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莹回到丞相府后开始准备。
上一世她到底也当了几年太子妃,对太子的一些喜好还是了解的。
“小姐,太子殿下又给您来信了呢。”
白莹莹的贴身侍女昐儿拿着一封信跑过来说道。
看着面前的信,白莹莹不看内容也知道,无非就是一些暧昧的话。
或许前世太子一开始对她也曾有过真心,但这份真心到底还是排在权利之后。
“昐儿,你过来。将这封信还给太子的人,就说男女授受不亲,为太子殿下着想,还请他以后不要再写信了。”
如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么得到还会珍惜吗?
“是,小姐。”
昐儿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白莹莹看着昐儿的背影,满意的笑了笑。
祁明礼被罚跪祠堂,一夜未归。
“老头子,你就去三弟那儿看看吧,礼儿已经跪了一夜了,再跪下去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祁明礼的奶奶祁赵氏自从得知祁明礼跪在祠堂就心不在焉,第二天一早就撺掇祁泽生去说和。
倒不是她自已不想去,而是每次三弟生气的样子太吓人了。
祁泽生被念叨的早饭都没吃,就往祁泽民的墨竹轩走。
君楠竹看着面前的一碗清粥两碟小菜,有点没胃口。
相比早上吃稀饭,他更喜欢面条。
“三弟,给哥哥我拿一副碗筷。”
君楠竹还没动筷,就见原主二哥笑着走了进来。
学着原主的语气,君楠竹开口道:“二哥,这事儿你不要管,弟弟有分寸。”
祁泽生一副就知道你小子会这样说的模样拿起了碗筷。
随后也没再开口,安静的吃完了早饭。
下午,祁明礼被放出了祠堂。
看着祁明礼一瘸一拐的还要出府,君楠竹冷笑,也没阻止。
坐着马车到了丞相府,白莹莹并没有出来相见。祁明礼只觉得白莹莹定是还在生自已的气,于是送了好多东西,给白莹莹赔罪。
回到祁府的祁明礼立马被亲爷奶好好教训了一顿,随后被强制卧床休养。
期间,祁明礼还想前往丞相府,但都被祁赵氏阻止了,无奈之下,祁明礼只好改为送东西,希望白莹莹不要生气。
“少爷,不好了,白小姐被皇上赐婚给太子了。”
祁明礼贴身小斯今天去丞相府送礼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宫里的首领太监宣旨,惊慌之下立马回来禀告祁明礼。
“什么?”
祁明礼一听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当即就要前往丞相府。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君楠竹握着戒尺出现在门口。
“三爷爷,我钟情莹莹,你让我走好不好。”
事到如今,祁明礼只好明说。
“皇上已经下旨,你去找她,就算能见到她,你又能怎样呢。”
“我、我......”
祁明礼被君楠竹问的心烦意乱,慌乱之间竟将目光锁定君楠竹。
“三爷爷,你帮帮我吧,我是真心喜欢莹莹,你帮我去和皇帝陛下说说好不好?以三爷爷您的名望,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这番不要脸的话,直接给君楠竹气笑了。
他不知道抗旨是死罪吗?
不,他知道,他就是仗着长辈宠爱自已才说出这样的话,就算可能失去这个宠爱他的长辈,他也要赌这一丝希望的可能。
门外的祁赵氏直接冲进来给了祁明礼几巴掌。
刚刚他和老头子看着三弟拿着戒尺过来,这才跟在后面,没想到祁明礼竟然说出这么让人心寒的话。
祁泽生和君楠竹对视一眼,直接开启了混合双打。
君楠竹说过,他虽然理解原主的做法,但他不会容忍。
一番运动后,君楠竹示意祁泽生停手。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继续留在祁家,将白莹莹忘了。
二、被逐出族,以后你的所作所为都和祁家无关。”
“三弟,这是不是...”
祁赵氏看着君楠竹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嘴。
希望礼儿不要让她失望。
“我...”
“礼儿不孝,自请出族。”
祁明礼挣扎着跪在地上,咬紧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
“老婆子。”祁泽民看着被气晕的祁赵氏,上前一把抱住。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不动的祁明礼也寒了心。
就这样,祁明礼被划出了族谱,带着亲娘的嫁妆出了府。
君楠竹派人将消息传遍了京城,祁明礼的外家听说,前来询问,在问清原因后,也和祁明礼断绝了关系,还带人将祁明礼亲娘的嫁妆都收了回去。
最终,祁明礼不仅成为孤家寡人,还得每日为银钱发愁。
白莹莹听了消息,暗骂祁明礼蠢货,彻底拒绝了和祁明礼的往来。
半年后,一队抬着红箱子的喜庆队伍从丞相府大门出马,饶了大半个京城,向太子府而去。
穿着粗布长衫的祁明礼望着面前走过的豪华马车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嫁妆队伍,一阵恍惚。
随即痴痴的追了上去。
“莹莹,是我啊,明礼,莹莹。”
祁明礼还没近前,就被随行的侍卫发现,立马将他带到一边,暴揍了一顿。
“我呸,太子妃也是你敢肖想的?”
“打扰了太子的好事儿,你有几个头可砍的?”
见祁明礼躺在地上没了动静,只有胸口还在起伏,几个侍卫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一直到半夜,祁明礼才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盯着太子府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在黑夜里走向远方。
两年后,一道瓷器摔碎的声音在太子府书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