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坐在了直直坐在了逸尘的左侧,而右侧正坐着虎视眈眈的祁凌夜。他坐下后,抬起头看向看着自已的众人,歪了歪头,道。
“怎么了吗?这里不可以坐吗?”
博伦苏被他的动作可爱到了,此时正愣愣的看着他,没说话。
不知谁说了一句,“太犯规了啊,喂。”
一开始还在疑惑,现在完全弄明白了。这是把自已当成自已人了呢。逸尘心想。
“无碍,这里能坐。”
随后,终于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这两个人相处的很好,明明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张行怎么感觉气氛突然开始变得有些火热了呢?
众人没有聊多久,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后,就兵分两路的各自忙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伊格思安格外黏逸尘,就好像把他当成哥哥一样,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在不知道第几次身后跟着个小尾巴的时候,逸尘转回头站在对方面前,因为自已比他高出一点,所以微微低头问,“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后者只是懵懵懂懂的望着他,一言未发,像个稚气未脱的儿童似的。
“不知道,我就是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想和你在一起。”
这下轮到逸尘疑惑了。他皱着眉望向前面那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就在这时,祁凌夜在旁边酸溜溜开口道:“搭讪的方式可真独特。”说着,瞪了对面那人一眼。
逸尘笑着拐了一下身旁人,见他安静下来,才继续和对面那人道:“能跟我说说具体的吗?为什么不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
他们从警局出来后,就直接朝孙老板的府邸去了。此刻他们正在距离孙老板府邸的不远处聊天。
从不远处来了一个人,逸尘说着用手指了他一下。
来人明显一愣,问道:“怎么了?”
问完这句话,博伦苏就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糖递给了旁边的人儿,道:“要吃东西吗?这个很好吃的。”
手中是一个粘牙糖,包装纸是红色的,里面的粘牙糖都用薄薄的塑料包着。
伊格思安看着那包糖,眼里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伸手接过了那包糖,诚心道:“谢谢。”
心里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内心都被那一声甜甜的道谢填满了,嘴角都不自觉的翘起。
突然,逸尘看着博伦苏道:“借一步说话。”
后者依依不舍的看着安安静静吃糖的人,点了点头。
在距离原先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公园,应该是孙老板建的,里面设施还是很齐全的。
他们就坐在东南方的凳子上,逸尘想了想,还是道:“你不觉得他没有好完全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其实博伦苏比逸尘更快发现,他的心智自从那一天之后就跟个孩童似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又或者是他不愿意去想。
“感觉到了,太明显了。”
“有很大可能是因为你的存在刺激到了他,所以才导致他宁愿让自已不完整,也不想拥有那一段记忆。”逸尘看着他道。
这些话无疑是残忍的,心爱之人不爱自已,而且一看到自已就想起之前不好的经历,宁愿封锁记忆,也不愿回忆起来。
博伦苏感觉自已都快喘不上气了,可能这就是代价吧,让他失去自由的代价,可如今,我后悔了,他还会爱我吗?
不可能了,就算现在自已跪下来求他,他肯定也不会看自已一眼。博伦苏在心底里否定自已道。
他曾高高在上,也曾掉入泥泞。
起始点是我,终点也是我。
原因是我,结果亦是我。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旁边突然来了一个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我可以帮你。”
震惊般抬头一看,却只能看见坐在逸尘旁边笑意盈盈的祁凌夜。
此时,他正好也抬头看了他一眼,对着他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目光。
没有人能够抢走我在宝贝面前的目光,哪怕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孩童。
正想着,抬手摸上了逸尘的后脑勺。
一声哭声,瞬间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
唯有祁凌夜板着脸强势的掰过对方的头。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示意他赶紧去,别浪费时间。
博伦苏着急忙慌的朝着伊格思安的方向跑去。
在公园,坐着两个神色各异的男人。
其中一个正坐在另一个人怀里,脸色很差。从脸红到脖子,愈发衬得他可口动人。
像一块随时可以欺负哭的小蛋糕,既可爱又危险,让人爱不释手。
祁凌夜把玩着男人的手,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把逸尘搂在怀里。后者则任由他在自已身上发泄。
“宝贝,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见他不说话,祁凌夜就伸手揉他的腰,直到把他弄得瘫软在了自已的怀里,才笑着继续问了一遍,“知道自已错哪儿了吗?”
男人的身体完全趴在了对方的身上,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且现在还是在外面,要是把他气的又发病了,对自已没有好处。于是,忽悠道:“我不知道。”
对方脸色瞬间黑沉下来,把头埋在他的颈肩,嗅着独属于他的气味,跟个小狗似的。
下一刻,眼神一暗,发了狠的咬了上去。后者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想推开他,却被对方反手制住了,于是,只能被迫承受。
等到怀里传来一声小小的哭泣声,祁凌夜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已做的太过火了。
“对不起,我只是看不得你的目光总是在别人身上...我...”像个做错事的小狗一样,轻轻吻去逸尘眼角流出的泪水,柔声安抚道。
逸尘的颈肩红肿了一块,隐隐约约有血出来了。但此时也仅仅只是回抱住了对方,无奈道:“要不是我刚好也喜欢你,你觉得你活的过现在吗?”
