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将搂住她的心思压了下去。
李凌云似乎没觉察到铁柱的异常,擦了许久,血痕已慢慢地淡化。
她俯下身问道:“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殊不知,胸前的柔软压在铁柱的肩膀上,让他刚刚压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
他沙哑的嗓音响起:“好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回房了!”
“我送你!”
李凌云扑哧一笑:“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还送什么送!”
铁柱尴尬的一笑:“那晚安!”
“晚安!”
她走了,他却睡不着。
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关于土木工程的书籍,包括建筑设计和施工方法。
书中详细描述了各种建筑的结构和细节,包括一般房舍、楼阁、钟楼、宝塔等的设计和建造方法,还有家具和农具的基本尺度和式样,以及一些建筑的构架形式和名称。
不知过了多久,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不用睁开眼,他也知道她是谁。
她来到他的身边,看到他睡着了,嘀咕了声:“多大的人了,还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推了推他,他却故意不醒。
没办法,她想把他抱起来。
可惜他太重了,人没抱起来,反正坐进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夜色已浓,他呼吸渐重…
“喔喔喔――喔喔”
是公鸡打鸣的声音。
铁柱猛地醒了过来,原来天快亮了。
手有点麻,也不知道他趴在桌子上睡了多久,桌子上的油灯早已熄灭,房间里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的。
摸了摸嘴唇,想起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吻,但现在除了被压的有一点点不舒服,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他无奈地摇摇头,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二天一大早,铁柱将石碾的绳子套在马上。
这个时代给水稻脱谷,全都是手工,效率慢不说,还浪费时间。
幸亏家里还有一匹马,不然都要用人工给水稻脱谷。
石碾是李大锤家的,他们家现在还在田里抢收,暂时用不上。
小王氏干过这个活,她教了两遍,铁柱就学会了。
碾压三遍过后,还要把水稻翻过来,之后继续碾。
如此重复四五遍之后,稻谷才会脱粒。
这种速度稍微快一点,但不好的就是,很多谷子都被碾压成渣。
有人赞同自然有人反对。
特别是周老太和罗如花等人,还嘲笑李凌云危言耸听。
周老太不屑的说道:“以为自己去县城开了个店,就以为自己是很厉害的人,什么都知道,这种小道消息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咱们欺骗我们这些善良的人。”
罗如花冷哼:“谁说不是呢,信她的人都是傻子。”
另一妇人附和:“我看她就是想博取存在感,让我们对她感激流涕!”
“我觉得也是,这种人的心是最歹毒,反正我是不会跟他们一样,你看这段时间天气那么好,每天艳阳高照的,过个五六天就可以收了,急什么!”
陈婶刚好路过,听到他们又在编排李凌云,顿时火了:“收不收是你们的事,万一蝗灾真的来了,你们的哭都没地方哭。”
罗如花的嘴巴有多厉害,大家都见识过。
陈婶不是吵架的料,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地里还有那么多水稻没有收,得加把劲。
罗如花都已经摆出吵架的姿势,但吵架的对象已经走了,气都没出发,只好冲着陈婶的背影狠狠的骂了几句。
第一天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观望。
但看到别人家都已经开始收割,他们也坐不住了。
经过三天的抢收,朝廷终于下通知了,说蝗灾可能明天中上就到清河县。
这一消息出来,整个县的人都沸腾了,不少人把官府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早点通知。
但骂过之后,该抢收的枪收,该入仓的入仓。
对于蝗灾,很多年轻人没有见过,完全没有概念。
有人觉得不就是小蚂蚱吗,家里养的鸡鸭鹅最喜欢吃了,他们甚至会去田里抓来给鸡加餐,想不通怎么就成灾。
岩风村的村民无比的庆幸,他们比其他人提前三天收到消息。
这三天,他们把稻谷收了,全部堆在院子里,如果再不脱谷粒,就要发霉了。
但此时他们也顾不上,先把水稻抢回来再说。
天还没亮,基本上各家各户的大人都已经起来了,把门窗全部关紧,还反复推拉,确定牢固。
告诫孩子,一定不能开门窗,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去田间。
就连县城的街上,店铺都关上了门窗,街道变得冷冷清清。
一股压抑的气息,四周十分安静,连平常的狗叫都听不见。
村民们却还不放弃,争分夺秒在蝗灾来临,之前都收一点稻谷。
然而,蝗虫来的速度非常快。
刚开始还睛空万里,突然就黑压压的一片,烈日当空变成了乌云遮蔽。
如同滚滚的浓烟,一下子就来到面前。
李凌云和铁柱站村口看着本应该出现在电影中的境头,如今却如此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没有亲身经历过,会觉得夸张无比。
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你们这些畜生,赶紧离开我的田,滚!”
周老太拿着一个很大的扫帚,拼命拍打着啃食她的庄稼的蝗虫。
用力一拍下去,死伤一片。
但是,后面又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片。
怎么赶,怎么打,这些蝗虫都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多。
她拍打了这边,那边又被啃食了一大片。
周老太的手也打累,根本就无力再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是金灿灿的一片,如今变得光秃秃的。
绝望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跪坐在全是积水的田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老天爷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天哪,可怜可怜我们吧…”
她后悔了,她就应该跟村里人一样,早点抢收,现在的损失就不会很大。
李大勇颓废的坐在田埂上,他家可是一丁点都没有收,将近半年的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
小周氏哭喊着:“孩子他爹,我们以后怎么办?”
