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云千星没将林清寒带上,只陈书玄和江成若飞陪着。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话说,尴尬。
云千星心里想着事。
没半日,一行人便到了瑶海。
瑶海神殿,说是神殿,其实是海上的一方小岛,在汪洋大海中,孤零零地。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瑶海,上一次,这里还是一片荒芜,如今便早已修建完成,岛上,岛民自由自在地生活,中心则是瑶海神殿。云千星知道,岛上露出的,只是它的冰山一角。
真正的瑶海神殿,修建在海洋深处。
乘着剑,几个人一齐看着在海上的孤岛,孤零零的,这时,江成若飞贱兮兮地指着海边的小船说,“当时何雪好像就是在那个方向被捡到的,你说,苏不念与瑶海是不是也有很大关系呢?”
陈书玄摇头,转头看向了云千星,“你说……”
“哎呀……”云千星嘟着嘴,“肯定是有的,不然你怎么会提醒我,让我来瑶海找神君要苏心灯呢?”
苏心灯,世上罕有,却人人可得,只要用人的心血凝成便可获得,瑶海神君既能用心凝成了这一苏心灯,必然与他的妻子有关。苏不念,或许也与苏心灯有关系。
但这些都是云千星的猜测。
其他的。
并不知晓。
“好,既然你也不知,那不如去看了再说,”陈书玄抱着易容后的瑶海神君,沉沉地说,抱了他这么久,手臂早已酸痛。可……陈书玄和云千星说,“他身体,有点儿太轻了。”
甚至比云千星一个女子还要轻。
这是什么概念?
不言而喻。
……
江成若飞借着瑶海神君的脸和威势,自是顺利带着他们去了瑶海神君的房间。
“找到了吗!”
“没……”
“找到了吗?”
“没。”
嗯……
苏心灯根本就不在瑶海神君的房间,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你说……他不会放在别的地方吧?”江成若飞累成狗了,躺在地毯上,看着床上自已的脸,“瑶海神君再怎么也是一海神君,总不能任由着我们,星儿,你说,他不能就这样让我们拿走东西吧……”
“不会。”
云千星摩挲着手上的骨笛,笑着,环视四周,这瑶海神殿一如往常,因江成若飞方才让人都出去,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个,有些冷清,还很没安全感。虽这么说,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再加上海底的气流透着窗户塞进来,搞得人后背凉飕飕的,更觉得诡异。
再看,床上的瑶海神君和苏不念正好好地躺着,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
“再怎么也不能多逗留了,等日暮时分,瑶海神君醒来之前,得将他带回去。”陈书玄凝重地说着,他也感觉到了瑶海神殿的不对劲了。想到这里,立即拉着云千星往前走,“走吧,这里既然没有,定是找不到了。”
“不……”云千星抽出手来。
几人疑惑地看着云千星,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她起身,去了瑶海神君身边,伸手,便要往他心脏上去掏。陈书玄惊讶不已,他记的清楚,这手法,是要掏瑶海神君的心脏啊!他眉心突突地跳,可还是任由着她,只在身后护着。
就在云千星的手触及到瑶海神君的衣角时,瑶海神君的眼猛然睁开,一把抓住了云千星的手腕,用力一掰,将她往外一甩。瑶海神君的灵力实在是过于强大,就算陈书玄在她身后死命护着,还是难以将云千星护住,两人全都狼狈地栽倒在了墙上。
“噗!”
云千星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吐了一口老血,陈书玄从身后抱住她。
“云千星!你做什么!”
瑶海神君猛地看到身边躺着的苏不念,先是一愣,然后怒目看向云千星。这么多年来,瑶海神君心心念念着自家妻子,哪里让一个女人趟过他的床?
见这女子闭着眼昏睡,也知是云千星的手笔。
想想,越发生气,站起来,便要凝灵力。
“神君!”
江成若飞拉住瑶海神君的手,若是他这次动了手,云千星怕是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混账!”瑶海神君看着眼前与自已极为相似的脸,和自家神殿,立即反应过来,这群人,是借用他的脸闯了进来,一巴掌呼到江成若飞的脸上。
江成若飞的脸霎时通红一片。
却敢怒不敢言。
只后悔,为何要与云千星来这瑶海神殿来,忍着疼痛,江成若飞才艰难爬起,起身,去护住躺在床上的苏不念。
他不动不急,瑶海神君一看,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苏不念,她的脸本就有神相,如今闭上眼,躺在瑶海神君的床上,更像是一尊佛像。瑶海神君心下微动,偏就这一下的心动,便让他几十年来沉寂着的心,立即有了活力。
瑶海神君立即来了兴致。
一把将江成若飞推开,凑到苏不念脸前,盯着她,眼中从方才的冷漠变成了伤情。此时瑶海神君的脑海乱得不行,可一想到殿内还有人,便控制住情绪,拉住江成若飞,吼道,“滚!”
瑶海神君的形态,真切地被云千星看到眼里,她勾起嘴角。
“神君!”云千星忍着剧痛,恳求他,“求你救她……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苏心灯才能救了苏不念,若是你肯救了他,我就想办法让你和你的妻子见面!”
!
瑶海神君不动声色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苏不念,方才的悸动久久不散,仿佛回到了当初见子知第一面的感觉。可看着躺着的人儿,他竟有些疑惑,这丫头不就是今日刚起来的食机阁阁主苏不念吗?以前瑶海神君又不是没见过苏不念,但每次见到苏不念时都是远远地,只听过她的名字,未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就食机阁来说,苏不念很少出门,他见的多的也只是苏晗夕。
今日一件,才发觉,这女人……
身体上和心理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此时的瑶海神君不知是在想他的妻子还是在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