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傅信言直接拒绝。
夏沫染的一次逃跑已经让他有了很多警惕,再不会给她逃走的可能。
他的拒绝在夏沫染的意料之中,说实在的,这也是她自找的……
可夏沫染还是不能甘心,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要是一直憋在家里,我会生病的。”
傅信言淡淡,“我会时常带你出来参加宴会,不会让你闷着,你只要乖乖呆在家里,我也会让人陪你去逛街,只要你不要再不乖。”
不乖。
像是对待一个宠物的词语。
夏沫染很不喜欢。
但越不喜欢,她知道就要表现得越软。
“阿言。”
撒娇永远比撒泼好使。
“你也知道我刚刚参加了配音比赛,还拿了奖,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不想要放弃,我就只做这一件事也不行吗?”
花影重,林紫。
想到这些,傅信言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不太愿意让夏沫染和林紫过多的接触。
见傅信言没有立刻否决,夏沫染抓紧机会继续劝服,“你和林姐也认识,我只是在她的工作室正经工作,这也不能放心吗?我求你了,阿言~”
夏沫染使出浑身解数,又再三保证。
傅信言终于松了口,只是仍然有些不太乐意,“你可以继续配音,但是不能做多余的事情。”
比如参加什么比赛,或者是为了配音参加什么活动。
这样的要求其实挺无理的。
但是能被放松这样的自由,夏沫染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
反正她对于比赛不怎么看重,只要能继续配音就很好。就算是想要比赛,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
这番可以说是软磨硬泡,夏沫染庆幸,傅信言并没有做到最过分,她还有可以喘息的机会。
能继续做配音的事情,她的生活,不至于糟糕透顶。
这件事,夏沫染很快告诉了白风折。
当初也是他先帮助调查的林紫,有些好消息,还是很想和他分享的。
“恭喜你。”
白风折由衷祝福,感受到夏沫染没有那么开心,关切,“你怎么了?为什么拿了奖还不高兴?”
夏沫染对他没有什么隐瞒的,叹气。
“虽然可以继续配音,但孩子的事情……也比较麻烦。”
夏沫染虽然有许多的细节没有和白风折说,但白风折心思敏锐,又动用了手段,还是知道一些她的为难之处的。
傅信言这个人控制欲很强。
夏沫染和他在一起,这个孩子如果被发觉,面临的结果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打掉,还是留下,对于夏沫染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白风折沉声,脑子里已经有了些主意。
“算了吧。”夏沫染苦笑一声,“至少我现在没有什么别的麻烦,孩子的事情——早晚要暴露,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自己小心。”
还是不后悔当初决定把孩子留下来。
但这一切,的确给她带来了许多本来不必要有的麻烦场面。
白风折答应,可心底是怎么决定的,夏沫染就不得而知了。
夏沫染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说,但白风折还是靠着自己的猜测,想到夏沫染一定是被傅信言百般羞辱,才会被同意做自己想做的配音。
为夏沫染觉得委屈。
白风折再也不能平静的进行自己稳妥的计划,决定稍微冒险一些,促进事情的发展。也就是说,要提前和宫宁再见一次面。
宫宁看似无辜,实则,如果不是她的诬告,事情真的不会发展成以后那样。
所以,对于宫宁,白风折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心软或是手软。
宫宁收到‘柳遂安’的消息,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邀约,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梳妆台前涂涂抹抹,没有半点的困倦,精神得好像有天大的喜事。
自从知道不是白风折,只是柳遂安,其实宫宁是半信半疑的。
因为这分半信半疑,无论什么时候,宫宁都愿意和他多见几次面,还抱着可能这就是白风折的期望。
人人都当宫家对白家有深仇大恨。
而其实宫宁对白风折的爱意,也是真真切切的。
比起所有人都希望白风折死去的想法,宫宁真的很希望白风折能够活着,只要他能够活着,无论宫宁付出什么,都甘心乐意。
某人大半夜的起来梳妆打扮,不能叫人不在意。
宫希泽古怪的看着她,“这都几点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要现在起来打扮?谁约你了?”
心里升起警惕。
总觉得这个时间点约人出去的对象不会太简单,恐怕宫宁会受到欺骗还是利用。
宫宁拿着化妆刷的手顿了一下,自然不会老实交代,如果说了,只会让他们的见面泡汤,柳遂安也一定会被宫希泽格外注意。
知道宫希泽也只是因为亲人的关系关心自己,但宫宁,还是很想‘保护’柳遂安。
“没谁,就是灿灿嘛。”
宫宁面不改色的把陈灿推出去顶包,打消宫希泽的警惕。
“你就别管了,我们姐妹间的事儿,你操什么心,放心,我们又不是去酒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对着镜子抿了一下唇,口红颜色晕开,宫宁终于觉得满意。
为了不让宫希泽问的太多,连忙推门出去,不再给他怀疑的机会。
宫希泽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几分放不下,总觉得宫宁最近有些古怪,今晚更是古怪到不行。
不好直接找人调查,会惹宫宁生气。
宫希泽一通电话打给了陈灿。
陈灿被吵醒,还没询问发生什么,宫希泽的问话让她清醒了。
“你们要去哪里玩?安全吗?”
陈灿懵,脑子清醒过来,很利落的给宫宁打了掩护,“哦,其实就是个小姐妹的聚会,大家打算通个宵嗨一把,你不用紧张。”
宫希泽还是很相信陈灿的,觉得她不至于有替宫宁遮掩做坏事的可能。
“知道了。玩的开心点。”
挂断电话,陈灿深呼吸了几下,给宫宁打去电话。
宫宁接到电话有点心虚,已经在路上,“灿灿?”
陈灿无奈,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友都是听不进去的,只告诫,“别让自己陷得太深,柳遂安是柳遂安,白风折是白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