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亚洛兰德在去儿童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唾手可得的永生就这样脱手而去,万分愤怒的他带着强烈的执念在十七个月前穿越而来,夺舍了这个与自已同名的元家驻法兰西旁支的外系血脉的倒霉蛋。
他穿越来后,发动手里的所有权限,在欧洲境内搜寻与吸血鬼有关的一切。
五个月后,他如愿找到了一个镇压这吸血鬼的废弃教堂。
他亲自带队,深入了教堂的诡异地下室。
“少爷,要不让他们下去探探路吧?”
“废什么话。按我说的做。”亚洛兰德不耐烦的说。
一队十人,现在才到地下室入口,就折损了四人。如果不是为了独自变成吸血鬼,他可能真的会让人下去探路。只是现在,他们只是自已留的血食,如果让他们先变成吸血鬼,自已的准备都失去作用了。
“把门打开,我先下。全都跟上。”
说完,他就顺着垂挂而下的绳索一路到底。
他打开探照灯。
目光所及之处,他的周围有四座塑像。
一座耶稣受难像,一座小恶魔的雕像,一座圣母像,一座不知名恶魔像。
四座塑像在他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它们旁边各有一条通道。
他准备随便选一条路进去。他抬头看了看上方,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什么下来时的竖井。
“十分钟了吗?呵,连空间的紊乱了,手表的可靠性也就有待考证了。”他拉下袖子,扎紧裤腿,选了圣母像旁边的通道走了进去。
“少爷?少爷?”旁边一个相同空间里同样面对四选一的随从,焦急地呼喊着。
另外四个同样的空间内,四个队员则是冷静很多,他们十分默契地选择了四个不同的方向,踏步走了进去。
“啊……”随从被一个密道中伸出的藤蔓勒住身体,被抬升到耶稣受难像前,绑在一旁由藤蔓编就的十字架上。
“嗯呣呣。”可惜他的嘴被藤蔓勒住了。
“嗯呣呣。”一道诡异的黑影从他身边闪过,由默然远去,他呜咽的声音更急了。
“桀。”那个黑影又回来了。祂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几近萎缩的长牙,对着随从裸露的脖颈咬了上去。
随从的呜咽声停了。随着藤蔓抽离,被吸干血的他“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骨架散裂开来。
吸了血的黑影,脸上的肌肉变得饱满起来,带着一丝病态的惨白。“t trerois ans sans aspiration de sang.”黑影的喉咙里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低吼。祂转身朝着亚兰洛德的方向飞去。
亚兰洛德打死了几只变异的啮齿动物,收起枪,摸索着向深处前进。
“桀。”黑影在狭长的隧道中飞跃,不断靠近亚兰洛德。
“Son ame a une odeur semblable.Qui est-il?”黑影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从内向外散发的同源的气息。
“什么东西?”亚洛兰德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探照灯的光并没有照到什么东西。
“正事要紧。”亚洛兰德回头,继续深入。
“Pas bon, trop proche, je vais être tiré en arrière, non...”黑影越靠近中心的房间,压制越严重,祂一百多年才逃离那里,不想再被禁锢百年。只可惜已经晚了,一股无形的力拖拽着祂,再次将祂封在了藤蔓编织的棺材里。祂之前百年的挣扎化成徒劳,祂对藤蔓的控制能力也没了,祂失去了翻身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