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啊哈哈哈哈……好痒啊……混蛋……快放开我……我求你了……”
杜清露美眸中带着泪花,一边笑一边大声求饶。
她怕痒怕的要死,偏偏又遇上顾衍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坏家伙。
楼下奇怪动静,让正在楼上睡觉的小道士突然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他睁开眼,精心听了一会儿后,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睛。
楼下,精疲力竭的杜清露,瘫软在椅子上,满脸涨红。
修长的小腿,垂在椅子扶手处,轻轻晃动,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擦完手的顾衍,将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沉声问道。
“知道错了吗?”
杜清露没回答,胸腔上下起伏着。
她肚子都笑疼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毕竟大笑也是个体力活。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那种飘飘欲仙,欲生欲死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神奇体验。
那种欲罢不能,被人牢牢掌控的滋味,竟使她没来由的想继续体验一番。
想着想着,她就莫名其妙自已摸上了自已的脚底板,试着挠了挠。
“嗯?没感觉?”
她又挠了两下,虽然也有点痒,但和刚才对比,不足其千分之一。
“不应该啊……”
对此感到疑惑的她,直起身子,抱起自已的脚,仔细研究了起来。
怎么自已挠没感觉。
顾衍挠就又痒又让她起鸡皮疙瘩?
随着她和自已的脚越靠越近。
隐约间,她的鼻腔里,涌进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儿……
“哇!我的脚!怎么会!”
杜清露不信邪,当着顾衍的面,脱下粉色小熊袜,放到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她的这番操作,不禁让顾衍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嫌弃至极!
原来现实里看似光鲜亮丽的美少女,暗地里也会做出闻她们的臭袜子这种邋遢举动。
顾衍不禁在脑海里,把面前的杜清露幻想成了白若茵。
下一秒,顾衍摇了摇头。
像白老师那种不染尘埃的仙女儿。
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此时,远在帝海市中心家里的白若茵,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湫……」
她放下手里的袜子,抬起双脚放进了正在冒着热气的木桶里,自言自语道:
“难不成要感冒了?”
……
“行了行了,你就不嫌臭吗,还闻!”
顾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出一个木盆,摆到杜清露脚下。
往里面倒上热水后,手伸进去试了下水温,又添些凉水,站起来说道:
“把你的酸豆角放进去洗洗吧,天气冷了,泡脚对身体也有好处。”
望着地上正蒸腾白雾的木盆,杜清露眨了眨眼,依旧嘴硬自已的脚不臭,是香的。
“好好好,香的,香的,可再香你也得洗一下吧。”
顾衍用哄小孩似的语气,柔声劝道。
他不在乎杜清露洗不洗,邋不邋遢。
这不关他的事。
他只在乎自已300块买来的二手皮质电竞椅。
杜清露的臭脚丫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踩在上面。
估摸着已经被她的酸豆角腌入味儿了。
他决定,等这大小姐走后,用酒精消一下毒,天晓得她有没有脚气。
顾衍的请求,让杜清露得意地撇了撇嘴,随后抬起脚丫子,在他面前画着圈,傲娇道:
“你说公主请洗脚,我就洗。”
顾衍抽了抽嘴角。
心中暗道这小妮子有点得寸进尺了。
给她打洗脚水不算,还要自已念这么尴尬的台词。
她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洗脚城?
还是在把他当男技师?
“你洗不洗,不洗我洗!”
顾衍可不惯她的大小姐毛病,拿过一个小爬爬凳子,二话不说开始脱鞋。
“哎哎哎!你不准洗,不准脱鞋!”
顾衍解鞋带子的手,被杜清露的小脚丫给踩住。
被踩住的手背,传来一阵冰冰软软的触感。
顾衍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眸,无语道:“那就别废话,赶紧洗,等会水该凉了。”
他止住手头解鞋带的动作,抬起杜清露光溜溜的脚丫子,“另一只脚呢,伸过来,脱袜子。”
顾衍下意识里,把杜清露当成了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在照顾。
“你……要帮我洗脚吗?”
杜清露歪着脑袋,冲顾衍嫣然一笑。
金粉色的马尾辫,跟着她歪头的动作,披散开来。
看着她伸过来的另一只脚,顾衍愣了几秒,开口道:
“我凭什么给你洗脚,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会自已搓脚吧。”
杜清露闻言,黛眉微皱,“我在家都是保姆给我洗,她们还会给我唱歌,从小到大,我就没自已洗过脚。”
顾衍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从小到大没自已洗过脚?
他不相信。
可从杜清露说这话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信。
“我不是你家保姆,这也不是你家,自已洗去。”
他松开手里的两只脚,淡淡道。
见顾衍不想帮她洗脚,杜清露的嘴角微微上扬,晃着脚丫子,假装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说:
“哎……每次我家保姆帮我洗完脚,我都会给她们1000块小费,如果她们唱的好听,我还会多给一些。”
说完,她偷眼瞄向顾衍。
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结果和她猜的没错。
一听到给钱两个字,这家伙的眼睛里就不断冒光。
说实话,顾衍都惊了。
洗一次脚,就给一千块!
我勒个亲娘四舅姥姥的儿媳妇的大表姐。
这啥家庭啊?
家里开印钞厂也经不住这么嚯嚯吧。
见顾衍还没有反应。
杜清露眯了眯眼,就准备收回脚。
“哎……算了……确实,让你帮我洗脚,的确有点不太合适,我还是自已洗吧。”
说着,她就准备把另外一只脚上的袜子,脱下来。
顾衍一看,心中暗道不妙。
眼前等于白送的挣钱好机会。
可不能就这么浪费掉。
他急忙干咳一声,握住了这位小富婆香香软软的玉足,挂上他的职业假笑,谄媚道:
“害,不就是洗脚吗,我最爱干这种活了,什么钱不钱的,能为杜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如果说在要脸和要钱之间非要选一个,顾衍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第二个。
跟没钱比,没脸,不算什么。
他真的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