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更何况当时还是顾浅故意,而拍下的监控中,霍云初的好意帮忙,却演变成了推。
对此,霍云初也是十分的无语,仔细的和警察做着解释说明:“当时她忽然就朝外跌了出去,那个时候有车开了,我自然是要把她给拉住,我不知道监控摄像里面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可有时候采取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画面自然就不一样。而且当时人那么多,我就算是要害她,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下手,我跟她毫无冤仇。”
清者自清,这个道理霍云初十分的明白,但是被这样诬陷了,霍云初的心中十分的不好受,毕竟她是出于好心。
“霍小姐,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们还是要联系一下旁边的人,还有等顾小姐醒来之后再商议,这段时间我们会对你进行监察,希望霍小姐你能够配合。”警察起身,把记录好的口供拿了起来。
霍云初扯了扯唇角,又气又无奈,可也是毫无办法。
程岩很快就把霍云初和顾浅之间所发生的事情给查到了,程岩都很意外,更别说是傅诚北本人了。
“你确定你查的清楚了?”傅诚北面色冷然,冷丢丢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如果真的如监控上面所看到的,霍云初对顾浅下手,为了什么理由呢?
在他看来,霍云初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就算是要下手也不会选择在公众场合对顾浅出手,要做,就必然会把事情做的滴水不露。
其中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霍云初和顾浅为什么会同时的出现在哪里?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诚北能够想到,警方也肯定能想到,也问过霍云初,但是霍云初给出来的结果是:两人有事情要商量。
至于是什么事情,霍云初没有详细的告诉警察,说她自己本人都不知晓,准备和顾浅一起去咖啡厅好好的谈谈,但没有想到,就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老实说,霍云初根本就没有想到警方会介入调查。
傅诚北沉了沉眉头,把眸光锁在了病床上顾浅的身上,霍云初不会主动去找顾浅,唯一主动的,就只能是顾浅。
顾浅有什么事情要去找霍云初?
难不成,又是挑衅?
想到这里,傅诚北平静不了,薄唇轻轻的抿住:“找人来好好的看着她。”
把话吩咐完了之后,傅诚北便前往雅苑,他有钥匙,可以直接开门,但是有了昨天的事情,傅诚北还是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傅安久,傅诚北长腿一迈,薄唇轻掀:“她呢?”
“不在。”傅安久语气不是很好,赏给了傅诚北一个白眼:“她和你都一样,都是事业型的人,你不要上班人家要上呢。”
傅诚北没应傅安久的这话,心口一沉。
不是说已经从警察局回来了吗?
那人呢?
“你给她打给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里。”其实,傅诚北很想拨出霍云初的电话号码,然后站在她的身边,给予她安慰和支撑。
成为她最能够依靠的大树,但是他又不敢,打了,也并不见得霍云初就会接他的电话。
“……出什么事情了?”傅安久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不见得傅诚北就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肯定不是为了一个电话这么简单罢了。
“你打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让她赶紧回来,就说你有事情要找她。”傅诚北语气淡淡然,不打算开口向傅安久解释。
傅安久努嘴,不解释就不解释。
总之等会把霍云初给叫回来了,她还是一样能知道事情的大概走向。
傅安久拨通了霍云初的电话,把傅诚北给她说的,又加深了一些意思说给了霍云初听:“云初啊,你现在还在公司吗?能不能给我买些药回来一趟,我感觉我有些感冒了,很头疼……”
语气故意的拉低,有气无力。
霍云初虽然从警局里面出来了,但是她没有想回雅苑,而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如今听傅安久这么一说,也担心,连忙的应声:“还有没有别的症状,我马上就回来。”
“没别的,就是嗓子有些哑,头有疼,还特别的不舒服。”傅安久继续的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也只能是继续往下扯才能圆谎了。
唉,其实她也不想的。
挂断电话后,傅安久狠狠的瞪着傅诚北,控诉着他的罪行:“傅诚北,我告诉你,我是你姑姑,你别拿指使我。下次再让我干这种事情,我坚决不会再帮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肯因为你的谎言而奔赴的话,那么这个人,是对你动了真感情,霍云初拿她,是真心的当朋友。
但是,就算是她这样做是为了能够让他们早点走在一起,可谎言到底是谎言,傅安久的心里面,很不好受。
“我有些事情要问她,怕她不过来。下次,不会这样了。”傅诚北解释着,语气里面带着歉疚。
怎么说,傅安久也是他的小姑姑,而且这样的事情的确做出来了不太好受,傅诚北也是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的。
“傅诚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抓紧的话,那你就抱着阿梨和那个顾贱人结婚算了,别来骚扰云初。”傅安久狠狠的在他的手腕上面掐了一把。
是她侄子又怎么样?
