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癸未离开了医院,她要去找那个小团伙,探探周鹏濒死的事是否真与他们有关。
让长松在医院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虽然柳癸未并不是很信任他,但她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这人又有点像长松师父,就赌他不会做坏事吧。
长松查到那群学生在一个网吧,还挺近,骑着自行车就过去了。那网吧还挺隐蔽,柳癸未还是逮住一个上完网的学生追问才找到。
一进去柳癸未就被烟味呛得咳了咳,真是一派烟雾缭绕,不知道的以为来到了仙境呢。柳癸未捂住口鼻,一排一排地开始找人。找到了,嘴里还在骂着脏话,柳癸未一把薅起两人,是之前看到的欺负周鹏的头头。抓着两人的领子就往网吧外走,小团伙的其他人看见就叫:“你谁呀?”
这群学生还想动手,柳癸未就用抓着的两人挡,反正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走出了网吧,进入了一个小巷,柳癸未才把手撒开。
一二……十一,人还挺多的,个个凶神恶煞。出了那个烟雾缭绕的网吧,他们普遍都认出了柳癸未,又转变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哟,这不柳老师嘛!这还没进你们学校呢,就管起我们来了?”
柳癸未对着这些学生也没什么好脸色,她转了转手腕,问:“今天放学后你们在哪?”
其中一个头头没正形地说:“老师管那么宽啊,难不成是看上我们谁了?”
这群学生全都笑了起来,有的还开起了柳癸未的黄腔。柳癸未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她又问了一次,如果他们再不老实回答她就要动手了。
好吧,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还在讨论柳癸未喜欢谁?柳癸未往旁边网吧的墙打了一拳,墙体震了震,里面正面上网的人都感觉到了,前台解释说是附近有地方在施工,这群网民还真信了。
柳癸未把手收回,刚才打到的地方俨然出现了一个坑。同学们普遍被震慑到了,有人不信邪,也往墙上打了一拳,结果不言而喻,“嗷”的一声抱拳踏步。
柳癸未警告他们:“好好回答。”
刚才说话的头头咽了下口水,发现柳癸未的目光在自已身上,他承认自已是有点怕。但自已的小弟都看着呢,怎么能轻易被唬住。于是他硬撑着回柳癸未:“老师你难不成还能打我们吗?别吓唬人了。”
柳癸未向他走近,就他这小身板确实经不住一拳,于是柳癸未就拎起他的领子直接扔到了后面的纸盒子上。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头头飞了起来,这柳癸未竟然毫不费力地就一百三十多斤的他扔出去了。这下,总能好好说话了吧。
柳癸未没有开口,只是看向另一个头头。那个头头就回答了柳癸未的问题:“我们一放学就来了这里,网吧的机器都是有显示的。”
“哦?”柳癸未可不信这黑网吧的机器,“那周鹏呢?”
头头低着头,不太敢看柳癸未:“哪个周鹏啊?”
柳癸未反问他:“你觉得是哪个周鹏?”
头头脑瓜高速运转,想起之前柳癸未好像带周鹏上过食堂二楼,就抬眼试探着说:“那个三班的?”
柳癸未默认了,他就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放学的时候他们老师还在拖堂呢。”
拖堂这事倒是说的不错,柳癸未又问:“那另一个邹芃呢?”
头头没有犹豫,回:“他跟他姑姑一起回家去了。”
回答那么快,提前就想好了吗?柳癸未又问他:“他和你们什么关系?”
头头这下倒是又犹豫了,说:“就同学关系啊。”
“是吗?”柳癸未用一根刚随便在垃圾堆里捡到的棍子挑起头头的下巴,“我怎么听说他认了你们做大哥呢?”
被迫抬头,头头捏着衣角,害怕极了,只好承认:“嗯。”
柳癸未依旧是那个姿势,追问道:“他是真和他姑姑回家了?”
头头眼神乱飘,又变得不确定了:“应该是吧。”
柳癸未不打算放过他:“当真?你亲眼看见他和他姑姑上了车?”
头头不堪重负,竟是直接跪了,不仅是柳癸未,其余人看见他这反应也是惊到了,这便是自已的大哥吗?只听这头头说:“都是邹芃那小子让我这么说的。”
柳癸未把棍子扔在一边,拍了拍手:“你那么听他话?”
“也不是。”头头又被柳癸未强行扶起来,“他说他姑姑手上有高中名额,可以分给我们。”
柳癸未对这话不置可否:“你还要上高中呢?”
那头头羞愧地低头,但仍然辩解道:“高中学历不是最基本的吗?”
柳癸未冷冷地看着他:“那你觉得自已配吗?”
要平时有人这么说他,这头头早揍人了,但面前这柳癸未他招惹不起,只好沉默,只希望不要惹怒她。
长松打电话过来了,柳癸未给这群同学留下一句“早点回家”就走出小巷接电话去了。
长松气息有点不稳地说:“周鹏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医生找不到病因。”
“好,你先看着,我马上回去。”
柳癸未猜想会不会是对她的法力排异,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除了当时那个不辨真假的夜阑,她到现在也没碰到能接受她灵力的人,所以她一般只画符、阵法,这种外在形式能够很好降低影响。
柳癸未到了医院,进了病房,让长松把其余人引开,自已在周鹏头上画了个符,把多余的灵力吸回来。灵力出来之后,周鹏的脸色确实好了,柳癸未又趁机看了眼周鹏的今天下午的记忆。
带人围堵周鹏的不是那个小团伙的其他人,而是邹芃,他身边还跟着不少社会人士,看起来那些人还很听他的话。如果邹老师能被鬼上身,那邹芃也未尝不可。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柳癸未今晚就要给邹老师驱邪,好好问问邹芃是怎么回事。
柳癸未又走了,一个人回到出租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