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
“唉!”
在第一百二十九次叹气之后,李凌云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要面对古代的生活。
她是名特种兵,正在执行任务,不知为何会来到这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大燕。
她从不相信鬼神之说,没想到竟然穿越了。
经过半个晚上的休整,她的灵魂与原主的身体完美的相结合。
原主也叫李凌云,今年21岁,未婚,在古代,妥妥的大龄剩女一枚。
上面还有个哥哥李子浩,23岁,同样未婚。
李子浩是三天两头都见不到的人,他没有别的爱好,只专注一项赌。
有没有老婆都无所谓,只要有钱进赌场就行。
用他的话来说,要老婆有何用,娶老婆的钱还不如拿去赌场玩个痛快。
父亲李明山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但狗改不了吃屎,你又能怎样。
李子浩不想成家,那是他的事,可是李凌云长得漂亮,为何嫁不出去呢?
只因家里开了间棺材铺,到李凌云这一代,是第二代,简称棺二代。
不管什么年代,做这种生意的总会被人瞧不起,觉得晦气,认为做死人的生意对家人及后代不好,即使是阳光充足的大白天,店铺也总给人一种阴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说串门,远远看到了都得绕道走,生怕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李凌云及笄之后,压根就没有媒婆上门说亲。
更加邪门的是,李凌云的生辰竟是阴月阴日阴时,极阴之人,克夫之相。
正常人家会娶克夫之人吗?当然不会,除非嫌命长。
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家的琴棋书画啥都不会,反而对那一堆木头感兴趣,还说父亲的手艺以后由她传承。
大户人家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吗?当然不能。
这也不能怪李凌云,她性格本身就像个假小子,小伙伴们又都嫌弃她,不跟她玩,她能怎么办,只能跟木头玩了。
母亲叶氏心里那个愁呀,很多人家早早就订了娃娃亲,她家凌云别说是娃娃亲,连媒婆都不敢来,好说歹说,这才陆陆续续有媒婆登门拜访,但大部分都是想混个茶水钱。
不说以前的,就从今年年初开始,已经说了不下六门亲事,对方得知李凌云的生辰八字之后,均以失败告终。
前两天就有一场相亲,男主叫罗栋梁,才18岁,是另一个村的唯一文化人,在镇上的私塾读书,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秀才,可谓前途无量。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叶氏很是满意这个未来女婿。
但罗家之所以愿意娶李凌云是因为钱,这些年为了供罗栋梁读书,早已掏空了家底。
得知李家有女未嫁,罗家二话不说就上门提亲,为的就是李家丰厚的嫁妆。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主动上门提亲,可把叶氏高兴坏了,直呼苍天有眼。
但婚事的八字还没一撇,罗栋梁的母亲刘氏竟然大言不惭的要求嫁妆由她来打理,还要求李凌云像大户人家那样对公婆晨省昏定,家里和地里的活计均由李凌云来做。
不但要钱,还要免费的保姆和苦力,试问,谁的脸皮有这么厚?
原主听都懒得听,直接把人轰走。
其实罗家根本不知道,李家现在已经穷的叮当响,李明山下半个月的药钱都还没着落,不然也不会从城里搬回村子。
只因好赌成性的大哥还不起赌债,被赌坊找上门,店铺被砸,父亲上前阻止,争执过程中被打成重伤,右手再也拿不起刨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材商拿着一大沓欠款单来要账,这些都是大哥的赊帐记录,但木材早就被他拿去倒卖,钱已挥霍一空,而他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是守诚信之人,亲手接过账单,替大哥还了所有的债务,也断了父子关系。
父亲一夜白了头,母亲整日以泪洗脸。
也是一夜之间,李家变得一无所有,被迫搬回乡下。
从父亲手中接过刨子,李凌云成了新一代木匠,还没有来得及大展身手就被亲大哥给卖到怡红院。
而在怡红院门口,那个喊她云儿的,就是原主的娘亲叶氏。
叶氏从李子浩的口中得知原主已经被卖到怡红院,叶氏的天都塌了,她心急如焚的赶了过去,想把女儿赎回来,却被告知没有两千两银子休想赎回女儿。
家产已经被李子浩败光,别说2000两,就是一两碎银都拿不出来,李明山又重伤在床上,叶氏急得团团转。
女儿在怡红院多呆一刻钟,危险就多一分。
叶氏别无它法,去相识的人家,挨家挨户的跪求他们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伸出援助之手,无奈人心凉薄,只借到50两银子。
这点银子远远不够,她就想着跪下来跟老鸨求情,先放了女儿,以后她做牛做马来还,可门口的龟公死活不让她进去。
她在门口绝望的痛哭,被老鸨扇了两巴掌,恐吓她再不走的话就让她永远也走不出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