李大勇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知道。”
小周氏不由得埋怨婆婆:“都怪娘,如果不是她拦着,说不定已经收完了。”
周老太本就伤心绝望,听到儿媳这么说她,心中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她走了过来,“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小周氏的脸上,大声怒骂着:“你就只在这里埋怨,是我绑住你的手还是腿了?你自己不会过来收吗?就知道在这里埋怨,早干嘛去了?败家的玩意…”
骂出的话很难听,而且不带重复的。
小周氏难以置信的看着周老太:“你竟然打我?”
周老太双眼喷火:“打你怎么了?我告诉你,老娘还没死,这个家我说了算!”
小周氏低头看着无动于衷的丈夫,心中一片委屈:“孩子他爹,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你娘打吗?”
李大勇心烦意乱:“行了行了,不要吵了,日子还要不要过?”
小周氏更加委屈了,哭着跑回了家。
这一家的闹剧,无人关心。
而此时的田间地头,全都是人,他们使用各种工具,包括用火,情愿把这些庄稼毁了,也不让蝗虫吃掉。
但是,火烧的速度却赶不上这帮蝗虫的速度。
顷刻间,只留下光秃秃的一片。
大家只能守着空荡的大地一遍一遍的擦着自己的眼泪:以后我们应该吃什么?
还有税收,拿什么来交?
胡氏等人看着全是水稻的院子,心中无比的感慨,幸亏收得早,不然真的颗粒无收。
整个清河县,由于预警的太晚,损失惨重,有些村庄颗粒无收,到处一片惨状,村民们痛苦的声音响彻天际。
但,人还要活下去,擦干眼泪,将地翻新,准备种植晚稻。
但是种子同样涨价,大家苦不堪言。
因为蝗灾,粮价飙升,百姓怨声四起。
清河县同样如此,好几家粮店已经开始限量购买,他们的库存也不多。
更有黑心的老板,涨了不止一倍。
对于这些,作为清河县的父母官—冯县令,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可能带着衙门的人去把店铺关了。
能开得起粮店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后台,他敢动吗?
除非他不怕死。
但人总要吃饭,粮价涨得再高,也要购买。
而渔粉店的价格却如常,没有涨价。
大批大批的客人涌了进来,生意超前的好,比开张的时候还要好,每天都忙到所有的食材卖光为止。
同样高兴的还有李连平,他们家现在可是赚了不少。
夫妻俩在李凌云家干活,儿子去河里捕鱼,儿媳在家照顾孩子。
李连平的儿子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叫了几堂兄弟,现在专门负责捕鱼。
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
马上就要交税了,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这可咋整!
其他村的,已经有人开始卖儿卖女,只为筹钱交税。
村子里有头脑灵活的,偷偷跑去问陈婶:“嫂子,你们现在还招不招人?”
陈婶撇了他一眼:“非常抱歉,这个我不知道。”
这人平时骂凌云骂得可凶了,现在怎么好意思过来。
那人不死心,苦苦哀求:“你看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帮帮我吧,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来求你,家里颗粒无收,我拿什么来交税。”
陈婶:“那是你的家事,我帮不了你!”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样下去我要把我家大丫给卖了!”
大丫是他的女儿,今年才十岁。
陈婶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是不是人,把自己的孩子都卖掉。”
“那我也没办法,一家老小都要活下去!”
陈婶气呼呼地走了,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
闲聊的时候,她们也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凌云。
末了,叹了口气:“粮价钱继续涨下去,不知有多少人要卖儿卖女了!”
李凌云听后一愣:“卖儿卖女?为何?”
叶氏说道:“这不奇怪,很多穷人家都会这样,不这样做,可能一家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李凌云皱眉:“他们有手有脚,为何不勤劳一点!”
同样高兴的还有李连平,他们家现在可是赚了不少。
夫妻俩在李凌云家干活,儿子去河里捕鱼,儿媳在家照顾孩子。
李连平的儿子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叫了几堂兄弟,现在专门负责捕鱼。
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
马上就要交税了,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这可咋整!
其他村的,已经有人开始卖儿卖女,只为筹钱交税。
村子里有头脑灵活的,偷偷跑去问陈婶:“嫂子,你们现在还招不招人?”
陈婶撇了他一眼:“非常抱歉,这个我不知道。”
这人平时骂凌云骂得可凶了,现在怎么好意思过来。
那人不死心,苦苦哀求:“你看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帮帮我吧,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来求你,家里颗粒无收,我拿什么来交税。”
陈婶:“那是你的家事,我帮不了你!”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样下去我要把我家大丫给卖了!”
大丫是他的女儿,今年才十岁。
陈婶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是不是人,把自己的孩子都卖掉。”
“那我也没办法,一家老小都要活下去!”
陈婶气呼呼地走了,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
闲聊的时候,她们也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凌云。
末了,叹了口气:“粮价钱继续涨下去,不知有多少人要卖儿卖女了!”
李凌云听后一愣:“卖儿卖女?为何?”
叶氏说道:“这不奇怪,很多穷人家都会这样,不这样做,可能一家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李凌云皱眉:“他们有手有脚,为何不勤劳一点!”
叶氏说道:“这不奇怪,很多穷人家都会这样,不这样做,可能一家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李凌云皱眉:“他们有手有脚,为何不勤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