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江景珩一见是楚宥齐,下意识推出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了。
门内的林暮安:“”
门外的楚宥齐:“”
摸了摸险些砸扁的鼻尖,楚宥齐看着紧闭的房门,直觉江大哥一定有事瞒着他们几个兄弟!
他得去告诉萧大哥还有袁大哥去!
看着匆匆坐回来的江景珩,一脸疑惑:“门外的是谁?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坐回来的江景珩,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低声嘟囔:“没谁,我一兄弟。”
抬眸迅速瞟一眼林暮安:“也是个纨绔。”
“咳。”林暮安被水呛到了:“哦。”
这是什么平淡反应?
江景珩眨眨眼,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敲响。
江景珩:“”
江景珩真诚发问:“你愿意见我兄弟吗?”你若不愿,那就算了。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我是不怕见人的。”林暮安莞尔一笑。
这大周虽然允许女子从军,但嫁了人的女子,夫家还是介意随便面见外男的。
“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你愿意见他们最好不过了。”江景珩挠了挠头,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三张带着奸笑的大脸映入眼帘。
江景珩一脸嫌弃:“你仨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嘿嘿嘿。”楚宥齐发出猥琐的笑声,拿眼睛向门里面瞟:“江大哥,你今日很紧张啊,平日见到我们几个你可是松弛的很,况且我们平日就这样笑,也没见你恶心啊,怎么难道是金屋藏娇了?”
江景珩一脸懵逼:“我不是”
袁翊和不给江景珩解释的机会,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边一脸痛心:“江大哥,你这样嫂夫人知道吗?可怜嫂夫人在家独守空房,你却在这里幽会他人?即便我们是你兄弟,此时也必要为嫂夫人抱不平!”
江景珩一脸懵逼,感受到身后火热的视线,慌忙解释:“我没有”
跟在最后的萧行周一脸惋惜的摇头:“哎,既然做了这件事,江大哥就得承认啊,否则怎么给兄弟几个做表率?”
感受到后面如电一般的视线,江景珩都要崩溃了:“不是,你们别瞎说啊”
兄弟们,可别害他,他还想要小命呢
“大公子,外面是谁,怎么还不进来?”
忽然,林暮安刻意伪装的温柔嗓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江景珩瞬间头皮发麻,暗道坏了坏了,这丫头每次用这声音说话,准没好事!
外边,萧楚袁把声音听得真真的,一瞬间表情变得更猥琐起来。
“江大哥,听到没,美人叫我们进去呢,你怎么还在门口堵着?”楚宥齐一脸嚣张的笑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袁宥齐率先用身体将江景珩拱到一边,三人一哄而上。
他们倒要看看,这女子究竟长得何等天仙模样,值得江景珩支支吾吾,连兄弟都不见了。
结果,三人一进门,看见桌边笑意盈盈的女子,傻了。
女子美如天仙是没错,梳着妇人发髻就有点怪怪的了。
楚宥齐说话不经大脑:“不是,江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禽兽了,怎么连妇人都不放过?”
林暮安瞬间破功。
面若桃花的女子,忽的笑开,如春风拂面。
萧行周三人全都看呆了。
江景珩关好房门,听到这句话,一脸黑线。走进去一看三人那看呆的样子,脸顿时黑了。
“说什么疯话呢,这是我娘子!”
萧行周:“!”
楚宥齐:“?”
袁翊和:“”
这是江大哥的娘子,那岂不是嫂嫂?
他们仨刚刚说得大逆不道的话,嫂嫂
哎,他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怎么想不起来了?
三个人站在地上风中凌乱,很想回到刚刚,给当时的自己一个巴掌。
“啪——”
江景珩的巴掌先落到了楚宥齐的后脑勺上:“傻站着干什么,叫嫂子啊!”
“哦哦哦,嫂子,我是楚宥齐。”楚宥齐愣愣点头,介绍自己:“初次见面,还希望嫂嫂不要介意,呵呵呵”
楚宥齐越说越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任谁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被当面污蔑成与人幽会的女子都会不开心吧。
楚宥齐,右相府最小的公子,备受楚老太公宠爱,行事肆意张狂,是京都的三大纨绔之一。
林暮安回忆着雪青带回来的消息,再和现在面前这人一对比,好像有些出入。
林暮安虽然这样想,还是起身回了一礼:“楚小公子好。”
见林暮安如此温和知礼,楚宥齐想到自己刚刚的混账话,更无地自容了,挠了挠后脑勺,站到了一边。
紧接着,袁翊和上前介绍自己,脸皮紧绷:“嫂子好,我叫袁翊和,初次见面,我抱歉。”
犹豫再三,袁翊和还是拉下脸来道歉。
他们刚刚那话太伤人了。
袁翊和一说名字,林暮安就知道了,太傅的老来子,听她老爹说,太傅对这个儿子当眼珠子疼爱,然后就养成了这副顽劣的性子。
这是三大纨绔之二,至于这三嘛,就是她的夫君,江大公子。
林暮安脸色不变,依然笑盈盈的回礼:“袁小公子,家父果然说得没错,老太傅最疼爱小儿子,小公子为人率真豁达,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哦,呵呵呵,林大将军真的是这么说的吗?”袁翊和尴尬一笑,在兄弟们揶揄的视线中,站在了楚宥齐身边。
接下来轮到萧行周,林暮安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脸,右手握拳,左手盖在右手上,行了个标准的将士礼:“林暮安,见过大皇子。”
萧行周一脸无奈,他就知道会这样,无奈解释道:“嫂夫人,你现在是江大哥的妻子,便是我的嫂子,不必守君臣之礼。”
这时候,江景珩也出来解围:“安安,二弟不在乎这些的,你就把他当做平常人家的公子一般对待就行了。”
林暮安眼皮一跳,奇怪的看向江景珩,称皇子为弟弟,您老人家心可真大啊!
江景珩一时间没看明白林暮安是什么眼神,继续解释道:“真的,行周要是真的介意,也不会跟我们走近了,这里没有外人,安安不必如此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