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低喝一声,全身灵力再度沸腾,双手快速结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其牵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旋。
气旋中,土黄色光芒愈发耀眼,逐渐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土黄色巨斧,斧身上流转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开山裂地斧!”何进暴喝一声,巨斧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斩向那呼啸而来的冰锥。两者在空中交汇,瞬间爆发出更为强烈的能量波动,天地色变,狂风四起,飞沙走石。
冰锥与巨斧碰撞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道道裂痕在空中蔓延,随后轰然炸开,化作漫天碎片。
温婉与何进各自受到余波冲击,身形再次一震,但这一次,温婉显然更为吃力,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我输了……”
温婉不免有些泄气,她本自信满满,认为此次终于可以拿下何进,为玄煞宗夺得第一次万魔盟主,没想到还是败在何进手中。
“呼~”一口浊气吐出,何进的脸色好看许多。
看着失魂落魄的温婉,何进惋惜地摇摇头。
他老了,早已经没有年轻时称霸天下的野心,此刻他只想为血煞宗找一个像样的传人。
自已则去追寻武道的更高境界。
奈何,温婉这个他最看好的人,说什么都不来血煞宗。
感受到何进的目光,雷鸣自刚刚激烈对战的震撼中苏醒过来,环顾四周,沉声问道:“有没有人继续挑战我血煞宗宗主?如果没有,那血煞宗将继续……”
“哈哈哈,血煞宗占据盟主之位多年,也该挪挪位置了!”
突兀的不仅打断雷鸣的话语,也让准备起身下场的钟意梦微微一顿。
钟意梦本打算让范建上的,可自刚刚二人的对战,钟意梦已经看出,他们并不是自已的对手。
此刻全场的注意力被天边的一道人影吸引,谁也没有发现钟意梦起身又坐下去的动作。
何进也是抬头,看向天边,那里一道流光快速接近。
随着光芒散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老头是谁?残废?”
“这……这是天残老人!”
“竟然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吗?”
看台上议论纷纷,很快,大家都知道来者何人了。
“是你?天残,你不是不屑于参与万魔大会吗?”何进仿佛对突然出现的老者很熟悉,当即开口问道。
“嘿嘿,何进,你当盟主也有几十年了吧?可宣州的魔道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小老头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夺过盟主之位,带领宣州魔道重铸往日辉煌。”
何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强颜欢笑地说道:“天残,你无门无派,何必参与进来呢。”
“哼哼,无门无派就不能参与万魔大会吗?”天残老人狭长地眸子扫视何进,“还是说你这位盟主害怕输给小老头?”
“放肆!敢对我们宗主不敬!”
何进还未说话,血煞宗的弟子和长老们听不下去了,何进是他们的宗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哼,老夫和你们宗主说话,何时轮到你们插嘴了?死!”
随着天残老人的一声冷哼,半空中,形成一道由灵力组成的巨大手掌,瞬间拍向血煞宗的看台。
“尔敢!”
何进怒喝一声,闪身至看台上空,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土黄色屏障瞬间在血煞宗看台前方凝聚,与那灵力巨掌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尘土飞扬,看台上的众人皆被强大的灵力波动震得气血翻腾,面色惨白。
“噗。”
何进一口鲜血喷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天残老人:“你……你竟然突破了?”
“嘿嘿,那是自然,不然我岂敢捋你血煞宗虎须?”
何进面沉如水,没想到天残老人竟然快他一步踏入人王境八阶。
此时何进是骑虎难下,难道真的要将盟主之位拱手相让?
“怎么样,何进,你还想跟我过过招吗?”
面对天残老人的咄咄逼人,何进脸上阴晴不定。
“嘿。”看到何进默不作声,天残老人面露讥讽,随后看向雷鸣:“小家伙,你们宗主不打算应战,你是不是该宣布什么了?”
雷鸣的脸色如便秘一样,无比纠结。
他知道一旦宣布,那血煞宗的声望将一落千丈,可是不宣布……看着天残老人那阴狠的眼神,雷鸣忍不住抖了抖。
“我……”
雷鸣话刚出口,得到钟意梦授意的范建就站了起来:“我魔阳宗还未说话,你们就敢将盟主之位定下来?”
嚣张的话语,瞬间将全场目光吸引到范建的大光头上。
嗯,真亮。
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
天残老人目光阴森地看着范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什么魔阳宗,老夫根本不曾听过,你是魔阳宗的宗主?”
范建闻言,整理了一下衣装,腰杆挺的笔直,大声回应:“我当然……不是,你一个区区散人,也配我宗主跟你说话?”
吃瓜群众无语地看着范建,尼玛!不是就不是,你哪那么多戏?
天残老人被噎的属实难受,脸上的皱纹仿佛更加深刻,“小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莫不是想要找死?”
“你这个瘸腿老家伙,一来就让这个死,让那个死的,我看应该归土的是你才对。”
天残老人眼神一寒,他没想到,自已出山后,会被一个光头小辈如此挤兑,士可忍孰不可忍!
天残老人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只留下破碎的地板与一阵未散的寒风。
“靠!老家伙你想偷袭?”
范建在天残老人消失的瞬间,离开魔阳宗的看台,两人如果在这里交手,那魔阳宗的弟子必死无疑。
随着范建离开看台,一道诡异的残影紧随其后,速度比之范建还要快上几分!
天残老人心中冷笑:这毛头……呸,这光头小子岂知老夫的厉害?今日必杀你!
他现在一心要将范建毙于掌下,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