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席洛骞说服了慕千一让司晨去看看。
万一刺激一下,随姜姜的醒来了呢?
慕千一知道不可能,可是却还是心动了。
她太渴望随姜姜醒来了。
慕千一跟姜父母沟通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司晨去看一下。
不过不是让他单独看,他们会陪着他一起。
司晨看到躺在床上的随姜姜有些恍惚,始终不敢相信的模样:“怎么,怎么会这样。”
姜母将一箱东西扔在了司晨的脚边道:“这些原本我们打算丢弃,可是随姜姜之前说她会处理,我估计应该是想给你的,可是她还没有给你人就这样,现在你来了正好将这箱东西都收回去吧。
司晨打开了箱子看了一眼,怔住了。
这是在大学期间,他送给她所有的礼物,没想到有些她一直留着,这些礼物勾起了司晨的回忆。
他看到了一本日记,封面有些发黄,忍不住拿出来翻开看看。
慕千一看到了那本日记皱眉,这日记本她知道,里面写着随姜姜的大学期间的事。
这是随姜姜认为最宝贵的东西了,可是现在丢弃掉就说明随姜姜是真的与司晨断了。
司晨一遍一遍翻看着,回忆袭来,眼眶渐渐的湿润。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忘记掉了很多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在日记本的提示之下渐渐清晰起来。
“姜姜,对不起,对不起……”
司晨蹲在随姜姜的床边,手指紧紧握着随姜姜的手指,泪水涌了出来。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大概是被司晨的哭声给感染了,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哭。
除了席洛骞。
慕千一道:“你试着跟她说说话,看能不能唤醒她。”
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她讨厌司晨,可是不可否认在随姜姜的心里还是在乎司晨的。
毕竟恨的有多深就证明当时爱的有多深。
“真的吗?只要跟她说话就能唤醒她?”
“不确定,但是可以试试。”
除了试试也没别的法子。
姜父姜母每天都跟随姜姜说话可是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要不是慕千一说可能唤醒随姜姜,两人压根不想司晨进门。
之前还想着抢孩子呢!
司晨收拾了下情况,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姜姜,是我司晨……”
说完之后他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嘲笑道:“你若是醒了是不是会揍我?叫我滚?”
司晨背靠床,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有几分颓废:“你说,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真的是我的错吗?姜姜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变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以前回家一看到你的笑脸我觉得我今生就值了,为了让你过得好我拼命努力的干活,可是人也会有累的时候,我白天上班,晚上还要陪你,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自己我自己是一个奴隶。”
“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我好像就是为你为这个家活着,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得找我,我的压力很大可是没有人能帮我分担一点,我都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后来我玩游戏,你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了,更多的是谴责,回来了再也不是笑脸了,我还得应付你的脾气,我们之间好像越走越远,你不知道我每次安慰你之后我都很累,心累。”
“你知道我为什么玩游戏吗?就是心太累了压力太大了想找一个宣泄口来愉悦一下自己让自己放松一下,唯独在游戏里我好像能找到一点开心快乐的感觉。”
“可是你却觉得我变了,我在想是我变了吗?不我没有变,我只是累了,只是想休息一会,可是你呢完全不谅解我,没有替我想过你找我大吵大闹我一下子彻底的怒了,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和你离婚,可是你呢却逼着我,游戏只是玩玩而已,既然是玩何必当真,可是你当真了,我当时真气了。”
“行,你当真那就当真吧!我没想到你说离婚是可以毫不犹豫,我原本想只要你低下头来找我说一次软话这事便算了,可是最后呢?最后我们怎么会走向这种地步?”
“姜姜离开你,我确实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我感觉还是不太好,就在刚刚看到你的日记我忽然想要是我们重新来过是不是会好?毕竟我们之间有孩子了,我看了孩子很像我。”
“我想过了你要是一直醒不过来,那孩子我替你照顾好了,我觉得我……”
司晨还在那里忘我的说,床上的人手指微动了一下。
慕千一转头问向席洛骞:“我刚刚看到姜姜的手指动了一下。”
慕千一再看手指又没有动了,难道是她眼花了。
刚涌上去喜悦的心情瞬间冰冷。
司晨还在那里叽里呱啦,说的慕千一有些想揍人了,前面听着还好,后面越听越觉得什么玩意?
合着听起来全是随姜姜的错了?
慕千一想着要是随姜姜醒来以随姜姜的性格肯定会扒了司晨的皮。
姜母实在看不过去了道:“说够了吗?说够了让我家姜姜清静一会!”
司晨的话被打断了,转头看了一眼随姜姜依旧没有醒,眼神多少有些失望。
司晨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孩子道:“伯母,孩子终究是我们姜家的骨肉,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带回去给我母亲看看。”
姜母一听司晨抢孩子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姜父立刻挡在了姜母面前冷声道:“想抢孩子门都没有!”
司晨道:“我不是抢孩子,我只是想抱回孩子让我妈看看。”
众人都怒瞪着,司晨瞬间怂了。
“司晨孩子的事情之间我们之间都说的而且还签订了协议你现在反悔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再说你想要孩子随遍在大街上找一个人女人帮你生都可以!”
司晨皱眉,“你这话就难听了。”
慕千一冷笑着:“你再不走我还有更难听的话。”
司晨环顾周围一眼,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