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班主任点了几个男生去搬课本和作业本。
上学期要给学生时间适应学校生活和高中课程,讲课进度就慢了点,现在分了班,就要赶进度了。
在高二结束前,要把所有的知识点讲完。
高三就是复习和做题。
这次分了文理科之后,高二就不再分班了。
所以说,他们要做一年半的同学。
叶笛暄和熊天福都被点到去搬书。
书搬来了放在讲台地板上,同学们也像上学期一样挨个上去拿,厚厚的一摞。
陈鹿可跟着阮蝶,叶笛暄跟着陈鹿可。
拿全了书,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印刷问题。
再打开第一页,认真写下姓名,班级。
在寒假时,鹿可每天都要写半个小时的字,在姑姑的指点下,已经大有长进了。
她翻开英语书,哗啦啦地快速检查,冷不丁地手指就被某一页纸刮出了血。
“哇,这纸张还能做凶器呀。”
第四根手指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红色的血液在暗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恐怖故事的诡异感。
鹿可扭着手,让伤口朝上,问前桌的阮蝶:“你有纸巾吗?”
创可贴不是随身携带的东西,她想用纸巾按压着止血。
“真不巧,我刚刚擦桌子用完了。”
后桌的叶笛暄在她身后坐着,手里却拿出了一包纸巾,向陈鹿可伸前了手,“我有。”
“谢谢啦。”
用杯子里的水冲一下伤口,新鲜的血马上冒了出来,鹿可抽了一张纸巾抖散开,用一角摁去血迹擦干手指上的水,再用另外的部分包住手指。
“还你。”剩下的纸巾还给他。
叶笛暄没接,“给你用吧。”
*
刚一下课,就有同学来找叶笛暄。
鹿可从外面打水回来,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洋娃娃般长相的女生。
开学才上了两节课,叶笛暄已经被公认为是班上的班草了。
要说是级草,也当得起。
高三级在另一幢教学楼,并不常见到高三的学生。
但是同学们也没有再见过叶笛暄这样让人公认是美貌的男生了。
长相这回事,不像成绩,成绩有总分排比,就算是并列,也能排出第一来。
评论长相,看五官,看气质,看身姿,叶笛暄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叶笛暄别号:没有公证过的校草。
在陈鹿可座位上坐着的女生,就是高一(11)班的班花。
班花姓颜,名思思。
班花配班草,赏心又悦目。偏偏他俩又是幼儿园同学、小学同学。
“我爆料啊,叶笛暄小时候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
“怎么可能,思思你不会妒嫉了吧”
“不信的话我明天带我们幼儿园毕业照来,你们看了就相信了。”
“有照片?除了幼儿园毕业照还有没有?有的话也带来,我想看。”
“我也要看。”
鹿可站在阮蝶桌前,冷冷看着她座位上和叶笛暄座位上,还有熊天福座位上,还还有叶笛暄右边桌座位上,包围着形成的一个大圈。
曾几何时,陈鹿可在教室外头也看过这样一个大圈。
一眨眼,时间都过了三年了。她现在在教室里看这个大圈。
阮蝶无动于衷地在看小说。
“小学毕业照也有吧,那个也带来吧。”
“小学的不要看了。”
“为什么?”
“因为小学他就好看起来了。”
叶笛暄不害臊的声音传出来:“这是真的。我小时候大人们都只夸我可爱,他们说夸我长得好看之类的话实在是夸不出口,个子又小,像只猴子一样,一上小学,突然就长开了,越来越好看!”
陈鹿可心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缺少谦虚和低调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