坏男人一个,她也是可以大义灭亲的!
傅诚北由着她来,没有再说话,坐在沙发上面,专注的等着霍云初的到来,看着时间点,傅诚北看着一旁还在悠闲的傅安久,抿唇:“如果你怕的话,那你就回房躲着,装装病。”
“不去。”傅安久冷冷的丢给了傅诚北两个字。
已经把霍云初给骗回来了,还让她继续走开不当电灯泡的话,她才不做!
傅诚北见她如此态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霍云初开门进来,看到沙发上面的傅诚北,下意识的抿住了唇角,很不悦。她迈着步子走向一旁的傅安久,语气冷却了几分:“你的感冒好些了吗?”
聪明如她,在见到傅诚北的那刻,霍云初又怎么会不明白傅安久的用意呢?
“这不是在等着你吗?他……”
“是我让她那么做的,想着把你给叫回来,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一谈。今天顾浅……”
“够了。我不想听。”霍云初一听到顾浅的名字,就有些恼,她都要怀疑今天顾浅的那件事,是故意的,“你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的话,那么大可不必了。我没空听你的解释,也不想听,安久感冒药我买回来了,如果这次不需要的话,那么下次留着备用。”
其实,她生气的不是傅安久骗她,而是傅诚北,毕竟傅安久的好意,她也曾经做过,深有体会。
所以不怪。
但傅诚北不一样,次次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面搅乱着局面,让她十分的不爽,一个人的晚上,又有谁能够明白她那颗孤单的心?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来,是来看看你有事没有。我信你,你没做推顾浅的事情,顾浅找你,说了些什么?”傅诚北面色沉了沉,他什么都不怕,怕的就是霍云初误会他,怕的是霍云初的安危。
傅安久原本心中愧疚,可听到傅诚北这话之后就疑惑了,什么没推顾浅的事情,顾浅那绿茶婊怎么了?
但接下来霍云初的话,更是让傅安久疑惑重重:“还能怎么样?你的妻子,你女儿,你母亲都想我离开你,认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了。我也这样觉得,可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还在坚持着呢?傅诚北,你这样表现的太明显了。”
说什么有误会,说什么有逼不得已,说什么只想和她在一起,通通只不过是一场谎言,一场想要把她重新骗回他身边的谎言。
然后拿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一脚把她给踹开,狠狠的伤害,傅诚北啊傅诚北,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八年前的霍云初吗?
“那些都是事实,我说的话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骗你,这次也不是想着利用。我知道你没推她,会还你一个公道,姑姑,你好好照顾她。”说完,傅诚北起身离开。
从霍云初的言语,眉眼上,傅诚北大概猜到了顾浅对霍云初说的是什么话了,构不成伤害,就不算是伤害。
“对不起,云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他也说他有苦衷了,你还是听他把话好好的说清楚,然后两个……”
“安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要我们两个人重新走在一起,可是都已经分开了,还怎么重新走到一起?我已经失去了那个热度,不想和他重新走了。如果你爱的那个人现在跑到你的面前对你说,当初他有苦衷,想要重新挽回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将心比心,人可以劝说别人,却永远都说服不了自己。
傅安久沉默了,她想到那天在会所,她遇上江司律的时候,他对她说抱歉,对她说对不起,吻她。
说想和她重新开始,承认自己以前是个大傻瓜,承诺会好好的爱她一辈子。
可是她拒绝了。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还找来一大堆的借口说什么不想靠她来上位,说她太好,不忍心伤害,都他么的是狗屁。
而且都已经要结婚了,还想着重新来找回她,把她给当小三吗?
所以,傅安久拒绝了,逃了,以至于后来才会撞上霍云初和许南,也就有了接下来她突然对许南做的那一幕。
“云初,对不起……”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已经失去了,哪怕是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我们也都不想要了,已经它已经失去了当时的价值,不是吗?”霍云初笑了笑,拍了拍傅安久的肩膀,只要傅诚北不曾在她的身边,她就可以安好无恙。
傅安久点头,但不说话。
看来,霍云初和傅诚北之间,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