。
江行歌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又是从小认识的妹妹,照片上脸和膝盖确实都红肿着,她皮肤白,看起来确实有点严重,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无奈问道,“拍戏摔倒了?”
林沫沫从小没吃什么苦,听江行歌这么一问,敏锐地嗅到了要替她出气的意思,赶紧道出了始作俑者。
“都是那个叶清弄的!她扇我耳光!打得我脸都肿了呜呜呜,痛死啦!”
“还让我跪着,跪了好久,跪在石头地上,真的好痛!”
“而且她还抢走了我一个员工,真讨厌!”
“江哥哥,她好讨厌!能不能辞掉她?”
林沫沫哭闹着问道,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为了达成自已的目的,以哭声作为威胁。
江行歌一听她提到是叶清干的,便对林沫沫的话存怀疑态度。
先不说叶清是怎么让林沫沫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并扇她耳光,单论自家老婆那温温柔柔的性格,就绝对不可能做出打人这种事。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清清打了林沫沫,她力气那么小,扇巴掌都像是小猫挠人,根本弄不出印子,他又不是没被叶清打过,他还巴不得她多打几下呢。
林沫沫肯定是在这里骗人。
“不可能。”林沫沫还准备多告几句状,江行歌就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清清她......咳咳,”他轻咳一声,换了一个称呼,“我的员工我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
林沫沫之前还是假哭,这会儿差点真的被江行歌的话气哭。
“呜呜呜,江哥哥你......你怎么这样啊?你......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讲话?”
“她......她只是一个小演员,只是你的员工而已。”
“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她。”
“太过分了!”林沫沫气得打了一个哭嗝。
江行歌听着她哭了两分钟,有点不耐烦了:“我去问一下怎么回事,如果属实的话,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着当即挂断了林沫沫的电话,转头拨通了亲亲老婆的通讯。
“什么怎么一回事?”叶清换了一身衣服,懒懒地在酒店的床上翻了一个身:“她一下班就给你告状?你这就来质问我了?”
“你还真不愧是她的好哥哥~”
叶清的语气太过淡然,超绝钝感力的江行歌并没有听出其中的阴阳怪气意味。
“所以是怎么一回事?”江行歌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打她了?还让她跪着?”
叶清听见江行歌如同定罪一般的质问,心底冷笑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是啊,我不仅让她跪着,还扇了她耳光。”她慢条斯理地回答,反问道:“所以呢?江总想怎么做?”
这一声“江总”,十成十地客套与冷漠,江行歌总觉得叶清今天讲话怪怪的,但还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江行歌沉默了片刻,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做?清清打她,肯定是有清清的道理,一定是林沫沫做错了事!江行歌如此想道。
自已也只有在不听话做错事的时候挨打,虽然第二天叶清醒来的时候都不记得了。
他的直觉救了他一次,叶清见他沉默下来,心情好了一点。
“林沫沫她还说什么了?”她好奇问道。
“她说你还抢了她一个员工。”江行歌十分没眼力见地回答。
气氛再次冷淡下来。
“呵。”叶清发出一丝冷笑。
这个林沫沫,一张小嘴还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的都被她说成白的。
“所以,江总相信了?”叶清问道。
江行歌又没有说话了,他感觉自已说的多错的更多,清清都不想听他讲话了。
“算了,既然你都来问我了,想必是早就相信她的话了。”
叶清淡淡道:“毕竟你俩的关系更好。”
“说吧,江总想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思考一下。”江行歌斟酌着答道。
事实上他想的是,真的任凭我处置吗?
做什么都可以吗?
那......
江行歌紧闭嘴巴,怕自已等下又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那你思考完了再告诉我。”叶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一阵忙音,江行歌失落地放下手机。
突然想起朱莉发的消息还没看,江行歌点开聊天框。
一条条看下来,江行歌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到最后,他直接站起身,拿上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