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接亲的队伍,拥挤的人群,热闹不凡。
沈栀意戴着面纱,穿着华贵的衣袍,头发被挽成精美的发髻,戴着点翠凤凰步摇,站在人群中间。
格外吸引人……
谢诏全程紧紧箍住她的腰。
怕她偷偷跑了。
沈栀意的心情是复杂的,看着人群中间出现骑马的新郎官,呼吸蓦然停滞,心跳剧烈。
人群中欢呼声不断。
“真是一表人才。”
“跟他的名字一样温润如玉。”
“皇上亲自赐婚……”
“排场好大……”
“十里红妆。”
沈栀意听到这些形容词,心如刀绞,明明知道下个月就要离开了。
可还是难受。
眼睁睁看着自已喜欢的人娶别人,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他们当初成亲的时候,不是赐婚,加上谢诏的刻意阻挠。
很多礼节都被卡掉了,还没拜堂就被他给抓去了地宫,简直堪称抓马人生……
现在自已成了谢诏的小妾,真是好笑,小妾,呵呵。
谢诏明显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揽了揽她的腰肢,声音极其阴狠。
“栀栀,你是我的哦。”
“嗯……”
喧嚣嘈杂的人声里,但,她闷闷的声音格外明显,谢诏听到了,在她腰肢上掐了一把。
“栀栀……”
他微微弯腰,低头在她耳边,重重地咬了她一口。
“栀栀,伤心了?”
“看到你的情郎跟其他女人成亲,心如刀绞了?”
沈栀意吃疼,蹙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底泛起来泪花。
是又怎么样?她能阻止吗?
她一言不发,默默仰头看着人群里骑着马的人,依旧是傲骨天成。
温言玉似乎也在人群里看到了她,眼神投过来时,让她慌乱无措,低下头去。
跟他对视上自已肯定会哭……
毕竟,他的视线总是温和的,像是波光粼粼的春水般,闪着让人沉醉的光芒。
让她的心彻底静不下来了。
谢诏看出来她的情绪,轻笑:“抬头,栀栀。”
“好好看看,看看着他娶别人。”
沈栀意怕了他,只能迫使自已仰头看温言玉,看着他娶别人……
最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心碎成了粉末。
不如,让她去死。
谢诏带她去了温言玉后院的花园之中,人几乎全部聚集在前厅。
花园没有人影……
他将人递在假山后面,假山坚硬,沈栀意身体娇软,假山上的石块隔着她生疼。
她倒吸一口凉气。
“放开我!”
“求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真拿我当傻子?”
他眼神鹰隼暴戾几乎要将她给钉死在这里。
谢诏禁锢住她胡乱蹬的腿。
“沈栀意!”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孤!”
他从来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喜欢这两个字,每次都是自已说喜欢她。
她从来只是窝在他怀里轻笑。
一直以为是她性子冷淡,不喜欢说这词语,今日一见才知道。
哪里是不喜欢啊,是恨吧。
看到温言玉就哭成这样。
“哭什么?告诉孤!”
沈栀意倔强地扭头,不愿意跟他对视,每次跟他对视……
心底总会害怕到发毛。
可,他依旧不依不饶,手指抵上她脖颈上的动脉,微微跳动的脖颈,昭示着生命的生机。
谢诏凤眼几乎快要喷火了,直直看着她。
沈栀意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压迫,不愿意接话。
真恶心。
跟他在一起原本就是迫不得已。
还要一遍遍被追问爱不爱。
爱不爱?喜不喜欢?
“好,不说是吧,那就做。”
他气急败坏,开始了自已的动作。
沈栀意被他的无耻震惊到,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他要动手前,她发出了极细微的声音。
“谢诏……”
“非要这样吗?”
“能不能别这样对我,不是不爱,是要给我一点时间……”
“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孤给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谢诏眸色冰冷,用了狠劲儿。
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假山这边靠近湖,湖上的水汽极冷,即使在初春,料峭的寒风。
还是让她打喷嚏。
“阿嚏。”
“我冷……”
谢诏早已没有一点儿想要放了她的想法。
温言玉在前厅就瞧见了,栀栀被谢诏强行拖到了花园这边。
现在这边竟然没有看到人……
但,隐约间他听到女人强忍的压抑之声。
温言玉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该死的谢诏!
他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在假山后面……
温言玉还没有靠近,从假山后走出来,一道极具压迫感的人影,那人怀里的抱着一个女子。
“谢诏!”
“放开她!”
温言玉气急,看着他一袭玄色衣袍,怀里抱着的小人,像是抱着一只猫,他腰间还挂了条极其刺目的红色肚兜。
刚刚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温言玉从过去就想要杀了他。
被谢诏一招制服在了地上。
“温言玉,孤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她是孤的人!”
“你不能这样对她!”
“不能这样?”
“可是栀栀喜欢呐,你说是栀栀喜欢重要,还是你的话重要。”
温言玉一张脸上满满都是急切试图站起来,去把她抢回来,可,谢诏只是冷笑着抽了剑。
一手持剑,一手托着怀里的人,防止她摔下去。
沈栀意听到温言玉的声音,眼泪止不住地流,细微地啜泣声。
谢诏挑眉,将剑抵上温言玉的脖颈。
“栀栀,告诉他,你喜欢吗?”
沈栀意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一旦,养的猫咪不乖。
谢诏将采取自已的强制措施,让她乖乖服软。
“喜欢……”
“露个脸?跟侯爷说声早生贵子?”
沈栀意现在浑身绵软无力,只能借助他的手支撑,这才不至于摔下去。
温言玉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眼眶有些酸涩,都是自已害了她。
当初不应该带她去什么朝阳寺的……
小女人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朝他苦笑。
“早生贵子……”
这一场折磨,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沈栀意已经忘了自已是怎么回事的。
只知道回了承恩殿后,他灌了她一碗苦涩难喝的中药。
“栀栀,没有怀上孩子便不要出去。”
“乖乖待在承恩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