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夏沫染头疼,难受,“你们能不能让我好好歇歇?”
苏晓添停住了,傅信言冷笑一声。
“别跟我玩这套,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两人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傅信言绝对不可能姑息。
面对傅信言的质问,夏沫染不搭理,对他很失望,也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一定会拿掉它。
被傅信言看着,夏沫染叹息。
“我真的很累,我想休息。”
苏晓添已经准备出去,而傅信言却对着夏沫染怒吼,“呵,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夏沫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
“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都是我的钱,现在,你给我摆脸色看?”
她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句话,傅信言不会说,但夏沫染已经自己脑补全了。
“傅信言,你别再说了。”
苏晓云看得出,夏沫染跟他在一起,并不全然是主动自愿。
看见傅信言如此对待夏沫染,他实在是看不过眼,想要把他推出病房。
傅信言直接甩开他,警告,“别拿你的手碰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外人无关!”
苏晓添该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傅信言,你到底是不是人?”
苏晓添的火气也已经上来了。
“我不是人,难道你是?”傅信言反唇相讥。
两个人的心里都带着火气,再加上一言不合,直接在病房里动起手来,拳打脚踢,一点都没有手软。
夏沫染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皱眉,冷眼旁观。
说“你们别打了”的话,显然是没用的,等看了一会儿,她才按响护士铃。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是不一样的。
看上去不声不响的,等护士赶来,看到这个情况,再叫帮手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挂了彩,彰显一场不俗的战斗。
两个人被男护工拉开,还瞪着血红的眼,随时能扑上去再来一架。
夏沫染之前虽然冷眼旁观,不过也不想事情再麻烦下去,忍着疼痛下床,走到傅信言面前。
“我们走吧。”
傅信言皱眉,仍然看着苏晓添。
苏晓添很不希望夏沫染跟着他回去,但是也束手无策,面上露出颓然。
这让傅信言心里有些快活,不想这样结束,也不和苏晓添再计较了,还有很多事要和夏沫染算清楚。
白风折,苏晓添,这个女人是要找几个男人才肯罢休?
她的胃口就这么大,就这么贪婪无度吗?
坐上傅信言的车,夏沫染脸色发白,看得出回家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竟然忍不住还想笑。
不过嘴角勾起,眼里却是没有半分的笑意。
带着告诫的轻轻,“傅信言,你可不要后悔。”
傅信言一无所知,脸上挨的拳头还在作痛,让他恼火至极。
“我后悔?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是。”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都是拜夏沫染所赐!
凭什么他要被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贱女人牵着鼻子走?
傅信言回到家,家里的佣人吓了一跳。
“先生,您受伤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去拿医药箱。
其实傅信言受的伤不严重,几乎都在脸上,苏晓添气昏了头,根本是用蛮劲来打,拳拳到肉。
傅信言感受到嘴巴里的铁锈味,眼眸更深了。
当然,苏晓添也没有讨到巧,不过,只要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他并不感觉到畅快。
“先生,我帮您清洁一下。”
佣人提着医药箱上前,很会处理伤口。
“不用。”
傅信言拒绝,指向一旁看起来明显像是生了病的夏沫染,“你来。”
夏沫染完全是靠意志力站着,浑身没有力气,酸痛,肚子还在隐隐的难受,此刻都想直接躺在地上了。
被傅信言要求,她心里道了一句果然。
接着,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一样,完全不管隐隐作痛的肚子,朝他走进,发白的唇一张一合,“我不太会处理伤口,你忍着一点。”
说不会,是真的不会。
加上她忍不住微微发抖,难免会弄痛人。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但傅信言直接恼火,发怒,把她手里的药打翻在地。
佣人们都被吓了一跳,想不通两个人怎么忽然变成这样,小心翼翼的,“还是让我们来吧……”
“不需要。”
傅信言再次拒绝,冷哼,“难道我花那么多钱,是白花的吗?”
底下的人不敢再吱声。
心道,夏小姐肯定是惹到了傅先生。
好不容易上好药,夏沫染准备支撑着回房间。
“慢着,地上的东西你不清理了?”
傅信言继续为难,“地板都被你毁了,你清理一下,顺便,做个保养,把这层楼都打一下蜡。”
这些平时都是佣人们的工作,并不轻松。
夏沫染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知道拒绝不了,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傅信言反而更气。
“看你好像很有劲头,这样,今晚所有人的活,都由你来做!应该没问题吧?”
夏沫染看着他,沉默。
“看来是没问题了。”傅信言把她的沉默视为默认,还让人监督她,必须干完全部的活,自己上楼去了。
整栋别墅的活真的很繁重,而且很多都是粗活,简直是把夏沫染往死里折腾。
佣人们一个个都啧啧的暗地里吐槽。
本来还羡慕夏沫染的生活,现在,只剩下同情了。
从金主手里讨日子,真的是要凭借运气的。
夏沫染昏头昏脑的忙碌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像是个机器人似的。
人都是很现实的。
佣人们之前对她照顾,是因为傅信言看重她,如今,夏沫染‘失宠’,比他们佣人都不如,他们也就一个个视若无睹。
“这里还要再擦,没看见还有灰吗?”
佣人提醒,其实根本不那么重要,不过折腾一下人,还是有点快感。
夏沫染不得已又回来擦拭一遍,觉得膝盖都已经不是自己的膝盖了。
“傅信言,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
累得坐在地上稍微休息,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多,然而,她还剩下很多的活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