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走到假山那,意识有些模糊,源源不断的热浪冲击着她,祁千靠在假山那,努力保持清醒。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青儿担心的开口。“要不然奴婢去找太医。”
她没想到孙文文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她对毒跟那些迷药压根没事,但是这c药并不是毒药或者迷药的范畴。
祁千摇摇头,咬牙趁着最后一点清明,狠狠掐了自已一把,但没多大用处。
下一刻,她被一人拉入怀抱,熟悉的檀木香入鼻,祁千才没出手攻击。
“殿下…”青儿看清人,一瞬间好似有了主心骨。
玉泽得声音低沉:“你回春和宫守着,明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就说湘妃称病。”
“是。”青儿点头。
宽大的带着他气息的斗篷盖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模样,玉泽横抱起她,面容严峻。
怀里的女人并没有安静,一直在乱动,还蹭着自已的脖颈,唇瓣贴上,玉泽瞬间浑身紧绷。
看着他们离去,青儿赶忙回春和宫,深呼口气,在寝宫门前守着。
玉泽大步流星离开,直接上了马车,马车赶往王府。
好不容易到了卧房,玉泽忍耐已久的紧绷的那根弦断裂。
另一边,丰斤差人去告知兰妃自家娘娘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休息了。
兰妃并未怀疑,也没引起其他人注意,孙文文看在眼里,没有闹大,一时间也不好发难。
赏花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散会之后,孙文文更加坐不住。
孙文文走到玉玦面前:“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玉玦拉过她的手,看她表情有些不对,温声道。“怎么了?一脸着急。”
孙文文担忧道:“方才宴会,湘妃姐姐同臣妾说离开散散心,怎的结束了都没见回来,臣妾担心姐姐出了什么事。”
玉玦还没说话,兰妃走过来,对着玉玦见礼,才缓缓开口:“陛下,湘妃妹妹方才差人来告知臣妾,身子不适,先行离去,此时在春和宫休息,玲嫔妹妹无须担心。”
“湘妃姐姐身子不适?那得寻太医来看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孙文文一副为其着想的模样。“陛下,从前臣妾瞧见过有人因不重视其病,后面后悔莫及,不如请太医瞧瞧,也好安心。”
玉玦觉得有些道理:“那就请太医前来瞧瞧。”
他还以为自家弟弟会去找她呢,现在兰妃又这么说,那应该没什么。
兰妃将孙文文的表情收在眼底,默不作声的给不远处的自家丫鬟递了个眼神,那名丫鬟收到指示,立刻朝春和宫走去。
丰斤和青儿在寝宫门前着急的踱步,心里默念不要出事。
小丫鬟快步进来,小声道:“丰斤姑姑,青儿姐姐,我家娘娘让我来传话,皇上请太医来为湘妃娘娘请脉。”
青儿和丰斤对视一眼,心里直呼:糟了。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还没来得有行动,就听见外头传来尖锐的声音。
“皇上、兰妃娘娘、玲嫔娘娘到!”
丰斤和青儿等众人连忙跪下行礼:“参见皇上,兰妃娘娘,玲嫔娘娘。”
“湘妃姐姐呢?”玲嫔开口。
身后的太医低着头,手里提着小箱子,恭敬候着。
丰斤恭敬回答:“娘娘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兰妃适时站出来劝道:“陛下,既然湘妃妹妹已经睡下,那就明日再来请脉吧,再叫人起来,也怪折腾的。”
玉玦也觉得有道理,看向孙文文,刚要说话,孙文文开口:“兰妃姐姐,您有所不懂,病不能耽搁,一耽搁,日后受的罪更加多。”
“玲嫔,为何今晚非要瞧湘妃?”兰妃看着她。
孙文文一顿,又快速反应:“臣妾这不是担心湘妃姐姐的身体嘛。”
玉玦有些犹豫,两人在跟前有来有回的,他夹在中间,有些苦恼。
正是僵持的时候,里头传来祁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的虚弱,似刚睡醒:“青儿…进来替我梳洗。”
紧张了许久的丰斤和青儿暗松口气。
孙文文没想到祁千真的在里面。
“还请皇上跟兰妃姐姐,还有玲嫔妹妹还请稍等。”祁千继续道。
丰斤上道:“陛下,两位娘娘,还请移步。”
众人到前厅,丰斤让人上了茶。
没过一会,祁千出来,面色还有些苍白:“臣妾见过陛下,见过姐姐。”
玉玦看着她的模样:“起来吧,也不是非要让你起来,只是玲嫔担心你的身体。”
“臣妾知晓。”祁千低头咳了两声。
孙文文开口:“姐姐还是让太医瞧一下,才能安心。”
太医上前为其把脉,好一会儿才退开:“陛下,娘娘是着凉了,身子有些虚,臣开几副药,喝几日调理,就好了。”
“没事就好。”玉玦也安心了。“那朕先走了。“
“恭送皇上。”
孙文文眼里划过错愕,觉得不应该,她明明亲眼看她喝下了,怎么会一点事没有。
“玲嫔妹妹。”祁千看向她。“所以你满意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孙文文一顿。“臣妾也是担心姐姐,既然姐姐没事了,那妹妹先告辞了。”
孙文文离开,兰妃走近她,压低声音:“没事吧?”
祁千扯出笑容:“没事,姐姐放心。”
兰妃看着她脸色苍白:“注意点身体,好好休息,还有…这玲嫔也是。”
祁千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往后姐姐不要接近我了,省得惹麻烦上身。”
兰妃抿嘴:“你……”
“姐姐,我不想你牵扯进来,我不搭理她,估计过段时间就不会搭理我了。”祁千抿嘴,安慰她。
“行吧。”兰妃知道她为自已考虑。
兰妃走后,祁千喝了杯茶。
“娘娘。”丰斤跟青儿回想起来还觉得心惊。
“没事。”祁千站起身。“回去休息吧。”
回到寝宫,祁千就被拉入充满檀木香的怀抱。
刚才药劲一解,祁千就让他拿冷水,冷热一交替,还真让她着凉了,玉泽拗不过她,全程冷着脸看。
祁千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靠在他滚烫的怀里,祁千浑身无力。
玉泽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不气。
“活该。”玉泽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或许是生病了,人比较脆弱,难得祁千主动抱着他,脑袋还无意识的在他胸膛前蹭了蹭。
玉泽那一股郁闷总归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