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会辅佐陆虞,虽然辅佐陆虞也就是在辅佐太子,可毕竟差了一层,就像上次皇上借着陆虞的对付了她的最敬爱的兄长!他在没去川地之前完全可以和李家通气,结果陆虞直接在来了个大义灭亲,保全了自己得到了太子少保的位置,而她的兄长现在还在狱诏!
府上所有人,包括她这个皇后娘娘的嫡亲的母亲,谁不是在看出陆虞的脸色行事?如果当初拦着孙珍那个小贱人就好了。
现在倒好,彬儿和太子的脸都被孙珍这个娼妇给丢尽了。
有一个流放在外做苦役的父亲不说,还有一个脸上被刺了字拉磨樁米的生母!
孙滢再不好有她师父和外祖沈家在那里撑着,光说嫁妆,就几十万!这中间还不包括沈氏嫁到孙家的陪嫁!
孙滢这次出嫁和沈氏嫁给孙椿的那次,应该是差不多的,但现在这些银钱都在孙滢手里,还有陆虞给的那十五万,你叫她怎么能不酸呢?
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就这么鸡飞蛋打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百万两就不属于自己也罢了。
但自己的儿子明明垂手可得东西,偏偏又错失交臂,每每想到这个,李大夫人的心里就如被钝刀子割着一般难受,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开始滴血,对孙珍的厌恶也就更多一分。
假如不是为她那一根筋的儿子,孙珍早死八百回了。
这个小娼妇,竟然欺骗她,说什么靖嬷嬷来了,她和大老爷的关系就能得到改善,结果弄进来一个青楼老鸨,教的都是些狐媚子手段,若是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在活着?
就是大老爷知道他弄了个青楼鸨母,看她的目光也带着些许轻贱!
对就轻贱,仿佛她变成了茅房里的蛆虫,大老爷和他分房就是出了靖嬷嬷的事情之后。
这叫什么事啊!
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拿刀剁了这小娼妇。
李大夫人在松鹤堂再也坐不住,她出了松鹤堂直接进了海堂院。
孙珍正端着一碗奶酪准备享用,看到李大夫人进来,人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李大夫人火冒三丈,直接上来给了孙珍几个耳光。
打完仍是不解气,朐口剧烈地起伏,暴露了她到底有多愤怒。
“你还有脸吃?你就跟你那生母赵氏一样……”李大夫人打了孙珍一顿,到底出了一口恶气,扬长而去。吩咐道:“那个娼妇如果出去,不必拦着,只管跟着就好了……”
她想让赵氏死,自然是借助孙珍的手最为合适还可以抓住这个把柄使儿子在小娼妇生下陆家的血肪以后彻底的厌弃她。
她怀疑这是孙滢为恶心她而故意为之,可是她不得不跑去当面骂那个贱人,打那个贱人。
果然如李夫人所料,孙珍出了陆府直奔赵氏罚做苦役的地方。
“我就在这里等着,嬷嬷去吧,将这包贻糖送给那个人,就说让她再忍耐一阵,一找到机会就会央求公子去衙门消了案,接她安享晚年。”孙珍说着,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硬是挤出了几粒假惺惺的眼泪。
跟着的老婆子去了,孙珍的脸上挂着不知是痛苦还是高兴的神情。
老婆子去赵氏拉磨的地方,又脏又臭,还有一股怪味。她将糖丢给了赵氏,又将孙珍说的那番话学了一遍。
本来如蔫菜叶子一样的赵氏,哈哈大笑起来,“看到没有,咱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等老娘活着出去的时候再跟你们算帐吧,而你们永无翻盘的机会。”
死娼妇,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还配活着?因为你活着你的女儿出门连头都不敢抬!”
老婆子暗自在心里骂了一阵,摇摇头去了。
旁边人见了,一哄而上,抢了赵氏手上的贻糖,又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打的打掐的掐,直至身上再无一块完好的地方,才善罢甘休。正要抢吃那贻糖,当差的来了,将各人打了几鞭子,又抢了贻糖,这位官差拿着贻糖心情正好,却看到一个耍猴戏的,就将糖丢给了猴子一块,猴子见了糖,径直剥开吃了,哪想当声就发作了,口吐白沫,扎挣了两下就去地府里报道去了。
耍猴的虽然不敢让官差赔,但官差自己觉是没了面子,回去之后又打了赵氏一顿出气。
管犯人的也是个妙人,直接将消息报给了陆虞,陆虞看过之后,默默地递给了孙滢。
孙滢直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别让赵氏死了,我娘说让她的死的时候她再死。”
有时候仇恨也是一种力量。母亲受了太多的苦,只要能让她开心,什么她都愿意做。
赵氏虽然仍是没死,不过背地里却将孙珍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大夫人得知赵氏仍没死,不由暗地里越发瞧不上孙珍。
认为她干啥都干不好。
没办法只能派个老婆子天天过去磨磋孙珍。
孙珍没办法,只好又去了一次,这次带的是酒和席面。
买通了官差,母女俩抱头痛哭。
孙滢先给赵氏倒了杯酒,又自己倒了一杯,当着赵氏的面喝了。赵氏才放心地饮了酒。
孙珍的脸上浮现讥讽之色,不过她很快掩盖了起来。
起身走了出去,不能再呆下去了,这鬼地方!
她的耻辱之地,总有一天要报复到孙滢身上
第二天,打听到赵氏仍没死,简直要崩溃了。
孙滢勾唇笑了,“不给她找点事做,她像个毒蛇一样,尽想着害人。”
李大夫人得知孙珍又没成功,唯有暗中下手,要将赵氏除了去。
但孙滢这边是陆虞派去的人,总是不能如愿。
这下该轮到李大夫人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太子执意要将孙珏封为良娣,尤其是得知孙椿和赵氏的不堪行为之后。
“若是孤现在反悔,那些臣民将如何看待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无更改。”太子铁了心要娶孙珍为良娣。
李大夫人没办法,只好主动跟孙滢道了歉。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大夫人,我根本不在意赵氏的死活,她死了还是活着对我来说没一丁点影响。”孙滢头也没抬,仍旧看她的书。
李大夫看得分明,那是陆三爷送给孙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