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国师一直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不如就先把证据拿出来,朕也想知道国师口中所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证据?”
范熙熙抢先朝着面前这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不是一直都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证据和证人吗?既然什么都有,那不如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拿出来,大家当面对质。
国师大手一挥,几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被带了上来。
那几个人才刚刚跪下,立马朝着皇帝的方向哭诉。
“请陛下明察,我们都是跟在这两个人身边做工的,当初是他们安排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些杀手过来,而且还特地安排我们在这附近安排了不少凶猛野兽。”
其中一人已经哭成泪人。
“我们早就知道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可是我们的工钱全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要是我们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我们连自己的工钱都要不回来,还请陛下能够明察。”
听到这些人所说的话,方含玉冷冷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说是我们要求你们这么做的,那你们就应该先告诉我们,我做这些事情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说着,他冷冷地抬起头来。
“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动机是什么,就已经开始在这边疑神疑鬼,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太讽刺了吗?”
几个人仍然跪地苦苦哀求。
“我们知道自己不是能入得了闭下眼的人,可是我们也没有必要拿着这种事情去撒谎,而且撒谎本就是欺君之罪,更是灭九族的大罪,还请陛下一定要替我们讨回一番公道。”
方含玉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淡定自若的打量了他们一眼。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想要害陛下,那你们就把我害陛下的细节,包括我让你们去做的事情全部都复述一遍。”
这些人都是被培训过的,轻而易举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可方含玉却在里面找到了逻辑上的漏洞。
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你们说的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口口声声说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因我而起,我却从来没有发现你们所说的这些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
抬起头来之后,他的表情变得越发冷漠。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方含玉的声音之中,饱含着怒意在他的百般逼问之下,剩下的这几个人竟有些百口莫辩之意。
千钧一发之际,国师突然站了出来。
“方含玉,陛下好不容易才终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可你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难道你不应该给陛下一个解释吗?”
仗着自己是国师,他肆无忌惮的在旁边辱骂。
“别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应该受你指使,你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来的卑鄙无耻小民而已,你这种人本就没有资格出现在我们面前。”
方含玉强行抬起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向对方低头。
一旦让对方发现自己软弱可欺,这个罪名可就相当于是彻底扣在自己的脑门上了。
“国师大人,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惯我们,但是我们绝对不敢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而且这一次的狩猎本来就是由我们安排的,如果我们真的在中间安排杀手的话,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着,他又郑重的抬头看向旁边的皇帝。
“陛下,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情,还请陛下还给我们一个公道。”
国师勃然大怒。
“你也知道你是做这件事情的人,狩猎的事情本就是应该由你一手安排,可你却根本就安排不到位,难道这不应该是你的错吗?”
他当即勃然大怒。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认不认罪?”
方含玉压根不搭理他,而是朝皇帝的方向跪下来。
“请陛下明察。”
皇帝知道国师的心中打的是什么小心思,但他现在不敢直接挑明,而是下意识的朝国师叹了一口气。
“这只不过是这群人的一面之词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方含玉指使他们去带了那些黑衣人过来,此时还要从长计议。”
很明显,皇帝是想要偏心方含玉的。
国师更加生气。
“陛下,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由他们两个人来选择,他们两个人既然没有做好,那为什么不能定他们的罪?”
他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别的也就罢了,您难道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对我们造成了什么威胁吗?”
“若是那些黑衣人真的敢对陛下动手,朝廷上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不小的震荡,难道陛下现在连这些事情都已经不在乎了?”
皇帝仍然在摇头。
“是他们两个将我带离苦海,要不是他们两个将我带出来,事情也不可能会如此简单。”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日后朕自然会派人去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了皇帝的偏袒,国师就算再怎么想要置他们两个人于死地,最终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看着对方无话可说,范熙熙深呼吸一口气。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让自己身边的人把能够收集到的所有消息全部都收集了一遍。
此时此刻,她抬头看向面前的国师。
“国师大人,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其他可说的了吧?既然没什么其他可说的,那不如就听听我这段时间所收集到的一些证据。”
一听到这句话,国师瞬间有些慌了神。
他不知道范熙熙具体调查到了什么,但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他顿时感觉有些心惊胆战。
范熙熙强行将自己搜集好的证据连带着证人全部都带了出来。
“陛下。”
为了能够获得皇帝的同情,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皇帝面前。
“求陛下明察,国师大人为了能够诬陷我们两个,已经不惜找人做伪证,如果就这么任由国师大人胡作非为下去,只怕日后在无公平可言。”
范熙熙的这句话让旁边的人忍不住愣了一下。
范熙熙只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乡野村妇而已,可一个外地来的乡野村妇竟然敢去状告当朝的国师,简直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