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商砚居高临下,“二弟,你应该想不到昨夜花千娇主动献身了吧?本来本太子只是怀疑你那方面不行,可现在……哼,一个连子嗣都无法繁衍的人,又如何当得起大商未来的皇帝?”
“禽兽 ——”
商榷眼睛通红,如地狱中的恶鬼。
他严防死守多年的秘密,竟被公之于众。
不能人道,是他一生的羞耻。
“花千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他怒骂。
与此同时。
花千娇已经到了牢门外,听到这句话,心如刀割。
“其实有一件事,本殿下一直不明白,既然你不能人道,为什么要求娶花千娇?还有,花千娇所中之毒,到底是谁下的?”商砚凛然问道。
“哈哈。”商榷疯狂大笑,“娶她不过是为了联合丞相,夺得太子之位,至于那毒,自然是本殿下亲手下的!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被除掉了!”
“你还真是心狠!只是可怜了花千娇被你骗的团团转。”商砚颇为无奈。
商榷冷哼,“你懂什么?无毒不丈夫!”
“可惜,你还是输了!”商砚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父皇说了,让你自己挑一个偏远之地流放,匈奴,突厥,契丹,你任选!”
商榷想到叶贵妃说的那些话,毫不犹豫的选了突厥。
花千娇对商榷彻底心死,她甚至不愿再多看一眼。
曾经的自己,实在可笑。
就像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木偶。
她离了牢房,现在只求丞相府不被牵连。
离开时,商砚捡到了地上掉落的发簪,正是花千娇的。
她来过了!
商砚回到星云殿,饭香味扑面而来。
满桌珍馐。
花千娇笑盈盈的,“殿下,你回来了,妾身特意给你准备了午膳。”
“都是你自己做的?”商砚挑眉。
花千娇点头,“嗯,殿下吃惯了山珍海味,妾身做的也不过是些家常菜,望殿下不要嫌弃。”
商砚颇为诧异,“嗯。”
花千娇一边帮他夹菜,一边试探的问道,“殿下,不知你是否查到了二皇子的同党?”
商砚眸子眯起,“还未。”
“那丞相府什么时候才能证实清白?”花千娇小心翼翼。
商砚道,“昨夜你表现的不错,若丞相府真的与此事无关,本殿下定然不会趁机敲打,只是,你要提醒你父亲和哥哥,切勿在胡作非为!否则,就休怪本殿下不留情面了!”
花千娇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扑通一声跪下,“多谢殿下。”
商砚将她扶起,二人已同床共枕,只要花钱就能安分守己,他定会一视同仁,“起来吧。”
又过两日。
叶贵妃被关在囚车里,押送至午门。
监斩官是商砚!
商榷被押送至突厥,途经此处。
他不甘的看着母妃,却无能为力。
“吉时已到,斩!”
商砚一声令下。
那刽子手手持大刀。
刀光凛凛。
砰——
一刀下去,叶贵妃人头落地。
“母妃——”商榷目呲欲裂。
“喊什么喊?还不快走!”押送他的侍卫一把把他推倒!
商榷恶狠狠的看着商砚,暗暗发誓——
我商榷一定会回来,以报血海深仇!
届时,这天都要为我颤抖!
押送队伍离开京城,此路崎岖无比,阴风阵阵。
突然,一队人马杀出,包围了押送队伍。
“你们想干什么?”押送队伍的头领质问。
这队人马显然有备而来,一刀就取了头领首级。
剩下的那些士兵也被伏诛。
血流十里。
“二殿下,卑职袁绍奉贵妃娘娘的命,前来救驾,护送你去突厥!”为首的跪在地上。
商榷忙把他扶起,“袁将军快快请起,若非是你,本殿下还不知该如何呢。”
“殿下,贵妃娘娘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大可东山再起。”袁绍眼底满是壮志。
商榷点头,“走吧,以防大商兵马追来。”
“是。”
一群人骑着马,浩浩荡荡的离开。
……
承乾宫。
“太子殿下,不好了!”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押送二皇子的士兵被尽数伏诛,无一幸存!”
什么?
商砚脸色格外难看。
都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有人相救?
肯定是叶贵妃为商榷留的后路。
“一群废物!立刻通知上将军,前去捉拿商榷!”商砚冷声道。
他目光望向远处,一片寒光。
与此同时,追风来报,“殿下,有人说在南燕发现了柳若水的踪迹。”
南燕?
商砚脸色越发阴翳,柳若水去那里做什么?
她是怎么逃出京城的?
“通知南燕皇室,务必交出柳若水!”商砚双拳紧攥,青筋暴起。
“是。”
一桩桩,一件件,越发让商砚觉得幕后之人不同凡响。
对了,还有李从善和裴江行!
当即商砚就来了天牢。
李从善和裴江行一看到他,就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我是被二皇子逼的,才不得不如此……”
“是啊,如果我们不和二皇子一起谋反的话,他会当下就杀了我们的……”
商砚冷笑,“不论如何,谋逆就是谋逆!若你二人能提供一些对本太子有用的线索,本太子可以保你们家人周全,如若不能,那就等着被株连九族吧!”
李从善吓得屁滚尿流,“殿下,臣只知道二皇子与丞相相交甚好。”
“这他妈的还用你说?”商砚一脚踹向他的肩膀。
李从善被踹的连连后退。
裴江行犹豫许久,“臣曾经在二皇子府遇到了一黑衣人,看二皇子对那黑衣人毕恭毕敬。”
哦?连商榷都毕恭毕敬?
会是谁呢?
商砚紧紧的盯着裴江行,“对方容貌,长相,身高,说!”
“这……”裴江行努力思寻,“对方不是很高,体态纤细,声音也有些阴柔……其他的臣就不知道了。”
李从善也想起这个黑衣人,“太子殿下,臣也见过此人,二皇子对其确实恭敬。”
“还有其他的吗?”商砚逼视二人。
二人再也说不出其他。
“本太子知道了,你们二人罪该万死,但家人不该受此牵连,本太子会酌情处置的!”商砚道。
二人连忙叩拜,“多谢太子!”
回去途中,商砚苦思冥想,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