后者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无关紧要的话,听着对方的告白,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道:“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告诉你,你的到来,可以使他跳的很快;你的离开,可以使他毫无生气;你的靠近,可以使他心跳加速。
这些无一不彰显着,我爱你。
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会继续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另一边,自从听到了那声哭声,博伦苏就一刻也不敢停的往回跑,在看到那个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回来的人之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慢吞吞的跑过去,道:“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在等等好不好?”
伊格思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道:“垃圾,帮我扔了。”
后者看着他含笑的眉眼,心都化了,连忙应好。接过他手里的垃圾,跑去旁边的垃圾桶,扔了进去之后,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而面前的人,直直的盯着他,把他都看得不好意思了,道:“看着我做什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面前的小人听后,笑了笑,道:“没有啊。”
他笑的时候,脸颊两边有两个小酒窝,不怎么明显,但还是被他看见了。很久没有看见这么没有一丝戒备的笑容了,他竟一时有些看呆了,心里既酸涩,又暖暖的。
“那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吧。”
后者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他们两就回来了,只是逸尘的肩颈上还留有祁凌夜咬的痕迹,他没有刻意去拦,而是大大方方的露出来了,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
也对,所爱之人留的标记,怎么可能是普通之物呢?
逸尘快步来了之后,直接道:“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接下来,要搞快点了。”
“博伦苏我们两个去孙老板的府邸查看一番,阿夜你带着小孩在外面等我们。”
祁凌夜正想问,凭什么。却被面前人一声撒娇怼回来了,“,阿夜,事成之后,随你。”
男人露出了精明的神色,点了点头,道:“不许反悔,我在外面等你。”
两人使用隐身术后,径直朝里走去。
当进入客厅时,逸尘才想起来问小白。于是,停下来对着识海里的小白道:“孙老板此时在哪?”
小白失声尖叫道:“大人,您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看着自家大人不说话,小白也只好实事求是道:“我刚刚分析了大数据,显示孙老板此时正在最顶层。”
逸尘听后,喊了旁边疑惑的人一声,用手指了一下上面,后者明白的点了点头。
到了最顶层之后,逸尘和博伦苏两人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最顶层,应该就是孙老板的办公室了。
此时,他正在打着电话。
“不会有人知道的。”
“警察?一群没脑子的东西而已,不足挂齿。”
“好了,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后,他就坐下了。拿起桌上的一支笔,转了起来,看那样子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又打了一通电话。
“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警方查到,明白吗?”
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紧张。逸尘心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凡事都有捅破窗户纸的那一天。
逸尘和博伦苏就在门口观察了一阵,也没有看见什么重要的东西,刚想走。
不对,这是什么气息?
两人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肯定不是正常人类的气息,这里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朝着里面走去。
博伦苏走到了孙老板的后面,给了他一个手刀,等对方晕倒时,他来了一句,“真惨呐,这就晕了,真是脆弱。”
逸尘在这个房间里搜索着,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可刚刚那股气息是哪里来的?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上一次没有着重查这个孙老板的家庭历史,果然不对劲。
出去后,回到祁凌夜那里,便看见两人正坐在凳子上,乖巧的等着他们回来。
看到他们俩的出现,坐在上面的两人眼睛瞬间一亮,小跑出去抱住了他们。
祁凌夜抱着逸尘委屈道:“想你了。”
伊格思安则抱着博伦苏抱怨道:“这个大哥哥好无聊,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祁凌夜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心道你怎么还带举报的。
回到警局后,四人没有看到张行,应该是还在忙吧。真是辛苦他了。
于是,几人坐下来商量。
博伦苏道:“我感觉孙老板的家族不正常,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逸尘赞同道:“刚刚那股气息肯定不是人类,但又有一丝人类的气息在里面,有这种可能的只有一个东西。”
“傀儡。”几人异口同声的道。
祁凌夜道:“而这个傀儡肯定是用活人炼制而成的。”
不然不可能会有人类的气息在里面,周身应该都是围绕着死气的。
逸尘提出疑问,“所以,他们是怎么知道这种方法的。”
几人想了想,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赶紧收拾起了东西,朝着孙老板的府邸走去了。
他们的家族肯定很久之前就已经找到了那个宝藏,而那个宝藏里面很有可能就是怎么把活人炼制成傀儡的方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在暗地里死的人不在少数,而傀儡数量肯定也不在少数。
他们这是准备打造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世界啊。
晕倒的孙老板此时正从自已办公室的床上起来。
???我不是在办公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失忆了吗?
然而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助理上来汇报说,“老板,有人找你,好像是警察。”
孙老板挑了挑眉,一边穿鞋一边道:“知道了,马上下去,让他们等等。”
助理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在熟悉的会客厅里,孙老板衣冠楚楚的坐在了对面那个位子上,礼貌的询问道:“不知几位来我这里是有何打算啊。”
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直接查清事情的真相,而是为了探探口风,让对方感到警方的压迫力,从而露出马脚,等着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