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州似乎心情不好,干了好多瓶白的红的酒。
而那位‘正在昏迷的阮软’却妆容艳丽扶顾九州回房间。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用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看阮软骑在顾九州身上。
顾九州翻身将阮软压下,他抱着阮软呢喃着:“雅雅……是你吗?”
我蹲在床边,只觉得恶心,他居然抱着别人喊我名字?
如果那么爱我,为什么跟白月光纠缠不清?就因为我足够偏爱他就有恃无恐吗?
事实证明,阮软比我能忍,即使她一脸吃屎的表情,但她都没否认主动去亲顾九州。
顾九州却突然把她推下床:“你不是雅雅……你走开……雅雅你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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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阮软一丝不挂的醒来,睁眼就看到顾九州深色不明站床边。
她甜甜一笑,却被愠怒的顾九州掐住脖颈:“温雅的指南针为什么在你房间!”
“九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阮软脸都涨红了,蹬着腿儿挣扎着。
我飘在正上方看戏,好一出狗咬狗啊。
今早,酒店送来了一条项链,据说是在阮软的客房垃圾里掉出来的,因为材质看起来比较贵重就送了回来。
那指南针,镶金带钻,是顾九州送给我的。
“是不是你拿走了雅雅的补给!说!”顾九州手背青筋暴起,似乎真的要掐断她的脖子。
阮软看瞒不下去,眼泪说掉就掉,“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在雪山里,我只是想活下去,才悄悄偷了点雅雅姐的物资。”
眼见阮软都翻白眼了,顾九州这才松开她,“你最好祈祷雅雅没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看着顾九州气血难平的模样,他好奇怪哦,我在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维护过我,我不在了他又发什么疯呢。
光是知道雅雅偷了我的物资就这么激动,若是知道我死无全尸那他岂不是要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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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州回到我跟他的房间,我精心布置的三周年现场一片狼藉。
他一边收拾房间,一边给我打电话,电话拨通了却没人接,但他不知疲倦打了一个又一个。
我不知道我的手机为什么会有电,可能是救援队已经帮我报案了,我的手机作为证物送到警察局了吧。
我不接电话,他又给我发微信。
【雅雅,在哪?】
【我不娶阮软了,你出来好不好?】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相信你的,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也知道阮软偷了你的物资,宝贝回我消息好不好?】
哇偶。
他叫我宝贝诶。
啧,在一起十年他喊我宝贝都不超过十次。
我觉得看他又急又担心,小作文一条又一条的发着。
【我不爱阮软,我只是对她有点余情,对不起是我没守住底线。】
【是我仗着你的爱有恃无恐,但我现在知道我错得离谱,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在一起三年,什么风风雨雨都走过了,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看,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怎么道歉怎么哄人,可他从来都不愿意为我这么做。
我对他的爱毫无保留,他看得清楚明白并且贪婪享受,可他依旧选择作贱我的爱。
可他不知道,我的风风雨雨都是他带来的,那些落下的大雨迟早会击溃我的堤坝,甚至要了我的命。
顾九州的手忽然开始发抖,我看到他的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
【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雅雅,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在一起三年,我从来没见过顾九州的眼泪,我以为我见到了一定会心疼坏了,可现在我只觉得他脏了我的轮回路。
因为我一直不回消息,顾九州就联系了李知礼。
万幸的是,李知礼的电话接通了,那就证明他活下来了。
顾九州像是暴怒的狮子:“李知礼,你把她藏哪了?”
“她死了。”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冷漠。
“我不信,你骗我,你想抢走她!”
“顾九州,你TM搞搞清楚,她是我捡回来的!我发誓,有我在,她的骨灰都不会落到你手里!”
李知礼直接挂断通话,还把顾九州直接拉黑了。
顾九州宛若困兽发疯捶墙,“不可能,我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她。”
他刷新我的定位,在山下一家医院,他似乎在自我洗脑:“雅雅,你受伤了吗?你一定是生气才不理我的。你别怕,我是医生,我会把你治好的。”
我看他又哭又笑的,该怎么提醒他呢,医院可能有太平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