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二申的时间了。
金比这些天在看守所十分无聊,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他现在就寄希望于闵睿渊能给他再找一个靠谱点的律师,打赢这场官司。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金比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忽然听到门锁被开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上午10点14分,不是午饭的时间。
为什么会有人进来。
来人是一位面生的警察,他对金比道:“有人找你,你出来一下。”
“哦。”金比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了一段时间后,金比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去见面室的路。
就在金比觉得不太对劲的时候,警察忽然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有东西忘拿了。”
“最近有些奇怪的人在附近转悠,我好几个同事都受伤了,你注意一下啊,前面就是看守所的后门了,那门一直开着,可能有人会闯进来。”
还不等金比询问,他人就匆匆走了。
很怪,但是不知道具体怪在哪。
等了有差不多十分钟了,那位警察还没回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金比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正对面跑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金比,站住!”
见这个男人来意不善,金比想起来刚才警察说的话,便立马转身跑了起来。
“站住,往哪里跑?!”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什么追我?”金比边跑边问。
刚冲出看守所的后门,他就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拉着手扯向不远处的车上:“那个人以前经常犯事进所里,现在有点精神问题,跟我来。”
金比扭头看了眼身后,那个凶恶的男人快要追上他了。
一时之间他几乎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
然而一开始的警察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一咬牙,跟着这个陌生男人走了。
金比刚一上车,那凶恶的男人就扑上了车门:“金比,你知道你现在在……”
“砰——”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拿枪击中了他的左胸。
“走吧。”
拉金比上车的男人道。
不对,完蛋了。
金比如坠冰窖,一股寒意随着他的脊背一路蔓延而上。
正常人谁有枪啊。
上贼车了。
他好像越狱了。
但是驾驶位上的男人手上有枪,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抬头看了眼车上的后视镜,看到了驾驶位上男人的脸。
正是刚才从看守所给他开门的警察。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金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被射杀的男人应该才是真正的警察。
他缓缓闭上了了双眼。
完了,畏罪潜逃,这顶黑锅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甚至还有帮凶,这就能更好地解释他当时“杀边亨植”的手法了。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
闵睿渊的,还是申西晋的?
带着枪来看守所,看上去倒像是闵睿渊的人。
闵睿渊不会真的用这么粗鲁且要愚蠢的手法把他带出看守所吧?
这无异于毁了他的前程,这和当时在法庭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和金比一起上了后排车座的男人给金比解开了手铐,还没等金比看清楚他的动作,金比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黄色的烛光在墙壁边上跃动,天花板上吊着一台微暗的吊灯,惨淡的白光甚至无法盖过周遭跃动着的烛光。
金比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肢还有些无力。
他缓缓起身,抬手揉捏着自已酸胀的额头。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一共有四扇紧闭着的木门。
墙壁上点着烛光灯,这样的布置十分诡异。
金比再仔细观察了一圈这间卧室。
发现床的左侧有一个马桶。
是的,一个孤零零的马桶放在卧室内,没有遮挡的东西。
床的正对面是一张长桌和两张凳子。
其他诸如饮水机,水杯,柜子等家用器具均有。
金比的口有些干,他想去饮水机边上接一杯水。
他刚一挪动自已的脚,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左脚脚踝上异常的重物感。
他掀开被子一看。
他妈的脚铐?!
只见金比的脚上正带着一个皮质脚链,金属制的锁链一直链在床底下。
金比赶紧下床查看锁链的另一端。
“小比,你醒了啊。”
金比回头一看,不知道申西晋什么时候进来了这间诡异的卧室。
“你干的好事?”金比冷冷道。
真是一个疯子。
“是啊,一件好事。”申西晋推着餐车进来,他将餐车上的食物一碟一碟地端在了长桌上。
“你喜欢的中餐,这些天在看守所里受了不少苦吧,赶紧来吃点好的。”申西晋笑着道。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金比警惕地问道。
“这个莲子鸡肉汤听说很补,闻着也香,你来尝尝合不合你胃口吧。”申西晋将椅子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面带绅士的微笑。
金比知道,申西晋是不想回答了。
他只好坐在了椅子上。
“是你杀的边亨植吧。”金比看着旁边给他舀汤的申西晋,道。
“莲子都是选的最饱满的,鸡也是上好的农家老母鸡。”申西晋道。
“有意思吗你这样做?”金比不觉有些怒火中烧了,猛地将这碗鸡汤拿起扔在地上,碗碎了,鸡汤溅在地板上和申西晋的裤腿上。
申西晋看着地上碎了的碗,转身去拿放在墙角处的扫帚和垃圾铲,将地面收拾干净。
“不喜欢喝吗,真是对不起啊,看来新来的这个厨师做的饭菜不太合小比的胃口,我今天就解雇他。”申西晋道。
“回答我的问题,申西晋。”金比冷冷地看向申西晋,道。
申西晋却将桌子那碗鸡汤端向马桶,把汤尽数倒进马桶里。
疯了,真是疯了。
这样的申西晋让人感到可怕。
“西晋,我现在很害怕。”硬的不行来软的。
申西晋见金比喊他“西晋”,眼神颤了颤,又走回金比旁边,蹲下,仰天看着金比:“怎么了,害怕什么?”
“你这样让我害怕。”
申西晋却是轻轻一笑,道:“没事的,你只是还没有习惯。”
“我不喜欢这个脚链,走路不舒服。”金比委屈地看着申西晋。
颠佬快摘掉这个脚铐啊,老变态了。
申西晋却轻轻地拿起金比戴着脚铐的那只脚,轻轻地吻上了金比饱满的脚趾,眼睛一直看着金比的表情:“习惯了就不会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