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过后,顾池抱着宋凌进入浴室。
宋凌此时仍觉得全身酥软,凭着脑海里残存的一丝清明,她尝试着推开他:“我自已可以洗。”
顾池的嘴唇却贴在她的耳边,沉重的呼吸伴随着略微沙哑的嗓音:“可是姐姐刚才还说,没力气了,求我放过你。要是我不抱住姐姐,姐姐摔倒了怎么办呢?”
民宿的浴室并没有浴缸,宋凌被他抵在瓷砖壁上,花洒喷出的水流将两人的身体浇得湿透,热气氤氲,让眼前的男人面容有些模糊。
宋凌只觉得整条脊骨都酥透了。
她的腿有些发软,只得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真是个妖精。”
她浓密的睫毛上此时全凝结着细密的水珠,随着她的呼吸,睫毛微颤,那些水珠仿佛下一秒便会滴落。
顾池回想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她也是这样颤抖着声音说他是个妖精。此时同样的话语仿佛暗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欲望,吻上了她的眼睛,舔去那些布满她睫毛的水珠。
他用着让她发软的嗓音哼哼,哄着她张开了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左小腿。
略微一怔,随即他低下头,嘴唇便落在了那道伤痕上,热烈而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着。
宋凌浑身颤抖着感受着他细密的亲吻。
热雾中,两道身影交缠着。
……
宋凌趴在床上,任凭顾池替她吹着头发,实在是连根脚趾头都不想动了。
她的头发很长,发量又多,如海藻般的铺满整个背部,花了好长时间才完全吹干。
收好吹风机,顾池动作轻柔地翻转她的身体:“姐姐,好了。”
她已经累极,连眼睛都没力气睁一下,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看到她这个样子,顾池开始自责。
要不……下次温柔点?
可是,他也只是初尝男女之事,食髓知味,有些无法控制自已。
他在她身边躺下,抱住她柔软的身躯,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叠。
“姐姐,做个好梦。”
……
早上醒来时,仍然被顾池抱在怀里。
宋凌看着他仍然熟睡着的面容,想着昨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那异常疯狂的索取。
也难怪自从遇见顾池后,她的睡眠都变得极好。
都是累的。
她起身去拿手机,却在刚刚离开他怀抱的时候又被他扯了回去。
像只大狗狗一样,鼻尖在她颈窝蹭着,将手臂收紧。
宋凌无奈叹气,只得柔声哄着:“我拿一下手机,有些工作要跟姜梨交待一下。放心,我不走,一会儿陪你一起回海都。”
他终于松开了手。
宋凌拿到手机,给姜梨发去信息:“你先陪铭川和可柔回海都,让高远也先回去,下午的拍摄梁锐会亲自过来,安排车去接。下午青也要回国,你亲自去接机。晚上在望春山订个包房,青也喜欢吃的那几道菜提前点上。她在法国那么多天,一定馋坏了。杰希可能也会去,他花生过敏,你记得提醒厨房……”
安排了一大堆。
姜梨很快回复:“放心吧,凌姐,我们8点就会从民宿出发。”
宋凌放下手机,却见顾池已经醒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姐姐对于旗下的艺人都安排得这么事无巨细吗?”
他丝毫没有隐瞒刚才“不小心”看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
宋凌伸出手揉着他的头发:“以前也就只有青也和杰希有这种待遇。”
她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那个吻一触即离,如羽毛般轻浅,可当她的唇离开,他立刻翻身和她换了一个位置,回应着她一个更加肆虐的吻,仿佛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他的唇里还残留着昨夜的酒气,宋凌只觉得自已的脑子又是一阵晕眩,她喘息着,颤抖着,舌根传来一阵麻痛。
“阿野。”她不由得就唤起了昨天从乔一鸣那里听来的他的小名。
顾池的动作一顿,泛着红的眼睛紧盯着她:“姐姐,你叫我什么?”
“阿野。”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这个世界上会这样叫他的人很少,可无不是和他关系极其亲近的人。
他咬着她的耳朵,哑着声音道:“姐姐,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于是她又叫着:“阿野。”
声音刚刚从喉间溢出,便融化在了他的嘴里。
他扣住宋凌的膝弯,她敏感地察觉到了某处的异样。
可是,才刚刚天亮呢。
她想要推开她,却浑身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
顾池却在她耳边哑着声音道:“现在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在这之前,姐姐也不好从我房间里出去。”
温热的手从她的睡裙下摆探了进去。
这个妖精,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已还要熟悉,早已拿捏住了,怎么样才能让她身体绵软,无法反抗。
她发出了一声轻吟,彻底沦陷。
宋凌再次睁开眼时,看见手机里有一条姜梨新发来的信息:“凌姐,我们已经从民宿离开了,只有阿良还留着。节目组里也没有别的人留下,你现在可以放心地从顾池房间里出来了。”
宋凌顿时便觉得,自已在下属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坍塌。
心里顿时就升起一团怒火,便冲着旁边的人肩膀咬了下去。
传入耳中的,是一声极致隐忍的痛呼。
她松开了牙齿,觉得有些心疼,便又冲着自已咬出的牙印吹了吹气。
顾池挑眉:“姐姐心疼了?”
宋凌不想顺着他的话说,咬了咬牙:“我饿了。”
顾池坐起身:“姐姐想吃什么?”
宋凌想了想:“糖粥和生煎包。”
“那姐姐等一会儿。”
他站起身,露出背部完美的肌肉线条,以及上面……几条深可见血的抓痕。
宋凌顿时便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这可不能怪她,谁叫他总是勾引自已呢。
等到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宋凌也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浴室,她看着自已脖子上的大片痕迹。
好吧,谁也没对谁下手更轻。
她眉头微皱,也不知带来的衣服里,有没有能够遮住这些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