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飞轻蔑一笑。
“大隐隐于市懂不懂。”
走进店里,来抓药的人只有零星的几个。
柜台后站着一个短发的小姑娘,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白口罩。
依旧掩盖不了她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
看她的抓药手法,非常的熟练。
几乎都不用称,她的手就是称,一抓就知道有几斤几两。
由于忙着手中的事,都没注意看进来的是谁。
齐云飞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注意到。
“小大夫,抓点药呗。”
马苏苏依旧没抬头,随便回应着。
“什么药。”
“紫苏来二钱,苏梗来三钱,研磨成粉。”
闻听此言,马苏苏顿时停下了手中配药的动作,愣了愣神。
这两味药分开用都是清热去火的良药,但要是一起用,可是能让人拉肚子拉一天的东西。
而且这个配方是自已研究的,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就是齐云飞。
小时候齐云飞惹她生气了,她就给齐云飞下了药。
整整一天,厕所里都不带出来的。
晚上出来时双腿都哆嗦。
马苏苏缓缓抬起头,看着齐云飞的脸。
这张脸是那么熟悉,又那么让人生气。
小时候两家离得不远,所以总是混在一起。
齐云飞总是捉弄她,还弄混她配好的药。
不过有其他小孩子欺负她时,齐云飞总能站在她的身前。
后来她跟着爷爷搬到了城里生活,齐云飞也跟着老爸奔波。
不过马苏苏家的地址很多青阳人都知道。
要是受了什么伤,不方便去医院,就会来这里治疗,完全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
回首看去,已经七八年未见了。
马苏苏看向齐云飞的双眼中,有一层薄薄的泪花。
“稍等哈,我把药抓完。”
强忍着激动,抓药的手都有点抖了。
三两下送走了买药的人,直接将药店的门关了。
连口罩和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
向着齐云飞小跑过去,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
声音哽咽着。
“云飞哥,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
齐云飞摸了摸她的头。
“苏苏,长大了,可不能轻易掉眼泪喽。”
许渊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
“我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叙旧?”
马苏苏这才意识到还有其他人。
忙松开了齐云飞,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带着他们来到了三楼。
是一个大平层,家具,家电配套齐全,四周还都是单向落地窗。
途经二楼时,齐云飞向里面瞥了一眼。
那应该是药室,放满了货架,上面放的满满当当的中药。
有普通的,也有一些弥足珍贵的。
“哎,怎么没见爷爷。”
“哦,他出去下棋了,估计嘚到晚上才能回来。”
老爷子将苏苏教的差不多后,整天躲清闲,留苏苏一个人看着店。
自已则是每天出去跟老头下下棋,打打牌,活的很是轻松。
“齐叔叔呢,没和你一起来嘛。”
齐云飞将最近的事说了一下,顺便将落雪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马苏苏对落雪的事不是很感兴趣,倒是有些忧心齐云合。
“齐叔叔失踪了,怎么看起来你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齐云飞两手一摊,很是无奈,自已急也没用。
以现在自已的实力,不允许自已去司空门找人,反倒会把自已搭进去。
况且暂时老爸的生命没啥威胁,司空门最多把他关起来。
强行摄法,按照老爸的脾气,绝对会跟他们拼命,那样,谁也捞不着好处。
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潜入进去,又能全身而退的机会。
“害,怕啥,反正老爸暂时性命无忧。”
对于从小就跟着老爸四处漂泊的齐云飞来说,只要活着就行,至于在哪里都无所谓。
齐云飞看向了落雪。
“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拜托你。”
“云飞哥,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齐云飞欣慰地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了落雪。
“这位是落雪,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你看一看能治的好嘛。”
马苏苏没有将话说的很满,倒是还有点谦虚的感觉。
“我尽力吧。”
说罢,拉住了落雪的手,让自已的法力进入了落雪的身体。
闭上了双眸,用心感受落雪的身体状况。
渐渐地,苏苏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旁的许渊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苏苏。
半晌,苏苏睁开了双眼,放开了手。
看向落雪和许渊的眼神变得有点怪异。
没有说什么,而是将齐云飞拉到了一旁的房间里。
关上了门,同时下了禁制,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声音。
“苏苏,怎么了,治不了嘛。”
马苏苏有点担忧地看着齐云飞。
“云飞哥,你的这两个朋友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齐云飞顿时说不上来话了。
关于许渊和落雪,他只知道他们很有钱,而且有护卫。
其他的,倒是什么也没有过问,他也对这些不感兴趣。
“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吧,只是为了还个人情而已。”
看苏苏的脸色有点不对劲,齐云飞忙追问。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
苏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她每到月圆之夜是不是会异常痛苦,就像万虫噬骨般。”
齐云飞有点惊讶,之前都没跟她说过症状。
看来苏苏知道这是什么病了。
“你说的不错。”
马苏苏叹了口气。
“云飞哥,这不是病。”
“不是病?”
“这是一种蛊术。”
“蛊术?”
对于蛊术,齐云飞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玩意很恶心,而且比较恶毒。
苏苏继续解释。
“这是黑蚕蛊,应该是从小就被种到她的身上了。”
齐云飞从书上见过这种蛊术,还略微有点印象。
这黑蚕蛊会不断蚕食宿主的法力和生命力。
平时会沉睡,消化蚕食的法力。
每到月圆之时,会苏醒过来活动。
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直到宿主被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