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柳癸未和同学们一起吃过晚饭后就要自已一个人回去了。其他人不放心,但也劝不动她,只好替她打了两车,这样他们也能收到消息。
一路上没有任何问题,柳癸未也平安回到了酒店门口。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从远处射出一枪麻醉剂,柳癸未躲开了第一枪却没有躲过后面的。其实普通的麻醉剂是迷不倒她的,但中了那么多还不倒总不太好,要被人发现怕是会抓去研究,故最终还是顺势而为地倒了。
只听到有三个人的脚步朝自已而来,其中一人稍微有点担忧的问:“注射了这么高的剂量,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这面色红润,应该没事。”又一人探了探她的呼吸,冷静的回,“再说了,又没说一定要活的,带回去就行。”
接着,便有两人一头一尾的开始搬运柳癸未。柳癸未今夜吃得挺撑的,就这一姿势真的很想打嗝,偏又不能轻举妄动,憋着真的难受。
剩下一人打开后备箱,柳癸未就直接被扔了进去,这一砸倒是把气给砸出来了,但柳癸未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怒气:给我等着。
后备箱关上了,三人纷纷上车,没做过多停留。
柳癸未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后备箱环境,空间有点逼仄,也就是普通小轿车的规格,车开得也不是非常稳,柳癸未都有点反胃。
柳癸未一路算着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柳癸未重新闭上眼睛,任由那些人把自已抬下去。
柳癸未感受着,上了九节台阶,好像跨了个门槛,左转转走了大约一百米又右转……
十几分钟后到了地方,柳癸未也大致摸出了来时的路。她正反复强化着这些记忆,有个人走近了,听呼吸与脚步是个年迈老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青壮年。
其中一个青年开口了:“这就是夜阑那小子看上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乖乖女。”
这些人和夜阑有关系?柳癸未被抓的时候确实有怀疑过他,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但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真是麻烦!
另一个青年也说话了:“不过他眼光确实不错,这姑娘着实好看。”
“确实啊。”青年一猥琐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可惜没本事,最后这女人也是便宜了咱兄弟俩。”
“你也稍微收敛点,当心他狗急跳墙杀了你。”青年二傲慢地说,音色还行,但在这种情景下比起青年一柳癸未更想揍他,这装得太恶心了。
“我怕他?他敢出现就让他有来无回。”青年一回。
原来是跟夜阑有仇,这得多大的仇才要命啊!柳癸未来到人类社会的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事,但她始终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仅因一点小事就害人性命。所以每牵扯到杀人的事,她第一反应都是深仇大恨,但实际情况也常常让她失望。
那个老者终于是开口了,但说的话却丝毫没有作为长辈的沉稳:“先别急,我特地选在酒店门口就是要他知道。如果这真是他看上的人,你们当他面做都行,现在就只看他会不会来了。”
三人就在房间里的桌子边坐下,柳癸未总觉得有道目光黏在自已身上,就不知道是谁,也不好睁眼。
另一边,林秦玉在柳癸未平安到达半个小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又给导师打了过去,请她看看柳癸未是不是在房间里,自已也和一个同学打了个车准备回去。
导师得到消息便马上去了柳癸未她们房间门口,敲了好几下门,越来越重,把隔壁的夜阑都惊动出来了,可房间里一直没有回复,柳癸未的电话也一直没有接通。
夜阑出门看到柳癸未的导师很急的样子,便询问出了什么事。
这事本与夜阑没有关系,但林秦玉说当时柳癸未是确定到了酒店门口才给她发消息的,既然夜阑是酒店老板,人在门口失踪了他总得管。于是导师就将事情告诉了他,夜阑听到后也是即刻带导师去查监控。
监控拍得很清楚,柳癸未晕倒被三个大汉带走了,夜阑见过其中一人,昨日那老头的保镖。导师知晓情况便要报警,被夜阑拦下:“如今情况不明,对方想要什么还不知道,贸然报警怕是有危险。”
“那也得先报警再说啊,又不是不能偷偷查。”导师不理解,还是想报警。
“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黑社会,警察不一定管得了。”夜阑强行按下导师手机挂断键。
“为什么,黑社会怎么管不了?”导师已经有点生气了。
夜阑解释道:“您有所不知,B城政府大楼就是用的这些黑社会的地皮,他们与政府的关系不简单,警察真的管不了。”
导师之前是听说过此地黑社会不好惹,没想到还与政府有关系,便就听夜阑的,把手机放下了,问:“那夜老板有什么办法吗?她终归是在你们酒店门口被绑架的,你不会不管吧?”
“我与他们打过交道,可以先去打探下消息,看看能不能商量。”夜阑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点了几下,“我让人查查这辆车,现在去找认识的人问问,有消息绝对通知您,先别冲动,先待在酒店里保证自已的安全才最重要。”
边说边往外走,根本没有给导师拒绝的机会。导师追了出去,但他一溜烟儿就没影了。过了十分钟林秦玉他们回来了,导师说明情况后他们便都在酒店大堂坐着等。其实本来也想出去打探消息,无奈门口有人拦着,突破不过,也因此他们更怀疑夜阑的用心了。
另一边,夜阑一路飙车,用半个小时赶到了老宅,医生也召集了人在赶来的路上。
他强行用枪打通了去找柳癸未的路,但到了门口,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子弹也不够了。本来想着就要交代在这了,谁知这时门里传来惨叫声,不过一会儿门就开了,柳癸未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背后是齐整整躺成三条的老头和他同父异母的两兄弟。
门外的人看清了房里的情形即刻就要动手,几个人拿着棍子就冲了上来,柳癸未一劈一晕,连里面想要拖走那三人的都没有放过,给夜阑都给看呆了,太极那么玄的吗?
眼见近战伤不了柳癸未分毫,其他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拿出枪朝着柳癸未就发射。一瞬间,几十颗子弹齐发,柳癸未都有些耳鸣了。
夜阑心中一凉,毫不犹豫上前挡在柳癸未身前,这决绝程度让柳癸未都不由惊讶。眼见子弹就要打在夜阑身上,柳癸未一抬手,全都停了下来。
夜阑迷茫地回头看向柳癸未,仿佛在问:这是,你干的?
柳癸未看到他这表情,心里还有点畅快,问了句:“要让它们原路返回吗?”
“可以吗?”夜阑还是那副怔愣的模样。
“当然……不可以。”便让这些子弹全落下了。柳癸未可不会杀人,她只是看夜阑这副模样,想逗逗他。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呆了,像是看到怪物一样。有些人就狼狈逃跑了,还有一些人不信邪,硬是把弹膛射空了也伤不到二人分毫。
柳癸未实在是有些烦了,把除夜阑以外的人一个个全劈晕了,毕竟物理劈晕相比于法术对身体的损害更小。
接下来就是篡改记忆了,出于礼貌她先问了夜阑的意见,是想清醒着改还是晕着改。
“可以不篡改吗?”夜阑语气放软地问。
柳癸未想了想,回道:“也可以,不过得在你身上下个禁制,保证你不会透露这件事。”
“好。”不用柳癸未说,夜阑自已就把头凑过去了,闭上眼睛等待柳癸未施法。
柳癸未觉得这人真的好奇怪,还是结了个印按到了夜阑的额头上。
夜阑就感觉到额头有一丝凉意,不过一会儿就消散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试探地问:“好了?”
柳癸未点点头,警告他:“绝对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我的事,否则你会七窍流血而亡,明白吗?”
“明白。”夜阑摸摸自已的额头,什么也没有,这道法还真是玄。
搞定他,柳癸未就要去删除其他人的记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柳癸未担心自已的法力会不会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