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夕啊, 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好好养好身子就行。”
儿媳妇怀孕了,大太太的心情可不仅仅欣慰这么简单,在坐的都是楚老爷子的姨太太,表面看个个把她当成大姐来尊敬,可实际上大家明争暗斗多年,都盼着自己的子女能撑握楚家生意的大仅。
现在她儿子楚文有了后,以后就没有哪一房再有借口争了。
最好,她心里暗暗想着,最好末夕能多生几个,越热闹越好。
温末夕还能说什么,她自然听婆婆的话:“谢谢娘。”
丫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
温末夕还有些不习惯呢,要知道昨天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还上街和娘家人一块儿抓邪物来着,那时候也动用了不少的修力,还好没有任何影响。
这必定也是和自己有修力有关。
“哎哟姐姐,你可真有福气呢,算起来末夕到咱们家也没有多长时间,没想到你这身子一不舒服,她就怀上了,简直是来给你冲喜的。”
二太太乐呵呵地想拍个马屁。
结果大太太淡淡地回:“冲喜这种话说不得,我的孙儿自有他的定数和福气,他能来咱们家,是咱们家的福气,可不是接他来冲喜的,再说,我这身子骨也硬郎着呢,怎么着也要等着孙子讨孙媳妇吧,你们说是不是?”
几房太太都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尤其是二太太,脸色僵醒得扯了两下嘴角:“是是是,姐姐说的是。”
接下来几房太太又借口闲聊些散话,温末夕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末夕确实是要好好休息。”
“姐,要不请个郎中给她开些补药,?”
“末夕这身子骨瞧着有些瘦弱,补一补是好些。”
身后,一连串的话都灌进了耳中。
温末夕轻轻皱了眉头,她在楚家一向不参于到长辈们的斗争中,每天要么在自己的小院里做些女工或者是习字画画,要么和楚文到店铺里去做事情。
可是眼下看来,以后可能没办法这么清静了!
没一会楚文就急匆匆地进了房门,只见他眼泛光彩,整个笑容仿佛能融化人,上前就拉着温末夕的双手:“听说你怀上了?”
看平时多么稳沉的楚文竟然也惊喜成这样,温末夕心里顿时有些感动地点点头:“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太好了,太好了末夕。”楚文高兴得伸手把她拉进怀中,又吓得赶紧放开看着她的肚子:“刚刚不会伤到她吧?”
这话问得温末夕满头黑线地笑道:“不用担心,宝宝现在还小,而且还有我一层肚皮隔着呢,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呼!
男人哦,总是会在无意之中问出些不靠普的话题。
她赶紧转移道:“对了,娘和其他几位姨娘也都知道了,而且娘还说叫我以后不要管工作上面的事情,也就是说你以后可以四处走动,而我却必须得关在屋里那儿也不能去?”
“我认为,自己适当走动没什么问题。”
“不行,你听我说末夕,其他事情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这件事一定得听娘的,她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孕妇要如何保重身体。”楚文内心的激动流于言表。
他真想好好抱抱心爱的女人,可又得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温末夕觉得他是否大惊小怪:“你忘了,我可是有修力的人,普通女性没办法跟我比。”
“对了,说到这个我得回温家一趟。”
“做什么?”
看到楚文的表现,温末夕不解地看着他,真是说走就走,已经开始准备换外套了。
楚文抱着衣裳笑眯眯地亲了她额头上一下:“我得回去告诉岳父岳母一声,你退出比赛,那个什么凤至的事情,你不会再去争了。”
“……”
没想到他想得还这么远这么快,瞬间就要自己退出凤至的事情。
温末夕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这在楚文看来或许只是一场比赛,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选拨凤至非常重要,事关着整个温家甚至是整个奉都的安全。
而此时此刻……
温末夕看了眼窗外天际边的红云,虽然漫长的日食已过,阳使者带回来的信息是边界尚安全,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之中,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再加之那些预言,有种更加让人人心能安的感觉。
原本要走的楚文没有听动末夕的回应,会不会是自己不问问她就做决定太唐突,他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回去安慰:“末夕,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知道。”温末夕回过神来,递给他一抹安心笑意:“其实争凤至的事情我原本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先前知道自己怀孕后我已经有了打算,不过这件事情,由我自己回去说更好些,毕竟那是温氏一脉内部的事情,要交待也得我自己去。”
原来是这样,楚文释然:“那晚饭后我陪你去。”
……
温家知道温末夕怀孕的事情,自然除了高兴更多的是理解。
就连三叔公都摸摸脑门:“好事儿,这是好事儿。”
话完手伸进袖子里掏了一会,拿出块碧玉的无事牌:“末夕,你拿着,这是给孩子的。”
“这……三叔祖,孩子还没影呢!”
“拿着。”
三叔公强行塞她手里:“等你想要的时候还没有了呢,也许哪天我就换酒喝了。”
全家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三叔公的脾气还是这么火暴,但他送的东西可不能是普通之物,那玉在温末夕的手心里像一块冰,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她吃惊不小:“三叔祖,这玉可能是孤品。”
就连楚文见识过不少的大少爷拿过去看了看,也很吃惊。
三叔公摆摆手:“我管它是不是什么孤品,我只知道这是块好玉,便给它开了光渡了符,保你的孩子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多谢三叔祖。”
这样一来,手中之玉更是无价了。
温末夕真心的想给三叔公磕一个,可人家话完转身就飘飘然地出了屋,好像刚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给,这一分一秒,他又选择了脱离这世俗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