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侦探!”撒七人未到声先到,脚还没有跨进审讯室的门,招呼已经先打了。
“撒,快来坐。”何警长招呼撒七坐下。
撒七把手里的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扔,顺手把椅子往何侦探那边又挪了挪,然后坐了下来。
待撒七坐好后,何警长询问道:"你先来说说为什么凶手不是你吧。"
“我就是很简单嘛,我的女儿下落不明,我只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而甄白雪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人,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啊。”撒七收起了嘻嘻哈哈不务正业的样子,一脸的严肃认真,一边说一边用右手食指点着桌面。
“你不知道你的女儿已经死掉了?一个和你的女儿一模一样的人在以你女儿的身份活着,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何警长直截了当地把自已的疑惑提了出来。
“我怀疑啊,但是我没有证据啊。”撒七有些激动了,双手摊开,声音也不知不觉提高了一度:"我不是弄的那个‘死去活来’那个毒药嘛,就是想要去逼问这个假的甄白雪的。"
“那你知道我们其实是身处一个玩具世界吗?”何警长盯着撒七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我不知道。”撒七坚定摇头。
“因为你,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有过毕业经历的人,你很有可能知道在我们这个圣MG职业学院的毕业意味着什么,你想要救我们所有人,所以就杀掉了甄白雪。”何警长放缓了语气,以退为进,进一步试探撒七。
“虽然我很希望我是这样有大爱的人,不过,可惜我不是。”撒七说到这里面露遗憾,耸了耸肩,继续解释道:“我甚至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过,直接就被野Sir给撕了毕业证赶走了。”
“当时野Sir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吗?”何警长继续逼问。
“没有。”撒七又摇了摇头。
何警长看撒七的状态不像撒谎,撒七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和现场发现的证据基本能对的上,逻辑也都说得通,便放过了他,心里对撒七的怀疑更少了几分。
“那你觉得魏王子说他得知自已的爱人被甄杀了之后然后就去唱歌了,这个事它合理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何警长的心里,他想听一听撒七的意见。
“其实本来我是很怀疑的。但是后来,我们不是在那个密室里发现了玩偶吗?我们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和我们玩具主人的性格是很相像的。像魏那个玩偶的主人,他是很纠结,很好面子的人。如果是他这个性格去做这种事就比较能说得通了。”撒七觉得魏王子的嫌疑并不太大。
“嗯。”何警长觉得撒七从性格上分析的很有道理,接着问道:“那你比较怀疑谁呢?”
“大山是那种比较直的性格,虽然他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但是他应该不会去想这么绕的一个杀人方式。蓉她有准备毒针,应该也不是她。然后就剩下了张和戚。”撒七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觉得把一个成年人搬到树上这件事是一个女孩子是很难做到的,我觉得张的嫌疑更大吧。”
“但是从他们的课程上来看,张的课程里是没有相关的内容的,戚的课程里有谋略课,她曾经还会冰雪的魔法,和那个冰冻的凶器有关,而且她还会在她的课程表上标注说爬树抓鸟。这些是不是都能从侧面印证她是一个有力气,有这样缜密思维可以完成这样复杂的杀人手法的呢?”何警长结合蓉拉美的分析,把戚冰是凶手的可能性分析了一下给撒七。
“我不这么觉得。”撒七摇头,以常理揣度着本案中出现的这种杀人手法需要的作案条件,说道:“水会结冰这件事是常识,也不需要多么深奥的知识吧。”
何警长知道撒七一定是又像之前一样,把游戏设定的案件当作真实案件在分析了,便提醒撒七说道:“可是我们这个是一个魔法世界啊,它提供的这个课程表的信息应该和那个玩具主人的性格一样,都是有意义的吧。”
何警长的这一番话提醒了撒七,游戏设定有时候的确不能按常理那样思考。
“嗯,那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撒七撤回了自已想要把票投给张呱的想法。
“好,那下一个帮我叫一下大吧。”何警长吩咐道。
“好嘞。”撒七答应着,带着自已的笔记本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