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二公子的订婚宴自然是隆重,各界的知名人士齐聚一堂。
易老夫人亲自带着蓝音认人,一圈下来,蓝音脸都快要笑僵了。
易珣也就出现了几分钟,就不见了人影。
老夫人眉心微皱,不悦的看向二夫人宋琴。
“阿珣那小子,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这大喜的日子,也不露面。叫别人怎么看我音音。”
蓝音眼眉弯弯,挨近老夫人,“奶奶,没事。阿珣应当在忙。和南城江氏的合作还未敲定,阿珣工作忙。”
老夫人听蓝音这么说,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再忙,今天也该好好陪你才是。”
二夫人宋琴见没自已插话的份儿了,退到一边,也不知道这蓝音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阿珣不疼,却疼这么个外人。
送酒过来的佣人对老太太道:“老夫人,二公子似乎在芙蓉园那边。”
老太太刚要让人去叫易珣。
蓝音主动领了这么个差事。
易家订婚宴的传统都是晚宴,如今正是秋季,天色暗得早,芙蓉园的芙蓉一朵朵开得茂盛,树影浓密,花影纵横。
蓝音刚走到芙蓉园的圆形门,腰肢被大掌一箍,往旁边一带。
蓝音受到惊吓,刚要叫出声,男人另一只手捂在她的嘴唇上。
男人的体温从她的背脊传输上来,蓝音被他整个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嘶~”男人一声闷哼,手掌上又多了一个牙印。
“属狗的还是属猫的?嫂嫂还真是又会抓又会咬。”
霍沉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这么特地将头低下来,挨在蓝音的颈窝里,说话时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
特别是这背德感的称呼。
耳垂有一种酥、麻的触感。
让蓝音忍不住想用手去揉。
可是两只手都被他钳制住了。
这男人可真是狐狸精。
“霍沉,你放开我。”
“好。”
霍沉竟然意外的好说话。
可就在蓝音有些惊讶的时候。
他却只是松开了蓝音的双手,腰肢依旧是箍得死死的。
“我是你哥的未婚妻,你疯了?”蓝音强装镇定。
“那又怎样?”语气中丝毫没有羞愧,甚至有一点带着兴奋的“狂”。
霍沉带着人身形扭转,已经将蓝音摁在了白墙上。
刚好旁边有一丛垂下来的芙蓉花,两人这么一转,花瓣和枝叶簌簌地落。
他的蓝色发上落了一片花瓣,看起来更像是“登徒子”。
蓝音想要挣扎,男人却以吻封唇。
刚好是白墙镂空的部分。
蓝音没有闭眼,却刚好从镂空的孔洞看到另一边,易珣正和白宜欢搂在一起亲热,吻得难分难舍。
“嫂嫂,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啊。”
“你说,我和他,谁的吻技更好?”
蓝音心说,她怎么知道。毕竟以前易珣看不上自已,后来白月光白宜欢又回来了。
但霍沉似乎也并没有想让她回答,继而又顾自说道:“应该是他吧,毕竟昨晚我才送出去初吻。”
“不像哥哥,情史丰富。”
蓝音的心脏砰砰地跳,心想自已完了,竟也有了劣根性,听见是初吻,竟然有种致命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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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订婚宴除了传统的晚宴,还有一个属于小辈年轻人的派对。
送走宾客后,二夫人宋琴把她叫到一边。
没有老太太在在,宋琴对蓝音毫不客气,“如今你就是我们阿珣的未婚妻了。若不是情况特殊,你是万万配不上的。但现在木已成舟,你给我看好阿珣,别让他再去找那贱女人。”
“抓不住自已未婚夫,就是你没本事。”
蓝音还是柔和的笑,“那夫人的本事教教我。”
宋琴一下哽住,谁不知道易二爷风流成性,估计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别以为订婚就万事大吉了。我可以随时让阿珣和你退婚。”
这二夫人以为谁都和她一样,认为易珣是人中龙凤,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围着易珣转。
蓝音不想搭理她,便没有回话。
宋琴以为蓝音是示弱了,这才舒服了一点。
因为她刚才看蓝音加衣服的时候,后颈有一抹红痕。
看起来易珣也不是完全对白宜欢那个小贱人死心塌地,至少面对蓝音这样的大美人,还是会把持不住。
毕竟那痕迹新鲜得像是刚从芙蓉园带回来的。
别的不说,蓝音的相貌确实是顶级的好,以后生的孩子,只要有她一分的姿色,在圈子里就能算是上乘。
蓝音还不知道二夫人的想法。
她和易珣不过是一场利益关系的契约。
而二夫人虽然不喜欢蓝音,但是对于白宜欢却是实打实的厌恶和憎恨。
因为白宜欢曾经是易珣哥哥,易承勋的女朋友。
蓝音也是听说,易承勋从小就是天才,做出的唯一一件让二夫人烦恼的事情,就是交了白宜欢这么个女朋友。
而白宜欢是佣人的女儿。
易家的阻碍,让易承勋对白宜欢陷得更深。
就在二夫人都快要松口的时候,易承勋和白宜欢去国外滑雪,遇上雪崩,易承勋至今尸骨未寒,而白宜欢回来后,又搭上了易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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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地点在北城最大的销金窟【雪霁】会所。
九点,雪霁的停车坪已经停满了全球各类顶级的豪车。
蓝音那辆白色宝马停在一辆改装后的蓝色劳斯莱斯旁边,显得格外违和。
蓝音脱下外套,服务生娴熟的接手。
还是那件红色的旗袍,被蓝音驾驭得很好,露出的脖颈雪白,就是后颈和薄背相接的肌肤上一抹碍眼的红。
服务生不敢多看,毕竟易家未来的二少夫人,不是谁都敢招惹的。
只是这么一个美人,竟然会为了一个浪荡子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
服务生眼睛里都流露出一点不忍。
蓝音侧头看了她一眼,对方很快又收敛了情绪。
包间里都是北城圈子里,和易珣同辈的少爷小姐。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蓝音身上。
白宜欢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眶微红,蓝音还未出声,似乎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宜欢也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款式和蓝音的不同。
两抹红色对立而站,一众人都是看好戏的态度,一些人开始拱火。
“撞衫啊。”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