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帮狐妖立过堂口当出马弟子？”
温末纯诧异地看着刘奶奶，真是人不可貌相，她看当过看马？
刘奶奶微笑着点头：“所以二位来过保育堂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一定是修炼的人，因为修炼过的人和普通人周身那种气场完全是不一样的。”
温末纯和温真如对视了一眼。
这种感觉他们也知道。
修炼过之后的人，大概也能看得出来对方是普通人还是有修炼过的人，这是一种难于用语言去形容的感觉。
正如普通人第一眼看出去就能分辩得出这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一样的道理。
“刘奶奶，咱们不聊那些，我们来找你就是想问问关于常妈的事情，她一直说有桔子和果果的存在，而且还说就是最近这两孩子也还在保育堂里面，而你却说桔子和果果在好几年前掉到海里去了。我想问问刘奶奶，当时知道桔子和果果掉到海里的人还有哪些，你可以找到这件事情的其他证人吗？”
“这个，恐怕找不到了！”
刘奶奶歪着头想了想。
“那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保育堂里的孩子还沉有现在这样受到重视，所以他们的死活其实没有人关心。这样一来，桔子和果果就算死了也是连个登记都没有的，就连警察局那里也没有去报备，只是常妈说一句被浪卷走了，就这样而已。
而且当时保育堂里的工作人员不多，我也是退下厨娘不做之后帮着常妈打打下手的，走到现在，那些当年帮着她隐藏事情真相的人，几乎都在几天之内走完了，而且行踪不知去向。”
怎么越说越玄了。
按照刘奶奶这意思，也就是她找不到任何证人呗。
“你看看这幅画。”
温末纯拿出画。
画同除了全黑的颜色让人有些不舒服之外，想要表达的东西还很温曛。
可是刘奶奶看完摇头：“看了，这画像小孩子画的。”
“确实是小孩子画的。”温真如冷声道。“而且据常妈说，这幅画是桔子和果果一块儿画的，后来他两把这画送给了常妈，而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这不可能。”刘奶奶摇摇头：“你们不相信我的话？”
“这幅画解释不了啊！”温末纯打量着刘奶奶的小屋，屋子虽然小，而且还有股檀香气息，也许是这气息一直连绵不断，所以总感觉屋里的空气很混浊，让人有些不舒服。
她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刘奶奶却认真起来：“画的事情解释不了，那我有什么办法，再说，奉都城里不止保育堂有小孩，其他地方也有小孩，万一是别的孩子画的阿常记错了呢？总之我也就是说出真话而已，二小姐如果不信，那也没办法，不如你们再去找其他人问问吧！”
看到刘奶奶的脾气突然上来了。
温末纯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也当过马头的人吗？既然发生这种离奇的事情就要协助我们调查清楚，怎么还发脾气？”
“二小姐，我说的真话你们不信，我怎么协助，算了，我岁数大了，没那个劲儿跟你吵，你们还是走吧！”
根本就不管他们是什么少爷小姐，刘奶奶上前拉开屋门，一副请你们出去的脸嘴。
没办法，温真如和温末纯只好先行离开了她的房间。
可是就连温真如都感觉到不对了。
刘奶奶很反常，一个修行过的老人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好像在隐瞒什么。
索性，温真如让老方头他们先去忙，他自己和温末纯拿着那幅画，在堂里花园一角设下窥豆追踪粉，只见空气之中，那细若尘埃的粉沫在空气中静静悬浮。
一会之后连成了股细四下飘荡，而且混迹几乎在保育堂里的每个角落里都有。
这说明，保育堂里还真的有桔子和果果这两个孩子。
温真如脸色一变：“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同一时间抹去那么多人的记忆。”
除了常妈之外，保育堂里没一个人还记得桔子和果果这两个人，就连那些小孩也不再记得，想想真可怕。
“快去把现在所在的孩子数数。”
他就不信了，他们两的记忆对方也能抹去？
不过这件事情也说明刘奶奶是在说谎话，她所说的桔子和果果是在好多年前就被海浪卷走分明就是个谎话，那她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话呢？
“难道是那只狐妖在作祟？”
先前刘奶奶说狐仙已经走了。
可是一只狐仙要找到合适自己的看马并不容易，它既然找到了年轻时候的刘奶奶，并驱使她帮着自己看事，那为何又会突然离开。
温真如神色严肃：“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先去数小孩，我再去刘奶奶屋里看看。”
温末纯点点头。
两人分头行动。
温末纯到达图书室的时候，孩子们还在看书，她看了看他们每个人所坐的位置，努力回想了一下先前见过的场景。
好像刚才也是这样，就这些孩子，没多也没少。
赶紧数了数，一共五十个，不多不少，问了工作人员也说五十个。
她记下了这件事情。
而另一边，温真如再次敲了敲门推开的时候，刘奶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铺上，她的被子就在另一侧，而她自己好模好样的连被子也没有盖就躺在那里。
好像睡着了一般，可温真如上前去探了探她鼻息前的气息时大吃一惊，刘奶奶竟然没有了呼吸。
她去世了！
就在两人刚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刘奶奶竟然这么安神地离开了。
温真如不敢置信地再探了一下，确实如此。
他只好察看了一下四周，再念动咒语想要招刘奶奶的魂魄出来，却发现这间小屋里一片清明，根本就没有刘奶奶的魂魄，其他异类也没有。
看样子她走得很干脆利落。
之后温真如才出去叫工作人员进来。
刘奶奶的去世让众人很吃惊，她虽然岁数大了，但精神头一向十足，同时众人吃惊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用他们的话来说：“其实这件事情刘奶奶自己早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