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暑假
期中考期末考，都按成绩排名分考场。当然，文科在14到20班，理科在1到13班。
叶笛暄的成绩，使得他在自已班上。
又恰好在陈鹿可旁边的位置上，就在考试前将两张桌子偷偷地调换了个个。
考试时，教室里的书都要撤走，住宿的学生都搬回宿舍，走读的都带回家，还要看要用的书，也可以放在教室后阳台的学生柜子里。
后阳台与隔壁班是相通的，鹿可的一本现代汉语典放在后阳台，被人拿走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也追不回来了。
考试的题又很难，就更烦了。
考完后将柜子里的书带回宿舍，再收拾收拾东西，当天就回家了。
暑假在家，倒是比家学校更充实。
村里有位婶婶家里养蚕，她的儿女都大了，不在家，就叫鹿可去帮忙，按天给工钱。
蚕的身体成熟了，从蛋青色变成米黄色，就把竹做的簇压在上面，蚕就会自已爬上去。
爬不上去的，就由人用手捡起来。
鹿可一开始最害怕捡蚕，主要是她怕虫子类软趴趴的东西。
蚕，不管它与虫子是不是同一个科属种，光是它从头到脚的脚……的脚？
就够让人看着发抖的了。
但是要一条一条捡起来。
坐一把小矮凳，旁边放一个小桶，就那样弯腰坐着捡。
给人干活，就不比在自已家干活了，怎么也要尽力地做，至少要对得起人家给的工资。
所以，也不知怎的，就克服了对软体动物的恐惧。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鹿可和婶婶、婶婶请的一位哑巴婆婆，还有婶婶的的婆婆四人，将蚕一条一条飞快捡起来，不一会儿，两只手都拿不动了，就放到桶里去。
一只手能放多少条蚕呢，没数过，堆成小山状，反手倒进桶里，也不是一下子全部就倒进去的。
先捡起了几条，已经在手里吐了丝，倒下去时，它们还倒挂在手心里。
怎么办呢，扯下去呗。
全部上了山，等它们吐丝。
吐完丝，又要请它们下山：摘蚕茧。
婶婶请村里的孩子来帮忙，摘一个大簇五毛钱，一个小簇三毛钱。
鹿可的手速是最快的，她有经验，摘到坏的茧会处理，不会弄脏好的茧。
她不用手套，用手套碍事，影响速度，只不过手指甲容易被竹刺刺到。
蚕茧摘下来，拿去卖。原来的蚕住过的房子重新空出来，做消杀，等下一批蚕长大住进来。
这个时候，鹿可就不用帮忙了。
鹿可家里只种了两亩地不到，地里的活最需要人手的是割稻子，还好有外婆家的表哥来帮忙打稻子，扛谷子上二楼楼顶晒，几天功夫也就完成了。
地里还种了花生，这些活由妈妈石莉厂里放了工再去做就行了，鹿可还是去婶婶家帮忙，婶婶家不止养蚕，还种了很多亩地。
暑假，做不完的农活，赏不完的日出，追不上的日落。
最后一天下午，鹿可还去田里烧稻草。
边烧，边在烟雾缭绕中幻想自已是下凡来的仙女，一个乐于干活的仙女。
呸，这仙女谁爱当谁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