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轻轻移开了唇。
书禾像刚被人从潭水中捞出来,不停地呼吸,身体一轻,她眼睫颤动,坐在男人的手臂上。
“时煜......”她声音轻颤,隐含哭声,“你别这样。”
时煜把姑娘轻放在大床上。
看到她躺在床上,头发凌乱散落在枕间,像一只软绵绵的羊羔,水雾蒙蒙的大眼睛略显无辜与惊乱。
书禾看到了男人眼底深深的欲念。
是燃燃灼烧的火星,只映着她一人,她被他突然的强势吓到了,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女孩,此刻手指都是颤的。
下一刻,她的腰被男人遒劲的大手揽住。
他变得一点都不温柔了,书禾怕他乱来,横冲直撞,下意识闭了眼,蜷缩起了身体。
她怕疼,很怕疼。
却未曾料到一个柔和轻缓的吻落在她的眉眼,时煜漂亮的眸子锁着她,用温软的唇轻轻安抚着。
他清淡的音色染着几分溺爱:“禾禾,不怕。”
温柔的呢喃落入耳畔,没有了任何攻击性,书禾眼眶泛红,哭着抱怨:“你吓到我了,不给你亲了。”
他刚才吻得那么霸道,好像十八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想你了。”
时煜用指腹轻轻为她拭去泪,把禾禾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柔软颈窝,感受着久违的清茶香气,说出的话低沉沙哑,“抱歉,我的错,刚才看到你,我没忍住。”
他的手掌在轻而柔地拍着她,这一幕很像大哥哥在哄着她睡觉。
书禾心神渐渐安宁下来,窝在他怀里,许久,她低声:“我给你带了礼物,就在桌上,是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笑着问。
“知道呀。”
“说说,我想要什么。”
她耳垂传来湿热的触感,时煜在吻着她脆弱敏感的区域,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
“你想要的是,嗯......”她嘤咛一声。
时煜在咬她的耳垂。
不痛,是酥酥的麻,她浑身像触电了似的,这种感觉舒陌生又奇异,还有些令人....舒服,留恋。
心跳愈发紊乱,加速。
“我想要的,是你,周书禾。”男人沉重吐息,缠绵悱恻的话在她耳廓徘徊,就仿佛,这句话在他心里压抑了许久似的。
闻言,书禾怔了怔,继而低下头。
心中莫名愉悦,小虎牙偷偷跑出来了,心头涌上酥酥软软的电流,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软下来了。
女孩莹白的小脸漫开粉雾红晕,直达耳根。
时煜喉结滚动,直勾勾地凝着怀中的禾禾,他口干舌燥,却不敢再轻举妄动,隐忍到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方才在门口遇到她,完全是意料之外,半月不见,他的理智没有压制住对她眷念。
有些失了控,吓到了她。
时煜手指抚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少顷,他眸底划过狡黠的幽光:“你刚下飞机,好好休息,我去辅导年年写作业,他这两天缠着我。”
“???”
书禾握住时煜的大手。
她轻轻蹙眉,不想他走,也不舍得他走,想与他亲亲抱抱,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半个月不见,其实,她也有点想他了。
“你故意的。”
“真的,他今天的寒假作业我还没批呢。”
“好呀,那你去吧。”
书禾明白了。
这个男人是想让她主动扑倒他。
她松开他的手,爬到被窝里躺下,吊着他,“我睡了,晚安。”
“......”
时煜站在床边,完全没料到发生了反转。
禾禾不挽留他?
没道理啊,她刚才明明拉住了他的手。
时煜坐在床沿,戳了戳书禾的腰肢:“我真去了,晚上可能和年年一起睡觉,你自已睡不会害怕吧?”
“才不会怕,你走的时候关好门。”
“那你半夜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走了。”
“把灯熄了。”
书禾干脆背对着时煜,扯过被子盖好,一副要睡了的样子。
假矜持的傲娇鬼,看我怎么治你。
时煜安静了许久,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喂,我真走了。”
书禾憋笑,往床边挪了挪:“时教授,现在都九点多了,快去吧,不然年年就睡了。”
“真是我的好宝宝。”
时煜往门外走去。
灯被熄灭了,书禾听到卧室的门开了,然后又关了,室内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拧紧眉宇。
时煜真的去辅导作业了,这么清心寡欲吗?
书禾还在思忖。
忽然被一双大手揽住,他被时煜捞进怀。
亲昵的吻落了下来。
哼,原来你没出门,还在屋里呀!
书禾拳打脚踢,躲开他的吻,不给他留面子:“你不是不想碰我,要给年年辅导功课吗?”
“我装的,禾禾,你也不挽留我。”
书禾听到男人略微委屈的声音,她的唇瓣被他吮吻,柔软交合,暧昧迷离,耳鬓厮磨。
“傲娇鬼,喜欢装,不哄你。”
时煜让禾禾趴在床上,一手摁着她的肩,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哄不哄?”
“不哄!”
男人笑意懒悠悠:“哄不哄?”
书禾堪比逃亡的小乌龟,在他身边乱动,没想到除了年年会被小舅舅打屁股,她也会被打屁股。
“哄,哄你。”
书禾躲不开,求了饶。
脖颈被他吻住,书禾微抬下巴,忍不住轻哼:“你,你轻一点,不然被年年看到了不好,我总不能又吃猫条了吧。”
男人清越低柔的声音响起:“禾禾,可以吗?”
书禾知道时煜在求什么。
两人迟来的新婚夜,她眉眼弯起,乖软地点点头。
-
衣襟褪却后,男人覆在女孩身上,温柔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小腹。
时煜却不想止于禾禾的小腹,仍然往下.…..
“时煜!别......”
书禾立刻蜷缩起腿,心惊得差点哭出声来,嗓子哑得不像话,她身体向上缩了缩。
似承受不住这般尺*度的亲昵。
况且时煜这样矜贵冷傲的高门子弟,怎么会……
男人摁住她纤长的双腿,不让她躲避。
“禾禾,乖,闭上眼睛。”
“我不。”
时煜拿起方才解开的领带,把禾禾的眼睛蒙住。
视线消失后,听觉与触感会放大许多倍,书禾不解:“好端端的,你捂我眼睛干什么?”
“你猜。”
时煜摁住姑娘的腿。
很快,微凉触感来袭,书禾扑腾着腿,惊得叫出了声,可惜双腿被他紧紧摁着。
“时煜......”
她两只小手无措地攥紧被*单,脚趾蜷缩起来,没出息地哭了。
时煜稍微停顿,笑道:“别哭,不会真吃了你。”
“求你,你别说话了!”
这个男人在情*事上胆大包天,书禾抬腿踹了他肩膀一脚,欲哭无泪,他又吻了过来。
“嗯……”
书禾哭着嘤咛,心跳怦怦,索性任他采撷。
她的先生,要命了!!
-
凌晨时分。
阳台,木质躺椅不停地摇晃,静谧的空间内环绕着躺椅吱嘎吱嘎的响声,不绝如缕。
女孩额前的碎发湿透了。
她趴在男人的颈窝,轻阖双眼,断断碎碎地喘*息,娇软的声音混杂着低低的啜泣。
“时煜……”
“嗯?”男人拢着女孩耳边碎发。
书禾浅声嗫嚅:“跟我说实话,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