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不闹了,快睡觉。”唐晚乔笑够了也闹够了,平躺在兽皮垫子上直喘气。
蛇巳成了六纹兽人真是活力满满,刚和涟打了一架,回来还有力气和她玩闹。
“嗯,盖好被子。”蛇巳侧身躺下,抓住唐晚乔的小毯子给她裹上,免得洞外吹进来的风让她着凉。
“你的兽纹变了诶。”
唐晚乔发现他臂膀上原先的五条黑色纹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环绕着手臂的冰蓝色藤蔓。
枝叶栩栩如生,很漂亮。
“好漂亮。”她伸出手摸了摸,突然想起了系统说过的。
兽人实力达到六纹就会得到兽神的赐福,会拥有异能,不知道蛇巳是什么异能。
“晚乔喜欢?”
“喜欢,挺好看的。”
蛇巳没觉得手上的那一圈图腾有什么区别,就是点多了颜色的纹路而已,哪里好看了。
“它好看还是我好看?”蛇巳撅了下嘴,说出的话很小孩子气。
哪有人会和一个图案比美的。
“你好看。”唐晚乔也乐得哄着他。
“那我和那个红色臭蚯蚓谁好看?”
蛇巳最擅长做的就是得寸进尺,他都比这破图案好看了,比那个涟好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当然是你比较好看啦,你最漂亮。”
唐晚乔又哄了一句,其实也不算骗他,虽然红发红尾确实带着一种艳丽的美感。
但蛇巳这墨发红瞳也不差,眼神一变就涩气十足,这个颜她吃一辈子。
而且蛇巳给人家涟打的,她都快想不起涟最开始长什么样了,一回忆就是001说的羊头鱼……
这夸来夸去的唐晚乔总觉得不对,这不都是撒娇的女朋友问的问题嘛。
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有多爱我,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些话她一句都没说过,全听蛇巳说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了什么新能力。”唐晚乔很期待啊,她的空间是系统送的,只能存放东西,都没有攻击力。
她也很想拥有什么金木水火土之类酷炫的元素异能,再不济要是能自已控制空间异能也不错。
什么瞬移,空间刃威力也不差的。
“晚乔闭上眼睛。”蛇巳难得卖了个关子,手上捣鼓着。
“好了。”他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条晶莹剔透的Q版傲娇小蛇,甚至仔细打磨出了小蛇尖尖的牙齿。
唐晚乔眉眼微弯,接过那个精巧的冰雕,伸出食指点了点小蛇的脑袋“和你一样,骄傲坏了。”
“之前用雪没捏出来,现在可以用冰了,只是可惜过一会儿就会开始融化了。”
蛇巳致力于想让唐晚乔露出和喜欢自已相关事物的表情。
喜欢这个冰雕,喜欢他制作的兽皮衣,喜欢他做的食物,每一样都像在喜欢他一样让人高兴。
“有你就够啦,冰雕融化了也没事。”唐晚乔指尖划过蛇巳的眉,眼神温柔。
闻言,蛇巳唇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凑到唐晚乔颈间蹭了蹭“晚乔果然最好了,最喜欢晚乔了。”
天边的黑与白交织变化,没多久黑夜就彻底被亮白取代。
这次返程,狼兽人们背上背着珍贵的盐,他们没法再奋力奔跑,只能是放缓了回部落的速度。
能在那么短的几天内获得这么多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们甚至没见过这么多盐堆在一起的样子,可托了唐晚乔的福,这一趟出来涨了见识。
部落里再也不用去交易那些昂贵的盐晶,甚至有希望以此来让部落发展,更加壮大。
说不定下一次再有小部落开放集市交易雌性的时候,他们部落能优先去交易。
或者是能把剩下的所有雌性全部带回部落里。
想想就美妙。
在一群喜气洋洋,满脸对未来的向往和回到部落里与好友们畅谈这次经历的狼兽人中有一个蔫巴的,耷拉着尾巴的可怜狼兽。
他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中,简直不要太显眼。
就连擅长摆烂摸鱼的唐晚乔都注意到了,不过她没出声,怕蛐蛐人家让人听到。
这就怪雄性兽人的听力了,怎么就那么好,快赶上顺风耳了。
但这种有瓜却不能吃的感觉真让人抓心挠肝。
好在也有人注意到了身边有人情绪不太对,开口问了一句。
两头狼兽并肩走着,一黑一白。
白狼“你咋了?怎么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昨晚也没见你怎么睡。”
“做噩梦了。”黑狼垂头丧气,要不是他一身黑毛,兴许脸上就要挂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了。
“怎么会?你昨晚不还高高兴兴出去捡螺要烤着吃……”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对啊,你的螺呢?没见你吃啊。”
按理说海边那么多螺,没可能会空手而归的。
黑狼摇了摇头,喷出一口鼻息“你见过鲛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鲛人族那么神秘,我还是第一次来海边倒也没见过,不过我听说过一点关于他们的事。”
白狼一脸神秘,像是知道什么秘辛,别说是黑狼,就连一边吃瓜的唐晚乔都好奇的不行。
他的话果然让白狼提起了一丝兴致,就好像找到了知音,泪眼朦胧的看着黑狼。
“见过鲛人的兽人们都说那是天底下最美的兽人族,就连狐族都得靠边站。”
一边偷听的唐晚乔认可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也还没见过狐族的兽人,不过鲛人族确实美得不一般。
蛇巳发现了她的动作抿唇轻笑,抬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肩上,低声说“头都快仰出去了,小心摔跤。”
“嘘……”唐晚乔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蛇巳安静,她听不到了。
还不知道那黑狼怎么了呢。
“错了!都错了!”黑狼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像是一个被骗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发现了真相“鲛人族根本就没有传言中那样好。”
“怎么会呢?”白狼压根不信,见过鲛人的兽人都感叹他们的美貌,怎么会不美呢?
“真的!我见过。”他的爪子深陷进土地里,像是恨不得把脚下的黄土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