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赌坊的事,李信一行人径直返回了安国将军府。虽然没能追查到更多关于刘管事的线索,但是将大王赌坊收入囊中,还有牛大力等一众打手,也不算白跑一趟。
众人刚刚回到将军府,就在侧门遇到了带着张伟去衙门登记奴籍的管事。张伟一见李信就要跑过去拜见,却被身边的管事一把拉住,按着跪下磕头行礼,而管事自已也在一边弯腰俯首行礼,直到李信进了府中才直起身来。
看着张伟一脸不服的模样,管事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不管你是如何进入将军府的,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在将军府中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规矩,府中的贵人们最讨厌的就是不懂规矩的奴仆,每年府中死的最多的也是不懂规矩的下人!”
张伟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他不是蠢笨的人,自然知道刚刚自已的想法和行为有多么的危险,于是连忙贴在管事的身边,小手拉着管事的衣袖感激的说着:“多谢管事大人的救命之恩与提点,小人今后一定会报答大人的恩情!”
管事嗯了一声,随手将张伟的小手甩开,就不再言语,带着张伟向着街口走去。
回到府中,众人便各自散去,去做各自的事情。李信也回到自已的小院休息,昨夜睡得并不好,再加上今天早上起的特别早,此时的李信有些倦怠,独自返回自已的屋中补个觉,只留下红梅在左近服侍。
黛珂在李信休息之后,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又接着忙碌李信院中的事务。
张宾也返回了自已的居所,趁着天气不错,便在庭院中翻阅些书籍。院中阳光落处,晾晒着形色各异的药材,弥散着截然不同的药香。庭院一侧的房屋,门窗大开,一老一少正在卖力的制药、炼药。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女童,偏偏一副男童装扮,在另一间屋中打扫、整理着房间。
一阵轻声细语在耳边响起,李信慢慢睁开了双眼,原来是红梅将李信从睡梦中叫醒。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马上就到了吃饭的时间,郑夫人那边已经派了府中的下人过来叫李信去主院吃饭。
李信知道凡是这样特意派人来叫的,肯定是一家人都到的齐全的,自已不去不合适。于是奋力挣扎了两下起来,些微的洗漱一下,便往主院而去。
与往常不同,前面引路的下人并没将李信带往主院的正厅,反而是来到了一处凉亭。李信远远的一扫,果然李扬、郑婵玉、李义三人已经在凉亭中就座,家中只剩下李信一人还未到。
紧赶两步,李信来到亭中,先给李扬见礼,随后又跟郑婵玉和李义打了招呼就在空着的座位坐下。打眼看了一圈面前桌台上的食物,各样菜式都十分的精致,细细的辨认了一下食材,都是十分应季的、新鲜的特色食材。估计这就是为什么要将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吃午饭的原因吧。
饭桌上,李扬、郑夫人都只是说些昨日游玩的趣事,李信一边听着,一边享受着面前这些精致的菜肴。李义则不时的跟着郑夫人和李扬的话头说着些话。
李信因为没有休息好,菜肴虽然精致,但是李信吃了几口饱了,于是便放下了碗筷。李扬注意到了李信的举动,于是开口问道:“信儿,是饭菜不合口味吗?怎么吃几口就不吃了?”
李信抬头看向李扬,回道:“没有啊,这些菜挺好吃的,呃...我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加上今早又起的太早了,所以有点累,没什么胃口。”
李扬语气略带些责备的对着李信说道:“信儿你现在身体还没长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不能折损了精气神。不能什么都自已去做,有些事情应该交给手下人去做的,就尽管交给手下人去做,否则日后安国将军府那么多的事情,你都要亲力亲为不成。”
郑夫人也是跟着李扬话头接着说道:“信儿,你伤愈不久,还是尽量多休息,若是院中的下人、奴仆不够用,只管让黛珂她们去调就是了,若是府中没有合用的,不妨带着银钱去北市的奴隶市场看看。”
而李义呢?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吃着饭罢了。
李信正想着顺着他们的口风将话顺下去,却又突然想到自已是不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培养一些忠于自已的手下,而且自已要练武必然离不开武功秘籍,不如就一起说出来吧。
于是李信开口说道:“其实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至连破损的经脉也恢复了一些,前两天特地又让胡老检查了一番,胡老说我已经可以开始修炼一些强身健体的外功功法了。”
李扬闻言,眉头一挑,放下碗筷,看向李信说道:“是吗?”说话间,一手把住李信的手腕。
李信下意识的想要抽手,可被抓住的手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紧接着就觉着一股冰凉的气感顺着手腕转瞬之间走遍全身,汗毛根根立起。
一番探查,李扬松开了李信的手腕,脸色怪异,经过刚刚的探查,李扬自然知道李信的身体到底恢复的怎样了,确实如李信所言,已经可以开始修炼一些强度不大的外功了,体内破碎的经脉和气海也有些明显的愈合的痕迹。
李扬看着李信,面上带着些许的欣喜,说道:“很好,既然胡老也这么说了,想必是不成什么问题,你想要修炼什么武功,只管去府中宝库去挑就是了,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这段时间我都在家中,只管来问我就是。”
李信听到李扬的应许,内心也十分的激动着说道:“好的,父亲,知道了!”
而一边的郑夫人也是一脸的欣喜,只是不知何时也放下了碗筷,隐藏在桌下的双手死死的攥着,暗淡的青筋鲜明的浮现在煞白的肌肤之上。
李义则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小嘴微微的张开,久久不能闭合,茫然的看向一旁的母亲郑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