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华谢过小伙之后,赶着马去往回走,脑海却久久无法消化听到的内容。
这些人是针对老李还是针对他呢?
如果是针对他,他做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也没跟什么人发生过矛盾,更不可能威胁到对方的生命安全之类的。
如果是针对老李,他的用手已经废了,根本无法干活。
现在都是凌云丫头女继承父业,做的棺材也没销往外地,影响到谁的利益了?
也没有听说有哪个木匠改行做棺材。
难道这些人是针对凌云丫头的?
可是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顶多跟村子里的人打打闹闹。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在镇上开了一间店铺,做的都是小本买卖。
当然,他也不会贸然相信小伙子的一面之词,事情总要经过调查之后才能得到真相。
他也不是吃素的,经过几天的调查,还真的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凌云。
李凌云就接到木材供应商派人送来的消息,因为木材出现问题,以后都不会给她提供木材了。
木材出现问题可以理解,因为质量一定要保证。
既然你供应不了,那我就找其他人吧,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于是,她亲自上门。
清河县一共有三家卖木材的。
她找了那三家的老板,大家均摇头:“李姑娘,非常抱歉,我们的木材也出现了问题。”
李凌云指着他们库房里大批的木材说道:“这么多库存都不卖吗?”
“非常抱歉,这些都是别人预定的。”
李凌云:“哦,你当我傻的吗?”
“走走走,你爱信不信!”
态度十分恶劣。
李凌云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这是有人针对她,想要搞事情了。
于是,她又去了原来的那个木材供应商的店铺。
因为木材属于大件物品,一般的房子根本就存放不下,所以不在主城区。
这些地方比较偏,但好在面积够大,基本都是前面是固定的房子作为门面,后面就是搭的棚子放木材。
木材的生意不可能像餐饮业一样人来人往。
看守的人去了茅厕,此时此刻木棚一个人都没有。
李凌云趁机溜了进去,一一检查过库存的木材,根本就没有问题。
难道说这些都是别人预定的?
是哪个大客户需要那么大的用量?
她蹲守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有人前来,而那个看守的人,不知是不是掉在茅坑里,半天都不见回来。
本来想去前面探探情况,但除了看守之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把这个情况告诉李明山。
李明山的反应跟她一样:“是有人针对我们吗?”
李凌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李明山:“我认识老唐(木材供应商)已经几十年了,他这人虽然狡猾了一点,但也算比较守诚信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断货呢?”
李凌云眉头轻轻一皱:“双方都已经合作了几十年,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遇到困难也可以直接说出来,但他就这样一句质量有问题,从此以后不再供货,实在让人费解。”
李明山:“明天我亲自跑一趟。”
李凌云摇摇头:“爹,不用,铁柱还留在那里,我就不信了,离开了他们,我就找不到第二个供应商!”
“老李,不好了,出事了?”
陈海华还没等马停稳,就急冲冲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老李,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海华水都来不及喝,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这段时间,有人从中作梗,不许别人买我店铺的棺材。”
李凌云和李明山异口同声地说道:“为何?”
陈海华:“因为钱!”
李明山一愣:“我们卖得也不贵呀!”
陈海华:“卖得是不贵,但整个清河县只有你们家会做棺材,这是独门生意。诺大的清河县,就算一个月有十人去世,一年也有120人,那就需要120副棺材,就算一副30两银子,那也有3600两,更何况,其他大户人家要的可就不是这么廉价的。
我还打听到,他们用的是杨木,以次充好,欺骗不识木材的民众!”
李明山瞬间火冒三丈:“岂有此理,难道他们不知道生不睡柳死不睡觉杨吗?这是要坏了人家的运势!”
陈海华:“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降低成本。”
他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出,这伙人是平和县的,平和县就在隔壁,比清河县还要大,人口更多,但都是穷不拉几的。
当家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长得瘦瘦小小的,姓付,都称他为付老爷。
付老爷也是做殡葬行业的,可谓是白手起家。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越做越大,吞并了其他同行。
特别是近几年,周围几个县城的殡葬行业已经被他吞并,清河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李凌云就是打击的对象。
他这人很阴险,不会正面冲突,而是慢慢地把你搞死,你却不知道为何而死,还以为是生意不好。
李凌云皱眉:“这人的野心这么大?从隔壁县来到我们清河县。”
陈海华叹了口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说不定他下一步就要去府城。”
随后又愁眉不展,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店铺的香烛纸钱都卖不出去了。
李凌云:“我去会会他!”
铁柱也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是,有人花钱收买了木材供应商,不许他们将木材卖给李凌云。
至于那人是谁,铁柱打探不到。
陈海华猛地一拍桌子:“肯定就是那个杂碎,只有他会干出这样的事。”
李明山难以置信:“我已经认识了他几十年,想不到他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我们的交情置之度外。”
铁柱看到李凌云没有说话,小声的问道:“要不我去把他给做了?”
