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栖本打算着想要借着方婳生日为由邀请肖铭来吃饭,在饭局上向自己的男神倾诉心声,可没想到方婳却并没有答应这个计划。
“不行。”
方婳摇摇头,神色凝重地望着她:“你这告白的方式和地点也太老土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想了想,她继续道,“这样吧,关于告白的经验我不多,但我有一个舍友,她的三次感情经历都是女追男,而且个个都成功了,不如我带你见一见她?”
方婳的话夏良栖倒是无法反驳,方婳生得漂亮,除了陈河,还没见到她曾经主动追求过哪个男生,在这方面她确实没有经验可以分享给自己。为了确保最终告白能够成功,夏良栖愿意什么方法都试上一试,包括向“前辈”讨教经验这一课。
巧的是,三天后正是这位前辈的生日。
“良栖,我们已经到了,就差你了。”
夏良栖刚刚换好衣服走出寝室的大门,手机便开始震动,是方婳的短信。因为夏良栖课程较晚的原因,她并没有和方婳一行人一齐前往。
夏良栖虽然听过方婳这这位舍友——姜柔的名字,但也只是见过她一次,现在想想,脑海也很难再对上那个人。方婳的三位室友各个都身姿窈窕,常常连妆容都画得如出一辙,夏良栖努力地盯着方婳朋友圈发出来的合照,想要分辨一下哪一个才是今日的寿星老,但在美颜相机的干扰下,她放弃了。
原因是她老是是控制不住用手划过美女们的脸颊。
毕竟她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连连看了,看到一模一样的东西,手指就会下意识地兴奋起来……
到了海底捞的大门前,夏良栖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问一下包厢的号码。电话拨给方婳,不成想那丫头却说自己临时内急不在包厢,要夏良栖自己先去房间等着自己。夏良栖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想好了,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就把手中的鲜花送给带着生日帽的那一个,这么特殊的日子,这个标志性的小玩意总是不会有人戴错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推开门的画面却和她想象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出入。
夏良栖环视着屋中的人,屋中的人停下手中的筷子也望着她,方婳自然是没在包间,但有一件事让她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带着生日帽的女生竟然有三个。
关系再好……也不用分享生日帽的吧!
夏良栖身子一僵,她拼命压抑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在众人的注视下,强装平静地咧嘴笑:“不好意思大家,我来晚了。”
为了打破这一丝诡异的气氛,夏良栖笑着走过去,她想了想,随后机智开口:“你们几个室友果然都一样漂亮”说完,夏良栖将手中的鲜花在空中划了道优雅的弧线,最后又绕到桌边,“柔柔你看这花你拿着也费劲,我就给你放一边了啊!”
整个过程视线扫过了三个生日帽的女生,端庄而不失礼数,夏良栖很满意。
其中的一个女生看起来最知书达理,她弯起眉眼一笑:“谢谢,你是方婳的朋友吧,她去厕所了,这就回来。”
想必这就是姜柔本尊了。
---
夏良栖一笑,心中的恐慌消除,她很快就融入到了三个女生滔滔不绝的谈论中。
不久方婳回来,到了饭桌上就开始说起她在厕所的偶遇,原来隔壁房间的男生喝多了将喜欢的女生堵在了厕所告白,男生红着脸将一大串知心话吐露而出之后,女生笑得娇羞,推了他一把:“讨厌,说得我都没有感觉了。
男生一愣,很委屈:“是不是我说得不够真诚?”
女生收起手中的一摞卫生纸,拉过男生的手,亲了他一笑:“傻瓜。”
几个女生哄堂大笑,夏良栖觉得听到“厕所”就觉得自己腹中有压力,她抿嘴一笑,“失陪一下。”
推开门,夏良栖搜寻着卫生间的指示标,三拐两拐之后,她远远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问道,腹部的压力随着气味的浓郁而愈加地放松,夏良栖的表情都开始变得柔和。
男生卫生间朝左,女士朝右,夏良栖刚一扭头,就瞧见两个人堵在分叉路的路口,一男一女,神色诡异。
原来故事的男女主还在继续。
夏良栖无心观看,只想早点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她低着头急匆匆地想要从两个人的身边穿梭而过,没想到女生却忽然负气甩了胳膊,这一个胳膊不偏不倚,将将锤在了夏良栖的胸脯上。
夏良栖皱眉:“……”
还是算了,说人家性骚扰自己也不合适不是。
女生头也不回的离开,男生叹了口气,刚要转身,抬眼就看到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夏良栖。
他惊讶地看着她,好听的声音不因地理位置的特殊而蒙尘:“是你?”
夏良栖抬起头,在看清来人时,她听到自己瞬间凌乱的心跳,随后竟然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肖铭学长?”
两个人谁也没能想到,再一次遇见竟然是在这么特殊的地方。
肖铭微微俯身,挑了挑细长好看的眼角,轻笑道,“你也来吃饭?”
夏良栖一怔,“呃……”她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标志,这个问题问得,她不好回答啊。
“嗯,朋友聚餐,你呢?”
“也是。”
一阵沉默,夏良栖攥着手中的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女厕所,“我可以先进去吗?”
肖铭一怔,他干咳了两下,侧开了自己高大的身躯,“抱歉。”
脸上染上一抹极淡的红晕,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好看。
夏良栖垂下眼帘,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乱成了一团,原来方婳口中的“告白事件”的主人公居然就是肖铭,她不知道为何刚才方婳并没有提及此事。
心神不宁的夏良栖路过肖铭的身边,随后推开格子间的门,“蹭”地一下子就蹲了下去。捂着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脸沉默了片刻,良栖又火速地站了起来。
差一点忘了些什么,险些酿成大错。
一阵窸窸窣窣地解衣服声,夏良栖重新蹲下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温度下降了大概三度,不烫了。
门外有人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半晌,那人低沉好听的嗓音有些尴尬的响起:“良栖,那我……先走了?”
夏良栖:“……”
得,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