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在放广告,小鹿明过来凑热闹,伸出小胖手,“大姐姐帮我吹吹。”
鹿可呼呼吹了两下,有些敷衍。
“真的不疼了耶!”
叶笛暄:本来就不疼吧……
想逗逗这个名副其实的小孩,“你给我吹吹?”
小鹿明:“噗、噗、”
喷了两口口水。
鹿可嫌弃着,嘴角抽了抽,“去洗手。”
叶笛暄也嫌弃自已的手了,不等鹿可说完,拔脚就往厨房走,随即又折回来,“门锁了。”
厨房是在大门外另外的一间,厨房门开着的话,容易会有别人家的猫啊狗啊的进去,所以都是顺手关上的。
“钥匙就在门上啊。”
“手滑,拧不开。”
鹿可就去开门,发现还真是不好开。开了之后,她先洗了下手,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一边等叶笛暄洗好手之后一起回客厅。
又不是怕他迷路,应该是出于礼貌吧。
鹿可甩着手,面向着门口,叶笛暄突然将双手放在她帽子下,吓她一跳。
“喂!”
这一早上和半个上午,她都这么温温柔柔的,倒是让他不舒服了。他觉得,那样的陈鹿可很累,况且,她也真的很累吧。
“对了,你吃早餐没有。”
“吃了。”
“没见你吃呀。什么时候?”
“反正是吃了。”
“哦。你好像很累呀。看,黑眼圈这么明显。”
“是不是很丑。”
“不是,没有很丑,只不过是介于丑和很丑之间吧。”
“什么嘛……”
一出厨房门,鹿可贴近客厅窗户的玻璃努力地看自已的脸,玻璃是墨蓝色的,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
而何燚蒲就在客厅里。
起床时天还摸黑,她怕刺眼,连灯都没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照过镜子。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洗脸了没有?
进到客厅,叶笛暄在好好“工作”,一副没有伤害过她的样子。
鹿可上去二楼房间照镜子,还好脸上没有什么,头发是胡乱扎起来的,梳子都没用。
她刚梳两下,陈鹿明在楼下楼梯口喊她,她应了声,重新扎好马尾,左右看了,才下楼。
去厨房重新洗了手,坐回位置。
陈鹿明问她,“姐姐,你刚刚是去偷吃了吗?”
“……不是。”
“那你干嘛老是去厨房?”
叶笛暄噗呲一声笑了,鹿可看向他那边,对上何燚蒲看过来的眼神,真想把陈鹿明嘴巴用胶布封住。
鹿可坐回位置,重新包起角子来。
角子皮是用一个模具印出来的,面积是一样的,偶尔贴着边印而印不成一个完整的圆,但大致上是一样的。
角子包成什么样,就因为每个人的手法不一样而不同。这又不是工业流水线生产,当然没有规格标准要求。
叶笛暄观察后觉得,陈鹿可包得最好,不像那个嘴很碎一直在讲一直在讲什么男朋友的那个婶婶还是舅妈,那人馅放得少,包出来扁扁的;也不像这个胖胖的花白头发、陈鹿可叫她“叔婆”的人,角捏得距离很大,看着像是下了油锅会散一样。
现在他们很熟练掌握技艺了,皮子供应得上,看到有人将两块皮子贴在一起,不做角子,做“太阳”,他也想试试。
送皮子过去放下,拿了两张起来。很简单嘛,先沿着边捏半圈,放进花生芝麻馅去,再把剩下的半圈捏了,往下的就不会了。
陈鹿可在教吴铠,一个学得认真,一个教得仔细。
叶笛暄身旁的“男朋友大婶”向他八卦地说,“你跟我透露透露:那个是不就是鹿果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