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宫外,谢诏早已然将身上的玄色蟒袍给换成了一身紫衣,看着神秘又危险。
特别是那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
绝了……
“……”
危险迷人的紫罗兰。
京城繁华入目,街道上熙熙攘攘都是人,他们喜笑颜开,手里拿着花灯,笑着相互道,除夕快乐……
人声嘈杂,锣鼓喧天。
沈栀意看着如此浓重的年味,有些想家,想温言玉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谢诏头一次带着沈栀意走在如此热闹的街道上,不由地握紧了她的小手。
要凑近些才能让对方听清楚自已的话,所以,每次说话,他们总是靠的极近。
“喜欢这里吗?”
“喜欢……”
“好热闹。”
他们没有带随从,就他们两人,加上沈栀意特意营造出来的娇羞感。
让谢诏彻底迷了眼,陷入了这温柔乡里。
走到一座拱桥时,沈栀意看中了一盏兔子花灯。
沈栀意看着花灯,思量着,这不是还没有元宵节吗?怎么就有买灯了。
谢诏看出她的想法,买下那盏花灯,塞到她手里,笑着解释:“除夕到上元节都有花灯。”
她点了点头,提着花灯,拉着他宽厚的大掌,牵着他就往前面的桥上走……
这边比起那边更加繁华,桥上站满了许多男女,还有湖面上的花船,亮着花灯。
整个湖面被照亮,沈栀意看着湖面上的船只,轻笑:“船上好热闹,这水通哪里啊?”
万千灯火阑珊,将彼此的脸照亮,他看着眼前娇俏的人儿,回答。
“这是支流,通杭苏,江南。”
“还可以北上,很多商人都走水路。”
“是吗?”
“为什么?”
沈栀意有些好奇地询问。
“每日码头人数太多,只会进行抽查……”
“……”
她倒是没有在意这么多,反正自已是要离开的,低头瞧了一眼自已手里的兔子花灯。
又看到有路人手里捻着一根糖人。
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眼睛看向那边的糖人,眼巴巴看着。
谢诏看过去。
“孤……我给你……买……”
“好。”
沈栀意在要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手里拿着花灯,又或是拿着糖葫芦……
个个喜笑颜开,都在期待着庆祝新年的到来,只有她脸上的笑容极其勉强。
她想回家了,自已消失已经两年了,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
找不到他们两个,应该要发疯了。
谢诏买了糖葫芦和糖人给她,头一次笑得格外灿烂,她看着他的模样,莫名问了一句。
“敢问璟承贵庚?”
“二十有二。”
在古代,二十二还没有孩子?在她之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再说他是太子,他如此不得被大臣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们不催你要孩子吗?”
她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就问了出来。
谢诏觉得这话不太中听,揽着她的肩膀,浅笑:“我们去前面看看。”
他以前也想过宠幸女人,要个孩子的,但是,那些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
自已提不起劲儿……
就算脱光在自已面前,自已也没有心思。
要不是他在床上那猛劲儿,她真的怀疑他那方面有点问题。
“……”
镇北侯府,谢赫一袭黑衣来了,身上还沾染着从宫里宴席上沾染的酒意。
魏九昭在书房内等他许久了,他坐在桌案,给自已斟酒,然后,一口闷。
微微蹙在一起的眉头说明他此刻心情算不上好。
谢赫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酒气尽数钻入他的鼻腔,看着那边的人一直在饮酒。
“侯爷,喝酒伤身。”
听到男子熟悉的声音,魏九昭抬起猩红的眼眸看着他,语气是寒冷的。
“殿下来了啊。”
”过来,到本侯身边来。”
谢赫能感受到魏九昭的心情不好,并不打算过去,但,魏九昭只是冷笑。
“跟本侯是同一根蝇子的蚂蚱了,就是一样阴暗爬行的人。”
“还在犹豫什么?
“犹豫就会败北。”
谢赫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最是厌恶他那双猩红的眼眸,像是不祥之物,蝙蝠……
魏九昭可懒得看他的表情,毕竟,长这么大,没什么人看得起他。
没关系,看不起他的人会被他踩进尘埃里,包括,谢赫。
“……”
房间内很暖和,但,他并没有脱下身上的狐茸斗篷,走到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距离停下。
刺鼻的酒味,让谢赫蹙眉。
“侯爷,还是少喝酒为好,伤身体。”
“今夜宴席帮了沈栀意?”
“谢诏的良娣……”
谢赫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是质问。
“你派人跟踪我?”
“殿下说话未免太难听,本侯怕你被谢诏刺杀!”
“……”
沉默……
魏九昭猩红的眼底染上,一抹渴望主人抚摸的情绪,谢赫看到了,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侯爷,提前祝您来年平安顺遂,没什么事情,孤便回去了。”
“府中还有些事情……”
谢赫转身就准备离开,被他喊住。
“站住。”
“本侯有让你离开吗?”
“侯爷有何吩咐?”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沈栀意,想要以身相许吧。”
“本王不至于如此无聊。”
“为何要救她?”
“她救过本王。”
“……”
魏九昭不相信,猩红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是铺天的怒意。
“你要是敢!本侯会杀了她。”
谢赫眼皮突突直跳,觉得荒唐,喜欢男子便罢,还试图威胁人。
魏九昭又仰头闷了一口酒,指了指自已旁边的衣物,声音染上些欲色。
“去穿给本侯看。”
谢赫瞧见了那衣袍,是一套女装,瞳孔猛缩,浑身抗拒:“本王是男子。”
“是又如何,现在是本侯的人,自然该听本侯的话。”
“你……”
“殿下要是不换,本侯亲自帮你。”
“无耻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