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添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攥了攥,对傅信言向夏沫染所作的一切太清楚了,能明白昔日好友心中的不甘,只是再也不能容忍他伤害自己的女友分毫。
“傅信言,你不用跟我装傻。”
两人这么多年都是明面上的好友,实则内里的真实,并不是很多人知道的,苏晓添是真的为夏沫染担忧,也就不顾及什么表面上的和睦,眼神阴鸷了起来。
傅信言不是傻的,早知道自己的好友其实是扮猪吃虎的非善类。见他对夏沫染如此上心,嘴角的冷笑更重了。
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说出去都怕人笑掉大牙,可偏偏,他们就是屡次为了她撕破脸皮。
不知道傅信言到底对夏沫染做了什么,把她藏到了哪里,苏晓添不敢对他太不客气,却也不能做到冷静理智,“我知道你还对那些过去耿耿于怀,但是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小染不欠你什么,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她?”
夏沫染求傅信言放过,她的所谓现任男友也在恳求,越是这般,傅信言就越不能甘心,即使眼睛都有些被愤怒染红,还是平平的说出事实。
“欠不欠,不是你说的算。”他故意蔑然的看着苏晓添,把话说得阴毒刻薄,“你以为你看到的就都是真相?夏沫染不是你能压得住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趁早抽身,免得最后别骗得追悔莫及!”
苏晓添真的很厌烦傅信言这样说话,也同他之前所说的一样,坚持着,“我自己会分辨,小染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误会她,不代表所有人都要顺从你的想法!傅信言,如果你真的爱过她,就不要再一次次的伤害她了!”
这一番话,谁都能听出他对夏沫染的情深义重。他好像是真的有些走心了。
傅信言体会到这点,愈发的不爽快,本是想直接赶人的,后来又想到了什么,将那份自己随身携带的合同复印拿了出来,呵呵一声,“我伤害她?你以为那种女人会有那么脆弱?仔细看看这份合同吧!”
合同白纸黑字,下面鲜红的指印更是刺痛了苏晓添的眼睛。
他尚且没有失去理智,恨不得能把它撕碎,笃定,“这绝不是小染自愿的。”
这一点傅信言无法否认,也懒得否认,反正无论是不是自愿,这份合同都是具有效应的,所以他绝对会把人找回来,哪怕她不肯,也要逼着她履行。即使有苏晓添做对,他也绝对不会后退分毫!
苏晓添看傅信言的眼神是冰冷的,即使知道毁不掉,也把手里的合同揉成一团扔在人的面前,“傅信言,既然你非得要这样做,那就别怪我了。”他的能力看起来是没有他出众,也没有什么风光的傅氏财团,但其实,真正的实力,也只被能察觉的人察觉一二罢了。
傅信言与他冷冷对视,目送着他离开,立即就拿起手机联系手下的人,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夏沫染!
苏晓添很快用手上的势力和人脉了解到什么,发觉夏沫染的消失的真相,发誓要比傅信言先找到夏沫染的下落,这一回,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这只恶魔!
至于苏家人,从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有点小麻烦。
两个男人较劲的时候,夏沫染就像是来旅游的人,闲适自在,没有什么目的和目标,随意下车,就随意的走,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的风景不错,建筑也都很简洁干净,让夏沫染有些疲惫的状态都得到了缓解,忽然在一阵风里闻到花香的味道,还以为这里有花园,却是看见了一家有些年头的花店,门头都完全是木头的,非常的有雅致的味道。
她没有多想,反应过来,就已经抬脚走进了花店。
门上挂着的风铃响起提醒了店长,她对着客人微笑,询问意愿。
夏沫染随意的看了看,挑选了一束简单的花,准备付账的时候,看到了柜台还没张贴出去的招聘启事,心念一动,直接就询问了店长。
店长有点讶异,但看面前的年轻女人干净漂亮,第一印象就很不错,点头同意,和她说明了一些细节,就直接让她上岗了。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小镇,人只要能勤快一点就够了。
而接着,夏沫染就让店长觉得很惊喜了,她勤快不说,对包扎花束和插花又特别的有自己的想法,明明是一样的花,在她手里就像是成了艺术品。
店长很大方就给涨了薪资,让她当花店的老师,夏沫染很轻松答应了,做花艺师教简单的花艺也只是信手拈来。
店长和她相处得很好,一天就聊起关于她的花艺,好奇她是在哪里学的。
夏沫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我这只是以前在网上自学的,其实没有什么难的,最重要的还是色彩和形态之类的搭配。”就好像画家,比画艺水平更重要的是灵感。没有灵感,画得再好,那副画也是没有灵魂的。
会自学,也是当初和傅信言在一起太穷,但再穷也要追求美,夏沫染便去学了一点花艺,鲜花太贵,她偶尔在路边发现开的很漂亮的小野花,高兴的采摘回去,简单搭配,就让空间变得很温馨,添了许多明媚色彩。
这段回忆也是甜甜的,即便当初还挺辛苦,可想起这段过往,夏沫染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的翘起,等她发觉,猛然的又把思想朝别的地方引。
店长心思剔透,看得出她的心里有一段故事,并没有八卦的去探听什么,拍拍她的肩膀,去忙店里其他的事情了。
夏沫染手里摆弄着花朵,之前愉悦的心情又因为忽然冒出来的回忆被打断,不禁有些微微的苦涩,和傅信言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早已经刻在了她的心底,当初有多甜蜜,想到如今他的刻薄和阴狠,就越觉得心里被挖空了一块。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在脑后,都已经离开了,就不该再被这些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