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一同被擒的公子姓甚名谁?”待五名囚犯皆被牢牢束缚,刑部尚书的声音冷峻如铁,字字沉重。
五双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不约而同地垂下,摇了摇头,满是无奈与恐惧。
“我劝尔等还是速速坦白,免得稍后再尝苦果。”刑部尚书面色阴郁,如同乌云压顶,厉声喝道。
“大人饶命啊,我们实在不知那年轻公子的姓名,是他自已找上门来,声称欲购布匹,小人才敢放他入院。”那负责让楚冰进入院落的犯人哀嚎不止,声泪俱下。
倘若知晓放那“小白脸”入院,竟会招致此番严厉的审问,他宁可违背规矩,也绝不会让那陌生人轻易踏入半步。
“还敢巧言令色,来人,行刑!”刑部尚书的话语如同不可违抗的命令,话音未落,即刻有狱卒上前,为这五人施加酷刑。
铁链碰撞发出刺耳声响,伴随着阵阵哀嚎与绝望的呼喊,整个审讯室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在炽热的日光下,那名为楚冰开脱的犯人哀嚎着,泪水与汗水交织,模糊了视线:“我说,大人我说,那人说他叫张四。”
“停!”刑部尚书的声音如古钟般深沉,在这酷刑之室中回荡。这个名字,宛如一剂清凉的风,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连名字都说错,这意味着楚冰并非与这五个奸细同流合污。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多年的官场历练让他学会了如何在绝境中寻找那一丝转机。
“好了,下面就交给周副将了。”他站起身,衣摆随动作轻轻摇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不仅是权力的交接,更是对周副将的信任与期待。
“是,大人。”周副将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听到奸细连楚冰的名字都说错,他内心涌起一股羞愧与释然交织的情绪。真正的愧疚在于自已险些错怪了无辜,而释然则是因为终于找到了那决定性的证据。
“人我可以带走了吧?”刑部尚书斜睨着周副将,眼神中既有询问也有几分戏谑。那是一种上位者的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以,可以,多谢大人。”周副将连忙点头哈腰,感激的话语中透着几分颤抖。这份感激不仅是对刑部尚书此次的援手,更是对其智慧与胸怀的敬佩。在权力的游戏里,能遇到如此心胸开阔的对手,实属难得。
随着刑部尚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审讯室的门后,周副将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发誓:定要查清真相,还楚冰一个清白,也给自已一个交代。这不仅仅是为了职责,更是为了那份在绝境中仍能保持正义与尊严的信念。
楚氏父女正聊得起劲时,办公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阳光映照着刑部尚书那张略显疲惫却仍不失威严的脸庞。他缓缓步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楚氏父女的心弦上,引得一阵揪心。
楚老爷眼中闪烁的是对公正审判的渴望,也是对未来不确定的焦虑。他满怀希望地凝视着刑部尚书,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人心最柔软之处。
紧贴着父亲而站的楚冰,小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随着刑尚的归来而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心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既渴望知晓审问的结果,还自已清白;又害怕那结果并非自已所愿,从而让娘家和定安侯府蒙羞。她的眼神在父亲与刑部尚书之间徘徊,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那份细腻与敏感,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刑部尚书抬头,与楚氏父女四目相对,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
“我亲自审问了,侄女与那五个奸细毫无瓜葛,侄女可以走了。”刑部尚书大人轻声笑道,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柔和而又不失威严。
楚氏父女闻言,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楚老爷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以示安慰与赞许,而楚冰则是以一个浅浅的鞠躬回应,眼中既有感激也有坚韧不拔的决心。
“多谢伯伯还侄女清白,侄女万分感激。”楚冰的朝刑部尚书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
楚冰深深一鞠躬,眸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多谢伯伯还侄女清白,侄女心中感激不尽。”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仿佛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
刑部尚书见状,眉头微挑,摆手笑道:“咱们无需那些虚礼。”他的声音浑厚而爽朗,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人心生敬意。
楚老爷拱手而立,神色严肃而坚定:“多谢老同窗,从今往后,但凡有所需求,你只需一句话,我楚某人定当鼎力相助。”他的承诺如同山岳般稳重,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可动摇的诚信。
楚冰闻言,连忙接话:“伯伯以后若有难处,侄女也定当竭尽全力,助您度过难关。”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准备好随时为这份情谊付出一切。
看着父女二人的态度,刑部尚书呵呵直笑,连连摆手:“不过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他的笑容温暖而慈祥,仿佛能融化一切冰雪,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此刻,夕阳如一位疲惫的画家,缓缓收起它那绚烂的画笔,将天际染成了橘红色,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叹息。余晖从格子窗照射进来,洒在屋内古旧的木桌上,为这静谧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此刻,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让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诗意。
楚冰与刑部尚书之间的情谊,如同这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让人心生向往。而楚老爷的承诺,则如同那坚实的山岳,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可动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