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前几日天降大雪,街道上一片白雪茫茫的景象!
咸阳火车站人来人往,游子归心似箭,多少人忙碌一年,只为等待回家与亲人团聚的时刻!
中午十二点刚过不久,从南京驶来的列车,在咸阳站停靠,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林凡与女友孙人青这对情侣也在其中。
穿过拥挤的人流,来到火车站外,林凡脱下手套,从外兜里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
离过年还有不到半个月,由于没有买到直达的动车车票,两个人乘坐十几个小时火车,这才抵达咸阳市。
林凡与孙人青相爱三年,二人早有约定,三年时间到了再去拜访父母,也好趁机提起婚事。
“呼…”孙人青呼出一口气,如同林凡抽烟时吞云吐雾,“总算到咸阳了。”
孙人青年纪已经二十九,比林凡大四岁,两个人算是姐弟恋,她身材娇小,身高一米六,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皮肤白净,五官精致,穿着一件暖色系大衣,右手挎着一个白色包包。
与林凡相比,他身高一米七七,孙人青站在身旁显得小鸟依人。
林凡的老家在河南,与咸阳的距离可不算近,他上身的皮夹克略显单薄,冷风吹来时,让他忍不住打起寒颤。
“走走走,别抽了,跟我回家。”孙人青满脸幸福,从踏入社会,她还从来没有带着男孩子见过父母,难免内心有些激动。
“好!”林凡回应道!
因为孙人青的家在咸阳市乾县,只好乘坐大巴车前往。
路上,孙人青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回家的感觉真好!”
林凡试探性问道,“你父母不会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吧?”
孙人青扭过头,笑了笑,“怎么可能,爸妈最疼我了,况且到时你好好说话,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应该没什么事!”
听孙人青这样说,林凡逐渐放下戒心。
来时他早已做好工作,对孙人青父母的喜好打探清楚。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过后,大巴车顺利抵达乾县,这片地界孙人青比较熟,由她带着林凡去买礼物。
等一切准备妥当,在路边顺手招来出租车,向着孙家驶去。
林凡的心,是忐忑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女友的父母,在老家他这个年纪的同辈,结婚生孩子的太多,别看他二十五岁,已经算是大龄剩男。
孙家在乾县东边的小区里,下车后林凡提着礼物,在孙人青的带领下,一步步往里走去。
孙人青不时的回头,又调皮的转过身去,把林凡看的着实不好意思。
“一会你可要好好表现,知道不?”孙人青叮嘱。
林凡笑着回道,“那当然,为了把你娶回家,拼了!”
孙人青止住脚步,像模像样的拍了拍林凡肩膀,“嗯嗯嗯,不错,这才像样!”
接下来乘坐电梯,到六楼停下,孙人青按响门铃,前来开门的是孙母。
孙母手里拿着一本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体型富态。
“阿姨好!”林凡率先开口。
孙母一看是女儿回来,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心里高兴的同时,也在惊讶。
“老孙,快看看是谁来了。”孙母回过头,冲着屋里说道。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孙父身材瘦弱,常年受累的原因,以至于一米八几的身高,体重不足一百三十斤,他用遥控器按下暂停键,穿着拖鞋来到门前。
“爸!”孙人青微微一笑。
林凡看准时机,身体往前前倾,向着二位长辈行礼,“叔叔好,阿姨好!”
“你说说你这丫头,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孙父埋怨着女儿,眼里却满是疼爱,随即又看向林凡问道,“这位是?”
孙人青解释,“你们不是说我该找个人嫁了吗,呐呐呐,他叫林凡,是我男朋友!”
孙父上下打量起林凡,林凡受工作原因,经常接触各种层次的社会人士,所以练就了胆魄,也不怯场。
这时,孙母说道,“快别愣着了,进来说话。”
四人进到房里,孙人青关上房门,林凡走到客桌旁,把手里提着的礼物放下,“叔叔阿姨,初次登门,还望二老收下。”
孙母对这位识礼数的小伙子还算满意,孙父默默地抽着烟,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孙人青走来,打开一件礼物,“爸,你看,这是小凡专程为你买的酒。”
孙父抬起头,不理会孙人青,开门见山的对林凡问道,“哪儿人啊,今年多大了?”
林凡说道,“老家河南周口,今年二十五。”
孙父抽了口烟,继续问道,“家中兄弟姐妹几个,父母做什么的?”
林凡回答道,“家父早年间是个木匠,因为身体不适如今在家休养,家母在县城的客运中心上班,我还有个弟弟小我一岁。”
孙父点点头,皱起眉头,“你跟我女儿认识多久了?”
林凡刚想讲话,孙母提着一壶茶过来,“老孙,人家娃刚上门,也得让他喝口茶吧?”
“好好好!”孙父掐灭烟头,摇头低声叹了口气。
对他来说,孙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儿子又一无是处,远嫁河南不太好,他们一旦想过去看看,这么远的路程也不太容易。
再过几年,他们年纪大了,远行更不方便,孙父在内心之中,已对女儿的这个男朋友做出反对意见,碍于情面并未说出口。
“来,叫林凡是吧?快坐下喝口茶,暖暖身子。”孙母亲自倒茶,林凡受宠若惊,端着递过来的茶水,如坐针毡的坐在孙父旁边。
孙人青朝着林凡眨眨眼睛,示意让他放松一些。
林凡坦然一笑,喝口茶压压惊,却浑然忘记这是一杯滚烫的开水,刚进嘴里烫的他满脸通红,为了不失礼貌,还是没有吐出来。
“老孙啊,你和林凡在这儿先聊着,我与小青进屋有点话要讲。”孙母说道。
孙人青在进屋之前,做出一个握拳的动作,为林凡加油打气。
林凡也不是酒囊饭袋,通过孙父的几句话试探,已然得知对自已的不喜欢。
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却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