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楠无助地拉着刘子楣的手。他像风中的草,没有了方向。他问:“你不是哄着哄着你妈,就把我给忘了吧?”
刘子楣瞪了他一眼,说:“怎么可能呢?哄我妈上手术台,把肾换了。她从手术台上下来。我可以不承认。可以反悔的。她若是真逼我,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是她亲闺女,她不至于把我往绝路上逼吧。”
吴浩楠似信非信。刘子楣趁病房没有人,母亲又睡着,偷偷亲了一下吴浩楠。吴浩楠被她一吻,心里甜如蜜,立刻有了信心。回吻了刘子楣一下。
刘子楣说:“你回家睡觉吧,晚上十一点来顶替我。开车慢点!”
吴浩楠哎了一声。未来岳母不认他,他要用热心化冰,他每天都来伺候她。这个未来岳母不认他,那么他就用时间来磨。每天都伺候她,年年月月。总有,她会承认他的时刻。
晚上王小霞又来到贺二俊的病房。对刘子楣说:“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刘子楣跟着王小霞进了她的办公室。 王小霞神色凝重地说:“子楣,王阿姨能求你个事,行吗?”
刘子楣有些紧张地说:“是我妈妈的情况不好吗?”
王小霞乐了,说道:“不是的。是关于我的。我得了胃癌。已经到了晚期。所以我把我的肾决定捐给你的母亲。我唯一放不下的是贺敏涛。把他托付给你。你要照顾他一辈子。算用我的肾换你的爱情吧。”
刘子楣太为难了。无语了。肾和爱情能交换吗?
王小霞苦求道:“我干了一辈子革命。敏涛的童年和青年时期,我把时间都交给了医院。没有陪伴我的儿子。我亏欠我儿子很多。他现在没明没夜地想你。家里挂满你的照片,对着你的照片发呆。你就看在阿姨临死的份上,给敏涛一个机会吧。”
刘子楣看着王小霞苍白的脸,问:“阿姨,您是大夫,您就没有救了吗?胃癌很好治的!可以切除。”
王小霞说:“我发觉时已经是晚期。我谁都没有告诉。包括贺敏涛。我死之后,就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不放心。你看在我用肾救你母亲的份上,嫁给贺敏涛吧!”
王小霞泪眼婆娑,她一辈子刚强,在儿子名下,她是不放心的。更何况刘子楣是个好女孩子。自已的儿子没有看走眼!
刘子楣动摇了。一边是母亲急需换肾,一边是她的引路恩人王院长。没有她,她现在不会是一名护士,尽管护士资格证没有拿到手,但她实际上在医院实习上了。
王小霞见刘子楣在犹豫,她加重语气央求道:“我已经把你弄成正式的国家护士了。上级组织考虑我为医院做了多年贡献。答应给我安排子女的机会,给了一个正式国家职工子表,我写了你的名字。已经批下来了。”
王小霞把一张表递给刘子楣。刘子楣看见自已的名字赫然在上。刘子楣说:“可我连护士资格证都没有。”
王小霞说:“针灸推拿拔罐科,随即上岗,也能撑下来。你记住穴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