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染后悔了。
不过后悔也没用,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等被他带出公司的时候,某个人的嘴唇已经是今年最新色了。
“谢谢傅总送我的口红。”
夏沫染幽幽的开口。
傅信言凉凉看她一眼,“这不是某人自找的?”
夏沫染噎住,真不觉得是自己自找的,都是某些人的气度太小了。
明明先开口刺人的是他,没得到自己满意的反应,就急眼了呗?
堂堂傅氏财团的总裁,就这么点心眼?
在心里悄悄的想,忽然,感觉车子刹住了,而前面,分明不是红灯。
“该不会叫我滚下车吧?心里说的话也能听见?”
傅信言没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摇下车窗,原来是出了点事,这边的路段都要排查,路口离着好远一段距离,查一辆走一辆。
“你好,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傅信言和夏沫染配合的开始拿证件,夏沫染有点好奇,“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执勤人员没有隐瞒,“只是在抓车祸逃逸者,可以走了。”把证件还给他们,也仔细看过人了。
只是可以走,却还是走不动,这边路上不是所有人都配合的,有抱着侥幸心理的酒驾司机的心虚,闹腾起来,把这条路都堵死了。
夏沫染咂舌,“这得是多大的车祸啊,闹得这么严重。”
傅信言还没有开口,一道做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是隔壁的女司机,她当然也不是肇事逃逸的,刚才还因为堵车抱怨了好久。
直到看见隔壁车里一个精品帅男,收声了,下车跑来搭讪,顺便臭夏沫染一句:
“哎呦喂,有些人智商不够还不会上网啊,这件事都实时跟新了好不好?是撞到野生动物了!”
这年头,野生动物几乎都是保护动物。
撞到它们,和撞到人是一样一样的。
那司机,据说还试图拖走尸体,最后没成功,才逃了。情节恶劣,怎么看都是故意为之,总要把人给抓到的。
夏沫染不由得不带善意的看她一眼。
就算她没上网,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
发现她不停眨巴眼睛盯着傅信言,“帅哥,遇见你真是缘分啊,准备去哪儿啊?我啊,正准备出去玩呢,没想到遇到这么糟心的事!”
话题递得好好的。
她模样不算丑,化着妆放在人群里也有个五六分。
只是,她遇到的人是傅信言。
傅信言这个人,有一点好处,对待不想搭理的异性,就跟性冷淡似的。
“帅哥。”女司机嘟嘟嘴巴,很是不满。
夏沫染觉得都尴尬了,她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年纪也不是他妈也不是他妹妹的,怎么就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傅信言已经开始把车窗放下来了。冷若冰霜的小酷样,更把那女司机撩的不要不要的。
路程无聊,夏沫染又想要‘报仇’,阻拦他放下车窗,也把嘴巴嘟起来,“老公,这人到底是谁呀,好讨厌啊。”
傅信言对她的反应就很不一般了,看到鬼一样皱眉。
夏沫染演得上瘾,“不知道某些人眼睛是不是瞎了哦,老是盯着别人的老公说帅哥,也不怕被人家老婆看见了,把脸给她抓花了。”
说到后面,模样凶狠,好像一个伸出爪子的大猫。
醋意浓得不要不要的。
女司机尴尬,本来出于私心没想这两人的身份,没想到,现在有钱人不光有钱,出来也是一对一对的俊男靓女。
终于安静了。
夏沫染心满意足,得意洋洋。
傅信言看着她嗤笑一声,“你就这么点本事?”
夏沫染胆又肥了,“怎么了,我的人我还不能护一下?”
“你的人?”
夏沫染昂着头,“不然,你还能是她的人?”
这个问题不了了之,从傅信言面无表情的状态,都能察觉到他的心情其实挺不错。
因为有贵宾预约,即使到的时候迟了快有一个多小时,餐厅服务员还是给他们很快的准备好了座位。
夏沫染贴着傅信言,傅信言本来嫌弃的推她一把,再被黏上,就没推开了。
夏沫染笑得眼睛弯弯的。
还没来得及日常作死,调侃,就被一张桌子上的人吸引了。
熟人哇。
坐在那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宁,和一个看上去有点熟悉的男人。似乎见过,但印象已经不太深了。
还没来得及从乱七八糟的脑子里挖掘一下,身侧感觉到某人的脾气又发作了。
夏沫染莫名其妙把目光从那男人的身上移开,无奈,“你又怎么了?”到底她又哪里惹到了这位祖宗?
两人在安排的位置上坐下,傅信言整理餐巾的动作优雅惨了,对她的鄙夷和讽刺也冷酷惨了。
“怎么,一个不够,还要对宫希泽下手?你的人是要填满足球场才满意?”
硬是从这恶意的讽刺里听到一丝吃味。
原来是宫希泽。
和宫宁坐在一起,都是宫家的人。
对宫家的人,夏沫染是没有半点好感的。特别是,那并不愉快的第一次见面。
半真半假,“我才没有呢,全天下的男人都没有傅总优秀,我怎么会看得上别人呢?”
反正,宫希泽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他是宫宁那边的人,只要和宫宁有关,夏沫染就和他过不去。
傅信言冷哼了一声,表情倒是舒缓了些。
识趣的没有再提起某个姓苏的存在,翻看起手上的菜单。
因为有宫宁的出现,夏沫染用餐的心情都变化了,不敢明面观察,借着机会看,发现宫宁似乎不太对劲。
好像喝了很多的酒……
这是在借酒消愁吗?
夏沫染心底禁不住冷笑,宫宁,到现在就已经不行了?可是你带给白风折的一切,这些都还只是刚刚开始呢。
白风折对宫宁的恨,和夏沫染对苏晓云的恨只多不少。
因为他们都是被陷害入狱的。
坐牢的日子,所受的苦不必再说,他们不会简单的让这些人同样经受牢狱之灾,会给他们更难以捱住的折磨。
有人说,死不是惩罚,活着才是。
夏沫染和白风折就要让这些该得到惩罚的人明白。
傅信言发觉了,看过来,夏沫染很自然的开口,“宫宁的状态好像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