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新手机充电就是快,我们才回来就冲到了50%”才从苏家回来的姜无厌摸起放在沙发上充电的手机,亮开屏幕。
她从下午回到南湘开始就一直刷手机,一直到晚上六点才依依不舍的给手机充电。
可能是过了有手机的日子,这一会儿不玩她心就跟姜得喜挠了一样。
看到手机充了五十就立马拿去玩。
还为此开发出了一种非常节省阴气的做法。
那就是聚体时只聚一只手,用那只手玩手机,只有变换姿势时才会散去,再聚另一只手。
看的姜得喜不知道说她是天才还是什么。
也是难得,毕竟什么都不靠,只靠自已想玩手机的信念就能做到。
这次放回原件比拿原件还要快上几分,按照原来的模样,开地砖,放东西,走人。
姜得喜本以为自已还要处理监控,没想到苏家还没有发现,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唉,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找祁御安了,剩下的就是找到一些受害者,鼓励他们,站出来指控苏家的所作所为。”
这个是唯一难的地方。
受害者经受苏家长期的精神虐待,就算能行走在聚光灯下,也难以做到出面指控苏家,她们在苏家的威胁下生活太久,恐惧占据了大部分的心理,像是刻在骨子里。
另一边的苏家……
自肖宁从苏南身体离开之后,苏南就一直高烧不退。
苏家还是比较相信科学的,发现苏南高烧后就叫了家庭医生来治疗,可几针下去,又经过两天两夜的照料,苏南依旧躺在床上嚷嚷,虽然控制住了,但退烧的迹象是一点没有。
这让让从业十几年的医生汗流浃背,只能建议转进医院治疗。
意识到不对的苏洲路阴着脸看向远方,低声喃喃,“仇竟,你个怂货,竟敢对我儿子下手!”
挥退医生,苏洲路看向坐在床边,不断用沾湿的热毛巾给苏南擦汗的妻子,说道:“把张大师请来,给儿子驱邪。”
其实这种小事根本用不到张大师,可他心里害怕,仇竟的手段阴辣狠毒,绝不可能是发烧这么简单。
苏母心里一阵打鼓,她也看出来了,苏南这不是普通的发烧,也只能急匆匆的跑出门,打电话联系助理,让助理去接张大师来。
被助理送来的张大师是位知天命的瘦削老头,身着一袭米色长衫,手里捻着花白的山羊胡,怀中是一杆拂尘。
张大师满面红光,笑容可掬,朝着苏洲路行抱拳礼,“苏先生。”
“张大师,我……”
张大师抬手打断苏洲路的话,跨步走向苏南的房间,边走边说道:“我在路上时,助理就已经说过了令郎的情况,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令郎的状况。”
“好好好。”苏洲路连忙跟上。
一路来到苏南的房间,张大师进到屋内,便面露难色,眉头紧皱,手中拂尘被他拿起一挥,只听他语气严肃,“好重的阴气!”
“张大师可有破解的办法?”这些话术苏洲路早就说过不知多少遍,可就算如此,他也要表现出尊重的样子,因为眼前的张大师,是南城唯一能与仇竟一决高下的人。
害怕被仇竟报复的苏洲路恨不得将张大师供起来,此刻恭敬也算是一种讨好。
“简单。”张大师一副高人姿态,手中拂尘轻甩,“令郎不过是被怨鬼占了身子,夺回身体后,体内阴气积郁,久不散去,才导致的发烧高热。”
随后,张大师将拂尘抱在怀中,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符。
他嘴唇微动,对着黄符不知说了什么。
十几秒后,张大师手中的黄符燃起,他挥臂甩出,黄符像被什么指引一样,飘到了苏南的上方。
原本的小火苗燃成大火,烧完后于空中消散。
“这……可以了吗?”
“可以了,平日里让令郎多晒晒太阳,做些补气血的东西吃。”
“谢谢张大师,张大师真是手段高明,救我这小儿一命,而这钱我稍后会打到您的账上。”
苏洲路十分上道,恭维过后,提了所有人的最爱,钱。
张大师摆摆手,谦虚道:“哈哈哈,不过是些小手段,算不得什么。”
说完,他又从袖中拿出三枚用塑料袋封住的三角符纸,交给苏洲路,“这是老夫炼制的护身符,今日送你也算结个善缘。”
苏洲路嘴角抽了抽,好嘛,善缘善缘,一枚一万八千元的善缘。
算了,收了吧,他和妻子都有护身的东西,苏南没有,本以为仇竟不敢对苏南下手,没想到这次失算了,这三枚救先用着吧。
“这怎么行,张大师做这个也不容易,该给还是要给,您说个价,我连着这次出面的钱一起打过去。”
“哈哈哈,苏总这么说了,那我可就要了。”你愿意给,那我就收喽。“您看,一枚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如何?”
张大师抬手比八比八又比八,眼中带着试探。
“救人一命的东西,当然值,而且这数字吉利。”苏洲路长叹一口气,拍着胸脯在心中感叹道,幸好不是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不然可就亏死了。
“你是个明事理的,以后你们苏家有事,打我电话,我一定早早赶到,倾力相助。”张大师甩甩拂尘,笑容满面,显然对这场交易非常满意。
“那我先谢过张大师了。”苏洲路还是那样,面上恭维,心里阴阳怪气,早早赶到不必,别早早跑掉就行。
送走张大师,苏洲路捏着护身符来到还在照顾苏南的苏母身旁,把三张符扔在苏南的身上。
“三张破符要我26万多,这老头真坑人。”
“哎呀!”苏母把护身符捡起,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拍了下苏洲路,宽慰道:“才26万,你就别叫贵了,咱俩这护身的玉佩可花了两千万呢。”
夫妻俩各有一块玉佩,是龙跃拍卖会上好不容易拿下的,起拍价一百万,硬生生叫到了两千万,也幸好是两块一起卖,不然花的可就多了。
“我哪里是心疼钱,我是觉得那老头有点不识好歹,你看看,合作这么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拿护身符卖,瞧不起谁啊,我苏洲路是缺钱的人吗?”
“行了行了,不缺钱行了吧,这两天我心里总有些不对劲,你在给苏南请几天假,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苏母捂着心口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打电话说,你也找几个家教给他,这眼看都快高考了,别考个200多分,给老子丢人现眼。”
“孩子考不好能怪他吗?反正家里有钱,考不好安排出国,镀层金回来也没多差。”
“你啊!真的是!”苏洲路指着苏母,咬牙切齿,却说不出来什么话。
离开苏南的卧室,苏洲路走向书房,突然想起张大师说的话。
连忙打开电脑,调出最近的监控,却发现书房内的监控损坏。
吓得他干净移开身下的凳子,扒拉开存放证据的暗格。
见东西完好无损的保存在里面,苏洲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重新看向监控,苏洲路调出最近几天的内容,屋内没什么变化,倒是书房外头的监控拍下了苏南对着监控咧嘴大笑,试图打开书房门的视频。
不过好在对方无法打开,识趣的回了房间。
也让神经紧绷的苏洲路彻底放心下来。
看来那阴魂见无法打开房门就离开了苏南的身体。
也好,不然这唯一的儿子可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要是变得痴傻,那可就完了。
经此一事,苏洲路后续给张大师结完款后,又找张大师买了几张防止邪祟进屋的符箓,贴在门窗上,又请人家来做了场法事,是求平安,也是为了和张大师拉近关系。
不管有用没用,到底是个慰藉,能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