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作势要走,却被韩信和刘邦一人抓着一只衣袖留了下来。
“阿父,师父,我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听这些!”
刘盈心里委屈,军国大事他跟着掺和什么?
用好萧何与韩信两个免费劳动力,每年等着糖霜公司分润便是。
毕竟知道的越多,对他而言就越危险。
“有些话,只有你在,为师才方便说。”
韩信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今日能找刘邦,是相信刘盈。
“逆子,坐在这里吧!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听听军国大事了,想当年老子像你这般年纪,已经……”
“已经什么?阿父,你这个年纪还在当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被刘盈呛了一句,刘邦恨得牙痒痒,奈何逆子说的是实话!
“臣,打算劝陈豨造反。”
“韩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信笑道:“陛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年事已高,我又不可能再领兵,那能联合天下群雄,讨伐陈豨的人,还能有谁呢?”
刘邦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之中。
他的几个儿子,显然都不是打仗的料。
“如果陈豨聪明,一直伺机而动,待到您驾鹤西去,试问又有谁能制止他?”
“与其将这祸患留给后人,不如陛下来解决他!”
韩信笑道:“若我告诉陈豨,成为他在朝廷的内应,不出一年之内,陈豨必反!”
“陛下,您还有一年去准备此战!”
仓促开战,与准备一年再战,对于战争的结果而言,肯定大不一样。
大汉缺少钱粮,以及可靠的盟友。
毕竟刘邦大手一挥,分封了几个诸侯王,人家手里有钱有粮还有兵。
讨伐陈豨,绝非老流氓出马,对方就会望风而逃。
陈豨背后,至少有两股势力。
“匈奴人肯定会出手,他们希望看到代地从大汉分离。”
“韩王信这等狗贼,肯定会见机行事,他一直觊觎中原。”
“陛下在一年之间,不仅要秣兵历马,更要维系好各个诸侯国。”
韩信正襟危坐,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赵地,不可在放任,即便赵王不去赴任,也要派遣国相去看管。”
“齐地曹参、傅宽;梁地的彭越;九江的英布!”
“此四人,陛下一定要交好,确保他们能够参战!”
即便只是旁听,刘盈依旧能感觉到,韩信对于讨伐陈豨的严谨。
身为第一批功臣,阳夏侯陈豨反叛,对大汉而言实在是伤筋动骨。
即便天下一统,大汉内部依旧战争不断。
刘邦明白百姓的苦,可身为帝王的他,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坐视陈豨此等野心之人,将代地从大汉分裂。
“呼!一说起打仗,你便精神抖擞!”
“若非要你教授太子,老子还真想把兵权交给你!”
刘邦此言一出,韩信脸上古井不惊,显然老流氓并未试探成功。
他倒是想看看,自己抛出诱饵,韩信会不会主动上钩。
如果韩信依旧眷恋兵权,刘邦会让他一辈子当个牢笼中的金丝雀。
甚至在自己离开之前,顺便带走韩信,君臣去地府再相见。
至少目前韩信的表现,让刘邦颇为满意。
兵权,皇帝给你才行,你自己决不能主动要。
“阿父,您就别装了!”
“就算你敢给兵权,我师父也不敢要啊!”
“咱们都坦诚点不好么?我师父现在就主抓糖霜生意,其他事就别劳烦他了!”
刘盈此言一出,打破了刘邦与韩信的尴尬。
“逆子说得对!你韩信能够多卖糖霜,也是帮朕的大忙!”
“你们二人离开吧,朕要休息了!”
刘邦摆了摆手,显然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