说着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李凌云摇摇头:“别急,我先去会会付老爷。”
然而,还没等她去找付老爷,店铺就出事了。
第一天,有人在鱼粉里吃到了一只苍蝇,李大锤赔了500文钱,对方才答应不把事情闹大。
所以当天的生意并没有没受到影响。
李大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凌云。
大家都表示,鱼粉里面不可能有苍蝇的。
不管是浸泡时候的粉,还是在煮的过程中,又或者是在切鱼片的过程中,都不可能看不到那么一大只的用黑呼呼的苍蝇。
要知道,鱼粉的汤是白色的。
李凌云猜测,这可能就是栽赃陷害,就是要讹钱。
但没有监控,而且她又不在场,大锤他们几个第一次碰到这种人,怕影响到店铺的生意,选择息事宁人,就让那人得逞了。
告诉大家要提高警惕,说不定这些人还不肯罢休。
果然,在第二天中午,又有人吃到异物了,这次是蟑螂,一只很大的蟑螂。
就在肠粉里,跟着肠粉一起蒸熟了。
扬言没有十两银子,誓不罢休。
对方人很多,七八个壮汉,个个站起来都像一堵墙,看到都被吓死。
店铺里就这么几个人,打是打不过的,李大锤乖乖地拿出了十两银子。
所有人心痛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一份肠粉才卖几文钱,十两银子,要卖多少份才收回来。
当天,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的。
特别是李大锤,心里十分自责,所有的食材,他都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检查过,还跟大家强调,一定要注意卫生,发现问题宁可丢掉,也不要端上餐桌。
而且在端上桌之前,他也都有检查,搞不懂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小王氏说道:“肠粉是大彪蒸的,调料是我做的,最后是我端过去的,我明明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为何到了他手上,就有蟑螂了?”
李大锤一脸的愧疚:“都怨我,没有盯住他!”
李凌云安慰他:“他进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没事,明天正常营业就行。”
第二天,李凌云不放心,跟着来到店铺。
很明显,今天的人很少,比刚开业的时候少了最少五成,就连以前摆摊的时候,天天光顾的人也不来了。
“大婶,今天的鱼粉还有优惠哦,要不要进来吃一碗?”李凌云热情的喊住一位大娘。
大娘一脸的嫌弃:“你们的粉里面不但有蟑螂还有苍蝇,谁敢去吃啊,说不定还有其他看不见的东西呢。”
李凌云瞬间变脸,冷冷的说道:“大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小店还是要做生意的。”
大娘嗓门很大:“哼,你们做得出来还怕被我们说吗?”
李凌云:“你到底听谁说?”
“你管我听谁说的,反正你们的吃食就是不干净,我还听说,像你们这种心理黑暗的人,还会吐口水在食材上。”
出来搞卫生的胡氏听得一脸的气愤,扬起袖子就要打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李凌云一把拦住她:“冷静!”
胡氏:“我可冷静不了,这些人太欺负人了。”
李凌云:“没事,人少,我们可以多休息。”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溜走,胡氏心都在滴血。
李凌云在店铺守了一天,除了客人少了点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难道这些人就这么放弃了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没啥生意,那就早点回家吧。
然而,当她路过附近几家饭馆的时候,发现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很是奇怪,有幸灾乐祸,有愤怒,有怜悯,还有挑衅。
第二天,李凌云没有跟着去,就出大事了。
来就餐的是一对两母女,母亲二十六七岁左右,女儿五六岁。
李大锤认得她们,之前就来过好几次,每次点的都是鱼粉,而且都是鱼头粉和鱼肉粉。
母亲喜欢吃鱼头的,女儿喜欢吃鱼肉的。
今天她们和往常一样,住在一楼,点了一份鱼头的一份鱼肉的。
然而,吃了不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母亲突然尖叫:“如儿,你怎么了?”
李大锤听到尖叫声,心里一咯噔:完了。
他从厨房冲了出来,只见小女孩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还没等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抱着小女孩的母亲突然一阵抽搐,请接着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变故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吓坏了,正在就餐的客人们大声尖叫着,随后冲出店铺四处逃散。
李大锤吓得直哆嗦,出人命可不是小事。
但他还是镇定了下来:“大彪,你立刻回去告诉凌云姐,店铺出事了。”
吩咐罗翠柳:“你看着店铺,我马上去找大夫。”
说完撒腿就跑。
等他拉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店铺里已经人山人海,被围的水泄不通。
出来搞卫生的胡氏听得一脸的气愤,扬起袖子就要打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李凌云一把拦住她:“冷静!”
胡氏:“我可冷静不了,这些人太欺负人了。”
李凌云:“没事,人少,我们可以多休息。”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溜走,胡氏心都在滴血。
李凌云在店铺守了一天,除了客人少了点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难道这些人就这么放弃了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没啥生意,那就早点回家吧。
然而,当她路过附近几家饭馆的时候,发现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很是奇怪,有幸灾乐祸,有愤怒,有怜悯,还有挑衅。
第二天,李凌云没有跟着去,就出大事了。
来就餐的是一对两母女,母亲二十六七岁左右,女儿五六岁。
李大锤认得她们,之前就来过好几次,每次点的都是鱼粉,而且都是鱼头粉和鱼肉粉。
母亲喜欢吃鱼头的,女儿喜欢吃鱼肉的。
今天她们和往常一样,住在一楼,点了一份鱼头的一份鱼肉的。
然而,吃了不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母亲突然尖叫:“如儿,你怎么了?”
李大锤听到尖叫声,心里一咯噔:完了。
他从厨房冲了出来,只见小女孩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还没等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抱着小女孩的母亲突然一阵抽搐,请接着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