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下子被夺走,苏千语的两只手下意识揪住了韩世舟的衣角。
他搂在她腰后的手用着力,将她的身子往怀里按,感受着他发烫的体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揉进骨血里。
韩世舟吻的用力,不太温柔,苏千语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了。
她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他移开唇,似笑非笑看着她,“挺有脾气?”
“你慢一点,想一口把我吞了吗?”
怎么就这么急!
她喘着气,声音里带了几分责备。
韩世舟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再次吻住她,按在她腰后的手下滑,托着她的臀部,单手将她抱起。
男人的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脖颈,舌头撬开她的齿缝,霸道在她口腔里翻搅。
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两条腿缠着他结实精瘦的窄腰,心跳快得几乎要在胸腔里炸开了。
真是凶猛至极。
男人踢掉脚上的鞋子,一边吻她一边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进门的时候,他步伐快速,用手掌护了一下她的头,没让她被门框磕碰到,接着往浴室里面走,但他急过头了,直接将她抵在浴室的瓷砖上。
韩世舟顺手打开了花洒,任由微凉的水从上方倾泻而下。
紧贴着的两具身体转瞬间湿透。
苏千语后背顶着墙,身子完全悬空,手臂刚要攀上韩世舟的肩膀,男人却是抓扯住她的裙子布料,‘刺啦’一声,把裙子撕了。
太残暴了。
苏千语有点心疼衣服,毕竟是花钱买的,这条裙子还不便宜呢。
但这想法在她脑中也就闪过一秒,接下来韩世舟没给她一点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像是用尽全力地吻她,要她。
一寸寸的深入。
占有。
他不知道苏千语是头一回。
她和韩寓结婚三年,他不信韩寓那种吊儿郎当又爱玩的花心公子哥能放过苏千语,她瘦是瘦了点,但她绝对称得上是个美人,而且漂亮得很独特,非常有气质。
直到苏千语喊疼,他动作一滞,手往下探,摸到了血。
出血量不多,淋浴还开着,血水顺着下水口一会就冲涮干净了。
“怎么不说是第一次?”
这个问题让苏千语有点懵。
他不是去旁听了离婚庭审?
难道他没听到陈阿姨说她和韩寓结婚以后,她一直独守空房?
可能是不相信吧,毕竟她和韩寓的婚姻持续了三年之久。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再问,但之后的行为明显要比之前温柔很多。
韩世舟大概是饿狠了,饿急了,一场情事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凌晨三点多钟,苏千语总算是挨到了枕头。
她累坏了,已提不起一丝力气,眼睛一闭,睡得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醒来,她几乎爬不起来。
从晚九点到凌晨三点……整整六个小时……
韩世舟是人吗?
第一回就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啊!
她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腰很酸,腿也疼。
身边不见韩世舟的人,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看到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伸手拿起,竟都快中午了。
手机上有两条未读信息,都是南霞发来的,一条是早上发的,一条是十分钟前,问她什么时候到,团圆饭已经准备差不多了。
她这才慢悠悠起床,揉着腰扶着墙往浴室里面走。
将自己捯饬整洁,发现脖子上有被韩世舟吻过的痕迹,红红紫紫的,她换了条长裤,上面搭了件宽松的衬衣,领子刚好能把吻痕遮挡住一些,但又遮不全。
没办法了,九月初的北方,白天还是有些热的,不方便系丝巾什么的。
她只能这样出门。
走出房间,她将包包斜背在肩上,刚要在手机上叫辆车,突然瞧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美礼盒。
盒子一角下还压着张字条。
她走过去,将纸条拿起,是一行手写的字——送你的。
落款一个舟字。
折腾她六个小时,算他有良心,还知道送个小礼物。
她把纸条放下,拿起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女士腕表,表的外部一圈镶了亮晶晶的钻石。
“这是真钻吗?”
她一边嘀咕一边将手表戴上。
南霞的信息在这时又发来了,催促她快一点。
她回了个‘马上到’便匆匆换了鞋子下楼。
打小她就住在四合院里,房子是经几代人传下来的,原本已经非常老旧,不过三年前她结婚时的两亿彩礼,有一部分被养父母用来修缮房屋。
她在路上买了几盒月饼,到了四合院门前,看着半开的朱红色大门,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站在台阶前,没往里迈步,想起过去二十五年的生活,有点怵。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道声音从门内传来。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苏亦儒。
对方探出一个脑袋,冲她笑笑,“站在门口干什么?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苏亦儒边说边把门打开,见她手里提着月饼,主动伸手接过,接着又将她拽进院子里。
“妈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但又觉得这话听着很别扭,忍不住反问:“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苏亦儒被问得一愣。
苏千语唇角勾起,浅浅笑了下,其实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小时候养父母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
她能确定的是自己不挑食,是非常好养活的那种。
苏亦儒隐隐感觉她的笑容有点嘲讽的意思,不好接话,于是赶紧领着她进屋。
南霞一看到她,立马热情迎上来,“我还担心你记恨我们,不愿意回来呢。”
记恨是肯定的,但苏千语也不是铁石心肠。
南霞服了软,而她又没多久可活了,想着或许可以给这家人一个机会,万一他们真的有心改过呢?
“妈做了一大桌子菜。”
南霞伸手抱了抱她,手掌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快去洗手,吃饭了。”
她点了下头,将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到卫生间洗了手直奔餐厅。
养父苏元驹已经在主位上坐着了,见到她没甩脸子,微微一笑,“千语回来啦。”
“嗯。”
“连爸都不肯叫了吗?”
她沉默了片刻,喊了一声爸。
苏元驹脸上笑容深了些,示意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